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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逆袭成男神(684)

并不是说诉苦不对,而是季言之等同于焦仲卿有不等同于焦仲卿,对季言之诉苦没什么,季言之明白刘兰芝之所以这样,是碍于孝道无法和焦母正面对上只能默默承受,以至心中积累了很多苦楚,丈夫一回来自然对丈夫倾诉。

可问题是季言之能明白刘兰芝,并不代表原来的焦仲卿明白。说白了,至亲至疏是夫妻,妻子可以再娶,而亲妈只有一个,瞧瞧《孔雀东南飞》的剧情可不是那样——

刘兰芝对焦仲卿一阵哭诉,焦仲卿心疼,便去找了焦母问焦母为何要刻薄刘兰芝,焦母勃然大怒直嚷嚷要把刘兰芝赶回娘家去。面对焦母的勃然大怒,焦仲卿是怎么做的呢,哦,他回屋跟刘兰芝说他不想刘兰芝离开的,只是焦母一再坚持,他也就只有让刘兰芝回娘家再住一段时间,并承诺说下回回家,一定会亲自将刘兰芝接回焦家……

结果呢,回娘家小住变成了休妻。这一过程中,焦仲卿没有想过努力的做焦母的思想工作,做补救,等到刘兰芝娘家给刘兰芝再找了一门好亲事,焦仲卿心伤了,失魂落魄的找到刘兰芝,说什么‘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的话……

意思是说,焦仲卿祝贺刘兰芝得到高升!又自比磐石,说自己方正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上千年,而将蒲苇比作刘兰芝,说刘兰芝一时柔韧,就只能保持在早晚之间罢了。

最后又说了宛如咒骂(诅咒)的话语,说刘兰芝会一天天地富贵起来,而他则选择一个人独自走到地府。

您们看看,这些话儿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莫说是后世,这样的话也算是妥妥的人渣话,而在古代,这不是妥妥逼刘兰芝去死吗。

最后刘兰芝跳水自杀,焦仲卿也自挂东南枝。

但到底焦仲卿该,刘兰芝却不值得。

现在成了焦仲卿的季言之一想起《孔雀东南飞》的剧情,就觉得刘兰芝之死,焦仲卿这个渣男要负很大的责任。他在刘兰芝跳水自杀后跟着自挂东南枝上吊自杀又如何,被千古传诵痴情、是被封建社会逼迫的可怜人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本质是个没什么担当、懦弱无能的人渣。

刘兰芝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季言之已经在院子里坐着翻看竹简。

刘兰芝起来之后,先是将小小的庭院打整了一番,然后又回了耳房准备上机织布。

季言之这时候开口:“我将织布机搬到走廊上吧,那耳房原本是堆放杂物的,白日里光线就暗,你待在里面织布容易亏了眼睛。”

刘兰芝因为季言之这话顿住了脚步,有些诧然的道:“这走廊采光的确不错,但下雨之时容易飘雨,会坏了织布机的。”

“不碍的,到时下雨再搬回去就成了。”说着季言之就放下了那足足有十来斤重的竹简,进了耳房将织布机搬到走廊上。

这时代的读书人可不像明清时代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要知道蔡伦纸贵不说而且质量不咋地,书籍普遍都是刻在竹简上,基本上一本竹简书籍的重量在十斤以上,读书人如果没把子力气,平日里看书晒书都是一个问题。

刘兰芝也没有疑心季言之有力气搬动织布机,她只是高兴于平日里油瓶倒了都不扶,讲究君子远庖厨的丈夫这回归家改变了太多。面对自己的抱怨,不再沉默不知所措,甚至知晓宽慰她,让她不要太过在意性子左了不少的焦母。

刘兰芝甜甜一笑,冲着季言之道:“夫君且看书去吧,妾将这匹葛布织出来,也好给夫君多裁一件新衣。”

第216章 孔雀东南飞(05)

季言之‘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就回到了走廊下院子中央的石桌子旁,继续翻看整理竹简。

庐州郡太守府抄录文书的小吏,季言之不打算再去做。不是俸禄低不低的问题,而且后宅不稳,他根本没心思做事。毕竟他在家时,焦母就这么作,他不在家时,焦母岂不是更作,如果他不管不顾以工作为由离开家,那焦母岂不是要上天。

季言之摇了摇头,将焦仲卿几乎半个屋子的竹简搬了出来,趁着天色大好,在院子里支起架子晾晒。

刘兰芝在走廊上织着布,手拿梭子动作如飞,即使有时还会分神偷偷的瞄认真晒书的季言之几眼,不一会儿的功夫,依然将织了大概半米左右的布。

“听说镇上的书屋有蔡伦纸卖。”刘兰芝收了梭子,浅笑柔声的道:“等过几日赶集,妾给夫君买些回来。”

“不必,那蔡伦纸质地柔软粗糙,有时稍微用力,纸张便会破碎,还不如用竹简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