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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117)

鲁平进去之后,她还在抓紧时间看她的笔记,怕会问她专业方面的知识。她感觉自己学得太不扎实了,也可能是人老了,记忆力减退了,好像很多东西都没记住一样。而她临时抱佛脚的能力也减退了,慌里慌张地看了几页,什么也没记住。

鲁平面试了二十多分钟,就出来叫她进去。她进去后,把自己修改过的简历给了库柏女士一份,等着被提问。

库柏女士饶有兴趣地看了她的简历,夸奖她的简历写得很清慡,一目了然,然后问了些跟生物统计不那么相关的问题,比如以前学什么呀,为什么改专业啊,喜欢干什么呀,愿不愿意搬家到另一个地方啊,对自己未来五年、十年、二十年各有什么计划呀之类。

她本着“诚实是上策”的原则,对所有问题都如实回答,比如改专业的事,她就老老实实说是为了好找工作,没瞎吹是爱上了这个专业,也没拔高说这个专业对人类贡献卓著之类。

库柏女士问的与她的专业最相关的问题,就是给了她一个案例和分析结果,让她把那个结果用非专业用语解释一下。

这个她很在行,因为她自己就曾经是一个非专业人士,刚变成专业人士没几天,所以她知道如何对没学过生物统计的人解释才好懂。

面试结束的时候,库柏女士说:我们对你很感兴趣,你下去之后,要准备三封推荐信,一份成绩单,一份学期论文样本,一并寄到我们那里,我们会根据情况决定要不要让你去研究所面谈。

她一听,简直要喜疯了,连声感谢,踩着棉花般离开了面谈室。

出来之后,跟鲁平碰了面,一问才知道鲁平得到的是同样的评价和后续要求,可能是库柏女士面试用的套话,不过这仍然很值得兴奋,至少没当场被拒掉,还给了个大大的空头支票,让她们可以对“然后”做点痴心妄想。

那一天,她像走了桃花运一样,面试机会一个接着一个到来,过一会跑去看自己的纸袋子,就发现里面有张小条子,通知她几点几分在哪里面试。跑去上趟厕所回来再查纸袋子,又看到一张小条子,通知她几点几分在哪里面试。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都是她在会议上跟人神侃过的那些单位,看来她英语口语还真不是吹的,的确能迷倒人。

但她发现各单位负责面试的并不是那些练摊的,大概都有分工,练摊的是前台唱戏的;面试的是后台把关的。练摊的负责把人吸引来,越多越好;面试的就负责把人踢出去,越严越好。

那几个面试官给她感觉不太好,尤其是那个老印面试官和老中面试官,她感觉那两人都不如库柏女士诚恳,很走过场,根本就对她没兴趣,但练摊的已经把她弄来了,他们也只好装模作样提几个问题。她还觉得那两人很趾高气昂,好像混到了面试官的位置挺了不起似的,她在心里把这两个单位毙掉了。

最后一天上午,她和鲁平都有面试,一直搞到下午快两点才启程,还是她一路开回来。

鲁平在路上就接到H州的电话,说把年薪涨了三千块,问鲁平这下是否接受这个工作机会。

鲁平自然又是纠结了一路,I州的现场面试已经定在下个月,J州可能有现场面试,如果现在接受H州的工作,那就意味着放弃两个更好的工作,但如果现在拒掉H州的工作,又怕另外两个工作拿不到,真是比当初找老公还纠结。

她因为在会议上有了几个面试,又有个J州的现场面试希望,心情大好,积极给鲁平出谋划策,两人就在“如何踏好三只船”的讨论中回到了家。

家里黑洞洞的,一个人都没有。她看看时间不早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开车到实验室去接丁丁。

一进实验室的门,就听到一片惊呼,小温、韩国人,还有几个貌似来串门的博前博后们都赞扬她年轻漂亮有职业女性风范,女儿也一阵风似的跑上来抱住她,只有丈夫站得远远的,但神情十分受用,她觉得自己很像总统就职典礼上的第一夫人,仿佛在对民众说:欢呼吧,孩子们,但别忘了,你们如此崇拜的总统,晚上也得跟我睡觉。

她跟实验室的几个人谈了一会招聘会的事,吹嘘了一下自己那个J州的面试,几个实验女郎男郎都非常羡慕:“真的呀?那可是个知名单位呢!”

“我当初也申请过那个单位,但人家没接受。”

她谦虚说:“我也就是在会议上面试了一下,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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