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露西?”
“就是你上次请我带东西过去的那个露西。”
“哦,你说陶沙请你带东西那次?”
“嗯,就是那次。”
赛蒙满脸无辜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你不是说她是陶沙的老婆吗?陶沙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连你好朋友家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现在的人都用手机,不用座机,哪里有什么家里的电话号码?”
林妲揭赛蒙老底:“但是你不是说露西给你打过电话,打听淘沙是不是这边公司派回去出差的吗?”
赛蒙仍然是一脸无辜:“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然说过呀,不然我怎么知道?”
“谁说我说过这话?”
林妲不想供出詹濛濛,只追问道:“你先不管是谁说的,你就老实坦白,露西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
赛蒙正要回答,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餐送上来了,等服务员退下,他很慡快地说:“露西是给我打过电话。但她是从美国打来的,我手机哪有那么聪明,会知道她的号码?”
林妲觉得赛蒙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作为陶沙的朋友,的确没理由知道朋友老婆的手机号码,而露西从美国打电话来,也的确不会在手机里留下来电号码。她妈妈给她打了这么多次电话,貌似也没留下来电号码。
赛蒙好奇地问:“你要露西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老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的老婆?”
“只怪你们两人都太爱撒谎了。陶沙说露西是你的老婆,你说露西是陶沙的老婆。”
“喂,喂,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了?”
林妲想了一阵,还真拿不出什么物证来,只好抬出旁证:“濛濛说了,你为了陶沙这个朋友,什么谎都愿意帮他撒。”
“哎呀林妹妹呀,为了别人撒谎和为了自己撒谎可是要区别对待的哦。”
“我知道,所以你说的有关陶沙的话,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想听什么实话?”
“凡是你知道的。”
赛蒙卖关子:“我知道的那就多了,三天三夜讲不完,不如今晚我们去你家慢慢讲。”
林妲赶快挡驾:“我又不要你事事都讲给我听,你讲三天三夜干什么?只讲讲他的恋爱史就行了。”
“恋爱史?他没什么恋爱史,就是那个‘陶妈’,可以称得上恋爱史。”
林妲很吃惊:“就是‘陶妈’称得上恋爱史?连露西都算不上?”
赛蒙仿佛噎住了,但很快就解释说:“你说的是恋爱史,不是婚史。”
“没有恋爱史会有婚史?”
“怎么没有呢?多得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些人你跟他们只有恋爱史,而另一些人,你跟他们只有婚史。”
林妲夸张地一叫:“哇,跟‘另一些人’有婚史?那你是准备结多次婚的了。”
“我说的是——普遍的情况,不是说我自己哈,我是只准备有一次婚史的,所以我特别慎重。”
“你怎么个慎重法?就是今天跟这个一夜情,明天跟那个一夜情?”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一个人生活,也有那个什么需要,所以你不反对一夜情。”
赛蒙咕哝说:“你看你看,人家对你诚实,都被你当成罪证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嘛。”
“才不是以前的事呢!你和濛濛不就是最近的事吗?”
“我和濛濛什么事?”
林妲见赛蒙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越发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詹濛濛灌醉失身的事,她不敢说太明白,只含糊其辞地说:“反正你自己明白。”
“你别听濛濛瞎说。”
“才不是瞎说呢,有图有真相!”
“什么图?”
“艳照!”
“我的艳照你也认得出来?你又没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林妲还想反驳,但赛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陶沙的恋爱史吗?我告诉你,没别人,就是‘陶妈’一个,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陶妈’,但他就是看上了,还有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