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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317)

经过百工学堂一事,众人的想法变了。

就像国子祭酒在文章里说的:“百工学堂,招平民,兴教化,人人得以读书,贱籍亦可向学,这是百年难遇的大作为、大创举……若能在全长安、全大业普及,大业,兴矣。”

正如李玺计划的那般,学子们把这份功劳归到了魏禹头上。

尤其是那些出身庶族或寒门、最懂得求学之难的学子,俨然把魏禹当成了文人中的英雄,士族中的清流。

看着魏禹被一群学子围在中间,李玺骄傲得吃了满满一碗肉丸子。

牛叉叉的魏少卿。

我的!

李玺踩着宵禁鼓回的长乐宫,先去见了太后,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泡热水澡。

魏禹照例把他送回去,却不被允许进寝殿。

李玺刚洗完澡,浑身热乎乎、光溜溜的,蒙着被子窝在床上,悄悄问:“还在外面吗?”

“阿郎说的是谁?小胡椒吗?还是小炉子?哦哦,还有二灯和三喜,吃了您带回来的芙蓉糕,都要给您磕头呢!”

李玺呵呵一笑:“无花果呀,没记错的话,你还没净身吧?这后宫除了圣人和我,似乎不许没净身的男人进来吧?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姜公公说一声,给你一刀来个干净?”

无花果腿一软,“阿阿阿、阿郎,那什么,魏少卿确实在外面,前后约摸半个时辰,一共踱了十三步,扭头二十回,眨眼百余次,您还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去看!”

“乖。”李玺伸出一条小白胳膊,拍拍他的头,“雪还在下吗?他可穿着披风?”

“下着呢,披风倒是穿着,只是廊下有风,雪落了一肩头。”无花果小小地夸张了一下,“我方才瞧了眼,鼻头都冻红了。”

“该。”

李玺哼了声,嘴上可凶了,心却软成一团,“让他走,就说祖母叫他。”

无花果颠颠地去了。

李玺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无花果就回来了,“魏少卿听了阿郎的话,走了。”

“是不是红着眼圈?有没有哭着喊着求我见他一面?”

无花果嘴角一抽,“有、有吧……”

“有吧?”李玺挑眉。

“有,绝对有,眼圈红了,还哭了,可伤心了。”

李玺一点都不心疼,“伤心就对了,就是要让他吃个教训,再敢有事瞒我,绝不原谅。”

无花果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长乐殿。

太后一瞧就乐了,“还没哄好呢?”

魏禹规规矩矩行了礼,如寻常晚辈对待长辈一般,轻叹一声:“怕是要气上几天了。”

太后纳闷,“不是方才还一道出去吃饭么,难不成是分两桌吃的?”

“还真让娘娘说着了,就是分开吃的。”魏禹笑着点点头,有心让她乐呵乐呵,便把这一天的情形捡着有趣的说了。

太后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小册册,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三五岁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眼!”

“是我的错。”魏禹轻叹。

太后顿了一下,温声道:“这回不赖你,是我发的话。”

魏禹没耍心机,直截了当地问:“女学已然办了起来,再拦着恐怕不行,按原先说的,让郡君打理吗?”

“嘉柔打理可以,这名头却不能落到她肩上,就说是我办的吧,有什么,让他们冲着我来。”太后冷哼一声,话说得柔和,神情间自有一股傲气。

魏禹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太后瞧着他,道:“女学之事是其次,倒是你,若那些人要对付册册,第一个就得拿你开刀,你可怕?”

魏禹微微一笑,摇摇头。

就算没有遇到李玺,他也会走上这条路,区别只是豁出性命,拼上一把,还是护好自己,免得让在乎的人为他担忧。

真正在意他、他也在意的,不过是一师长,一知己,一患难之交,一授业恩师,一血脉至亲,还有就是独一无二的李玺。

只要这些人不欺他、害他、设计他,旁的人,哪怕使出如何阴险诡谲的手段,他都不怕。

从长乐殿出来,魏禹又去看了李玺。

李玺已经睡着了,身子歪着,被子团着,白嫩嫩的膀子露在外面。

魏禹给他掖好被子,亲了亲额头,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出了宫。

夜已深了,街上只有巡逻的街使,瞧见魏禹,连文书都不用看,直接放行,还要用敬佩的目光送他走远。

“魏少卿可真够辛苦的,连着十余日了吧?又要处理大理寺卷宗,又得顾着百工学堂。”

“谁说不是呢,幸亏朝中还有几个像他这般干实事的,单靠着那些光点卯不撞钟的,大业,呵,早完了!”

“且看着吧,过完年,兴许哥几个就得把‘少卿’的‘少’字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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