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等你爱我(22)

她愣了一阵,悟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飞红了脸:“你们太恶心了。”

“难道像你们城里人那样,自己的女人不在跟前,就跟别的女人睡觉才不恶心?”

她好奇地问:“满家岭的男人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女人?”

“从来不。”

这一点太令人感动了,她接着问:“那他们兴不兴离婚?”

“没听说过。”

她很想问他是不是也像满家岭的男人那样,一生只娶一个女人,一生只跟一个女人那个,但她不好意思问这么个人化的问题,只调皮地问:“你们这里有女人树,那有没有男人树呢?”

她本来是信口一问,以为答案肯定是“没有”的,但他很自傲地回答说:“怎么会没有呢?有女人树,就有男人树,就像有女人就有男人一样。”

她想象一棵挂满了男人那玩意儿的大树,觉得太滑稽,不好意思请他带她去看,但他主动说:“想不想去看男人树?”

“在哪里?”

“上面。”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像是“阿拉法特头巾”那块,她有点胆怯:“怎么长那么高的地方?”

“男人树当然长在高的地方。”

她暗自嘀咕,莫非满家岭的树也有男尊女卑的思想,男树就一定要长在比女树高的地方?

他很武断地说:“你看了女人树,就必须看男人树。”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男尊女卑思想的表现,有点望而生畏地说:“我是很想看,但是要爬山。”

“我可以背你。”

“行。”

两人背一段,爬一段,费了好长时间,才听他说:“到了!”

令她大失所望的是,树上一个男根都没挂,就是一棵长相寻常的树,似乎比女人树还柔弱,枝干细细的,树叶随风婆娑,她佯装生气地说:“原来你在骗我!这哪是什么‘男人树’?”

“这就是‘男人树’啊!”

“这一点都不像。”

“不像什么?”

她有点心虚,脸也红了。

他不知趣地追问:“不像什么?”

她答不上来。

他也不像刚才解释女人树一样解释给她听,只反反复复地追问:“不像什么?”

她估计这“男人树”是他编出来让出她洋相的,她这回真的生气了:“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7

一直到晚上睡觉之前,丁乙还没忘记那个神器,总想找机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吃完晚饭,看了不到十分钟的电视,就觉得困极了,遂告退,进房睡觉。下午已经在塘里洗过澡,她决定入乡随俗,就不麻烦他去烧洗脚水了,只问他要了一杯水,站在门外刷了牙,返回房间里。

她知道满大夫一时不会进房来睡觉,他是个孝顺孩子,要陪着父母看电视,但她为保险起见,还是闩了门。就着如豆的灯光,到处寻找那个捆得密密匝匝的红筒筒,很担心即便找到了也解不开那麻绳。她在房间里至少寻了三遍,也没找到,只好躺c黄上去等他,看他进来睡觉时是不是带着那个神器。但她刚躺下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沉,其间连厕所都没上,一直到第二天被他叫醒,又是心乱跳,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到记起是在他家的c黄上,又把c黄的方向搞错了,对着墙就伸出两腿,准备溜下c黄去,结果脚趾被墙撞得一弯,疼到心里去了。

她哎哟哟叫起来,但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忙着收拾东西。她龇牙咧嘴了一阵,等到疼痛不那么钻心了才问:“怎么啦?又要去拜望岭上的老人?”

“今天还拜望什么?”

“那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天还没亮呢。”

“今天要赶回A市去了,不起早能行吗?”

她这才记起今天是回程的日子,顿时觉得十分沮丧,不知道是舍不得满家岭,还是害怕那一整天的艰苦跋涉。

等一切收拾完毕,他就在门口叫她,带着她去向他父母辞行。

他妈妈又撩起衣角擦眼泪,而他爸爸则吧嗒吧嗒抽着长烟袋不说话。最后他妈妈对她哇啦哇啦说了一通,他翻译说是叫她经常回家来住,她连连应允,但他都没来得及翻译给他妈妈,就拖着她上了路。

上一篇:十年忽悠 下一篇:山楂树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