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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22)+番外

糊弄,纯粹是糊弄。罗家楠岂能听不出来,当即脸色一沉,正欲加重语气忽听二楼传来女人的声音:“老程,桌子都摆好了,就等你开局了,赶紧来啊。”

“嗯,这就来。”程晖立刻就坡下驴,起身招呼罗家楠和祈铭,“二位,赶的早不如赶得巧,来摸两把?”

这执行公务呢,打麻将可还行?祈铭本以为罗家楠会严辞拒绝,没想到那二愣子蹭的站起来,还拉他一起奔着二楼就去了。

“你是来打麻将的还是查案的?”祈铭小声问他。

“这你就不懂了,牌桌上是最能品出人心性的地方,”罗家楠声音更小,“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这姓程的什么路数,你没听他刚才那话啊,根本就不想配合调查。”

“我觉得还是把重点放徐立宁身上为好,车,伤,鞋,都有疑点。”

“广撒网,捞大鱼,我就是今儿晚上给徐立宁提回局里,没直接证据,肯定也打不出屁来。”

“……”

审讯方面的经验,祈铭承认自己远不及罗家楠丰富。拎进审讯室的,有一个算一个,但凡警方的证据链有一丁点空子可钻,甭管多五大三粗的糙汉,都能立马滑的跟泥鳅一样。有时他跟着陈飞他们盯审讯,隔着单向玻璃,看罗家楠一脸痞坏样,攥着满手的证据循序渐进地拆穿嫌犯的谎言,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他早就知道,罗家楠只是看着糙,而在某些方面,心思却细的惊人。

程晖进屋后,让刚喊自己的女人下桌空出个位置,看看罗家楠和祈铭:“二位,谁来?”

罗家楠装的跟个瞅见牌桌就挪不动步的赌徒一样,“啪叽”撂下屁股,要不是穿短袖还得撸把袖子:“我来,诶你们玩多大的?”

“哎呦,带警官谁还敢玩钱啊,万一按聚赌给我们抓了上哪喊冤去?”徐立宁坐到他下家的位置,打起了哈哈。同时和程晖交换了下眼神,意为“我也不知道这傻×什么路数”。

程晖其实是想用玩牌的借口轰他们走,谁知道人不但没走,屁股还跟粘椅子上一样,不由暗暗运了口气。他岁数看着不比徐立宁年长多少,只是平时可能操心的事情比较多,发色已是花白。只见他回手拢了把头发,随意笑笑说:“不带钱玩着多没意思啊,要不这样,我给罗警官拿两万现金,啊,输了算我的,赢了——”

“这可不行,我们有规定的,该怎么算怎么算。”

罗家楠打断他,回手拽过个实木圆凳,拍拍,对祈铭说:“你坐这看我打,咱玩两圈再走。”

祈铭真心想学苗红那样,兜头给罗家楠一巴掌,可想到对方刚说的那些话,还是强迫自己沉下气坐到他旁边。自动麻将桌,牌已码好,骰子一掷,算好庄家开始搬牌。罗家楠摸牌不用看花,面朝下一搓就知道自己有用没用。祈铭看他摸牌那熟练程度哪像个警察啊,说是赌场里的荷官还差不多。

“诶!胡了!”

“啪叽”往桌中间扣上一张三万,罗家楠单手推到面前的牌。

徐立宁看了看,说:“罗警官手气不错嘛,二四万单吊三万,外头都打出三张了你还能自摸。”

“要说这人啊,一身正气必有神佛保佑。”罗家楠弹出根烟叼上,借呼烟的功夫扫了一圈。除了徐立宁和程晖,旁边还有个牌搭子,也没给他介绍人家姓甚名谁,但看那腕上的镶钻劳力士,可知此人身家不菲。

此时牌搭子发话了:“警官你是公安局哪个部门的?”

“刑侦处,重案组。”罗家楠推起刚抓的牌一看,眉头微皱——好家伙,东南西北中发白,排着队来了,这把可难喽,不给人点炮就行。

对方看向祈铭:“这位也是?”

“我是法医。”祈铭眼皮也没抬,一直盯着桌面上打出来的牌。

然而他话音未落,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固。其他三个人都一个想法——真看不出来,这么个白白净净一脸书卷气,长得比很多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居然是个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不知道今儿这法医摸没摸过尸体,还好不是他打牌,要不他摸完别人再摸,总觉着晦气。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几轮出牌,罗家楠手里的牌从最开始的谁也不认识谁,到逐渐拼凑出一副整牌。他摸起一张二筒,正好和手里的一筒凑成个搭子,再打出五筒就可以落听等三筒胡牌了。

谁承想祈铭突然先于他伸手,给那张一筒打了出去。罗家楠错愕地看了他一眼,皱起的眉心挤满“你这不瞎打么”的质疑。紧跟着坐他下家的徐立宁打出一张五筒,然后就听程晖喊了声“胡了”。

呦!罗家楠看看桌面上点炮的五筒,又看看祈铭,问:“你知道他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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