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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339)

太后道:“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珙儿身上同样流着圣人的血,他抑或册册又有什么区别?”

晋阳大长公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太后心头一颤,“莫非……珙儿并非圣人血脉?不,不对,你想扶持的根本不是珙儿,是不是?”

她越想越心惊,“戾太子那个孩子根本没死,对不对?你想扶他上位!”

晋阳大长公主呵呵一笑:“我一直以为你是株只会攀附男人的菟丝花,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

“没脑子的是你!”

太后厉声道:“晋阳啊晋阳,扪心自问,你恨突厥,是为了大业,还是你自己?”

晋阳大长公主的第一任丈夫,就死在了突厥人的手中。所以,当年她才会单枪匹马闯入突厥王庭,连杀数位阿史那王族。

“为了大业,抑或为了自己,又有什么区别?突厥早晚要反,让流着脏血的人坐上龙椅,是我李氏皇族的耻辱!”

太后气得直拍桌子,“你糊涂啊!你难道要因为一己私心毁掉你兄长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吗?”

晋阳大长公主讥讽道:“你敢说,当年你力保李鸿登基,不是为了私心?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太后看着她,久久无语。

对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她早就沉迷在了她自己的恨意里,不相信这人世间的温情,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别有目的。

太后轻叹一声,无力道:“晋阳,你可知道,当初是谁把重伤的你从突厥王庭救出,送回了大业军帐?”

“自然是兄长。”

“是阿史那慕朵。”

太后干脆道:“先帝确实去救你了,却中了突厥人的圈套,险些不能活着回去,是阿史那慕朵救了你们——不然你以为,先帝为何会娶她?”

晋阳大长公主仿佛受到莫大的打击一般,眼神直愣愣的,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太后学着她的样子,讥讽一笑:“晋阳,你这条命是你口中‘流着脏血’的人给的,你这辈子都欠阿史那慕朵的情,欠她儿子的情!”

晋阳大长公主身形一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

太后亲下懿旨,夺去了晋阳“大长公主”的封号,降为晋阳夫人,发配三原县,为先帝守陵。

宗正寺不明就理,想替她说话,晋阳大长公主、不,晋阳夫人自己认了。

李鸿没瞒着,亲下诏令,将李玺被围、魏禹重伤不醒的前因后果公之于众。

百姓们听说了,纷纷聚在承天门前为魏禹祈祷。学子们写下无数文章诗句,赞颂他的德行。

慈恩寺的僧人自发地为他做了一场祈福法事。

李玺没去,留在长乐宫照顾魏禹。

魏清清带头,和学宫的小伙伴们一起跪在佛前,诵经三天三夜。

魏禹还没醒。

李玺亲自照顾他。

短短三天,他就学会了许多。

——也不用特意学,之前魏禹照顾他的时候,他都看在了眼里,这时候只要照着魏禹的习惯做就好。

比如,给魏禹擦身子的时候,要先用冷水洗一遍,再飞快地把帕子丢到热水里,数十声就拿出来,这样浸过的帕子既干净,又不烫身子。

还有喂饭的时候,他会把魏禹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然后把胳膊绕到前面,一勺一勺慢慢喂。

还有魏禹的中衣,是日日要换的,还要叠整齐,放暖炉边,晨起穿的时候就是暖和的……

从前,连一刻钟都坐不住的人,突然变得无比细致,无比耐心。

长辈们看着,心疼极了。

可是,他又很听话,让睡觉就睡觉,让吃饭就吃饭,丝毫没有糟蹋自己的身子,也没有愁眉苦脸,反而日日笑着。

除了不肯离开魏禹,和从前没两样。

越是这样,长辈们越担心。

李鸿单方面给宫里的御医判了“死刑”,他让人张贴皇榜,四处延请名医。

太后也四处搜罗名贵药材,一水地往偏殿送。

郑嘉柔不声不响地打理着后宫,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

每日午后,她都会来长乐宫看李玺。

李玺总会笑嘻嘻地同她说话:“今日书昀兄又吃了两碗饭,母亲,你说他是不是在装傻,故意诓我伺候他?”

“我看是。”郑嘉柔也笑着,轻轻地给他拭去额头的细汗。

李玺眼睛弯起来,“娘亲,我听说了,您把后宫治理得可好了,还给小宫人们重新分了居所,他们都念您的好呢!”

郑嘉柔笑道:“你娘亲如今可是皇后娘娘,偌大的皇宫都归我管,你这里有什么短缺的,尽管说。”

我想让书昀兄好起来……

李玺伏在郑嘉柔膝上,在心里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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