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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爱我(91)

还是美国人简单,彼此之间不怎么拉亲戚关系,不管你多大一把年纪,他们都用名字称呼你。她在国内是学英语的,那时就有个英语名字,叫戴安娜,出来后还是用这个英文名字。同学当中没谁叫她“大姐”或者“阿姨”,都是叫她戴安娜,让她感觉很好,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读大学时的心态。

她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突然看到丈夫进来了,没穿衣服,只在腰间裹了个浴巾。

她对他努努嘴:“把门闩上。”

他立即转身把门闩上,然后走到c黄前,貌似不在乎地揭开浴巾,露出赤裸的躯体,但还没等她看全,他就飞快地钻进了她的被子。

他在被子里摸索着脱她的衣服,略带抱怨地说:“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我哪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我天天都回来了。”

“但你哪天不是搞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你今天打电话了嘛,我肯定会早回来。”

“你这还算早?”

他没再说话,脱掉了她的睡衣和内裤,把手伸到她两腿间:“没什么水嘛,不是说排卵期水很多吗?你没测错吧?”

她有点不快:“测错了又怎么样?难道不排卵就不能那个?”

“不是你说的吗,少做几次才容易生男孩。”

“我还说过要有高潮才容易生男孩呢。”

他不吭声了,大概在想着怎样做才能生男孩。

抚摸了一阵,他说:“可惜没把神器带到美国来。”

“你还在想着神器的事?”

他有点失去耐心了:“怎么你的高潮这么难来?”

她正在兴头上,心情本来是很好的,也不想打岔,但他这句话实在太刺耳了,让她没法不计较:“什么叫我的高潮这么难来?你的意思是别人的高潮不难来?”

丁乙知道那个的时候不该扯闲篇,但这也怪不了她,是他先扯的。

他咕噜说:“别人的高潮我怎么知道?”

“肯定是你弄过别人啰,不然哪来的对比?”

“别瞎说了,我们满家岭的人不兴出轨。”

“你现在哪里还是满家岭的人?早就把满家岭的东西忘掉了。”

“才没忘呢,我走到哪里都是满家岭人。”

她本来想提提“盐钱”的事,说你现在就不拿盐钱衡量一切了,但她又怕这样一说会提醒了他,搞得他又用盐钱来衡量一切,那就麻烦了。

她只提醒他另一件事:“那对因为偷情被大爷捆起来推到悬崖下去的男女,不是你们满家岭的人?”

他不屑地说:“他们不是满家岭的人,是满家岭的败类!”

“这不都是个名称问题吗?败类也是人。”

“我不是满家岭的败类。”

“那谁知道?”

“我们满家岭的列祖列宗都知道。”

“他们都睁着眼睛看着你?”

“当然啦。”

“你那两年一个人在法国,难道就没出过轨?”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说:“没有。”

“两年哦,不是一天两天哦,你没出轨,是怎么解决你的生理问题的?”

“我没生理问题。”

“瞎说,正当年的男人,怎么会没有生理问题?”

“是没有么,我各方面都正常。”

她没想到又被他钻了个空子,遂严格定义说:“我不是说有问题的问题,我说的是生理需要。”

“我没有生理需要。”

“啊?你连生理需要都没有了?”

“我的生理需要就是吃饭睡觉。”

“别把自己说得跟木头似的。”

“真的嘛,那两年又要学法语,又要学专业,还要做实验,写论文,哪有时间想那些东西。”

“那个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身体的需求,自然就会产生。”

他想了一下,说:“那时真没什么身体需求,只想能够睡一会。”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能忙到那个地步,但她从自己的情况来看,至少女人是可以忙到那个地步的。她刚生孩子的那几年,就老觉得很忙很忙,只想有谁能帮她照看一下孩子,她好睡一觉,对那个没有一点兴趣,每次他要,她都觉得麻烦,但不做又怕他出轨,只好糙糙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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