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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246)

外面在飘雪,但屋子里很暖和,因为他们在客厅里烧了一个火盆,在卧室里开了电暖器。她把窗帘什么的全拉下来,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屋里屋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她看出他有点不自在,她也是,但因为他更不自在,她就显得比较自然了。

两个人还像昨天那样吃火锅,吃完饭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两人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握在一起。看了一会电视,她说累了,不想看电视了,昨晚没睡好,要去睡觉。

他叫她等等,他去烧了水,倒在脚盆里,端到客厅来为她洗脚,因为她说过她现在肚子大了,洗脚不方便,昨天在澡堂洗时两脚搓来搓去地洗,发现能搓出好多“夹夹”来,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有好一阵没认真洗脚了,因为弯不下腰去,她平时洗脚的时候都是两脚在盆子里搓来搓去洗洗,然后就坐那里晾干。

他给她认认真真洗了脚,然后顺着脚往上,把小腿也认真洗了一下,又给她按摩了一会,最后干脆烧了一大盆热水,说要给她搓背。她求之不得,很久以来,她就是两手拉一条长毛巾,在背上拉锯几下,算是搓了背,但从来没搓过瘾。现在他提议为她搓背,她便当仁不让地脱了衣服,披在身上,坐在炭火边等他。但他慌得什么似的,一直躲在她背后,说搓背就只搓背,不敢转到前面来。

等他自己去洗脸洗脚的时候,她把客厅沙发上的被子都收走了,抱到卧室里去,在卧室的大c黄上铺了两个被筒。她钻进一个被筒里,给他留了一个。过了一会,他也进来了,钻进另一个被筒里。她关了灯,说:“晚安 ! 我昨晚没睡好,今晚好好睡一觉。”

他说:“晚安 ! 我昨晚也没睡好,今晚好好睡一觉。”

“你昨晚也没睡好?怎么回事?”

“不知道,老想上厕所 ---- 听到你上一次,我就想上一次 --- ”

她在黑暗里微笑了一会,问:“我是不是那种会玷污你清白的人?”

他愣了一下,回答说:“我怕我会玷污你的清白 --- ”

她柔声说:“你不会的 --- ”

“我 --- 我 --- 不知道你 --- 现在还能不能 ---- 而且我也不会 --- 从来没 ---- 做过 --- 怕 --- 弄伤了你 --- ”

“不会的。”她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他的被子,钻到他怀里。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贪婪地在她头发上吻来吻去:“昨晚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老闻到你头发上的香味,好醉人,很想这样亲一亲,又不敢 ---- ”

“我头发上有香味吗?”

“嗯,身上也有,到处都有 --- ”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嘴,两人尽情地吻了一阵,她感到下面湿漉漉的,全身都有一种渴望,但她担心孩子,尽力克制着。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好像也尽力克制着,不敢碰她的那些要害部位,只敢抚摸她的脸,吻她脖子以上的部分。她不得不亲自教他,拉起他的手,放到她的rǔ房上,教他捏她揉搓她。他学习着,她放肆地发出满意的哼哼声,好给他一些鼓励。但他学得很死板,教一课学一课,不敢超出教学大纲。

她抓住他的手指,教她捻她的rǔ头。他捻了一会,突然吃惊地说:“捻出奶水来了 ! ”

她自己摸了一把,可不是吗,指头上水水的,她开了灯,低头查看,又自己捻了几下,真的有少许淡黄的水冒出来。她一直以为奶头上只一个洞,没想到是像洗澡的莲蓬头一样有好多个洞的。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我有奶水了 ! 我的奶可以挤出奶水来了 ! 我的宝宝有饭吃了 ! ”

她把奶头喂到他嘴里,他像婴儿一样吮她,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他想去关灯,但她不让。他说:“我不想吓着孩子 --- ”

“不会的,我在火车站不是已经给你讲过了吗?”

他没再勉强,只用被子盖住她,他钻在被子里慢慢看她。她问:“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不难看,很好看,世界上 ---- 最美的 --- 弧线,每一个人都曾幸福地生活在这个弧线之下,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有时活得太累 --- 太难受的时候 --- 我就想 --- 回到这个弧线下去 ---- 忘记人世间的烦恼和忧愁 --- ”

她抚摸他的头,想到他的一生可能真的只有在母腹中的那段时光可以算得上无忧无虑,别的孩子可能还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但他没有过,他还在产道里就开始了他苦难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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