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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126)

静秋听得目瞪口呆,把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弄到----那里去?好恶心。她一下子想起以前听到过的一个很恐怖的故事,说有个女孩把短裤反面朝外晾在靠墙的地方晒,结果被蜘蛛爬了,那个女孩穿了那条短裤,就怀孕了,生出一窝蜘蛛。

所以她从来不把短裤反面朝外晾,也从来不把短裤晾在靠墙的地方,或者任何蜘蛛能爬到的地方。但她以前不明白怎么蜘蛛爬了短裤,女孩就会怀孕。现在她才明白了,一定是蜘蛛把它生娃娃的东西糊在短裤上,女孩穿了,那些东西就跑到女孩---那里去了,所以就怀了孕。

她突然明白老三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什么也没做,因为他没有把生娃娃的东西糊到她那里去,那说明他没“得手”。既然他没“得手”,她以前的那些猜测就都是错误的。他一定是得了白血病,他怕死了之后,她要跟他一起去,所以他撒谎说他没得白血病。但他如果留在K县,她很快就会发现他是得了白血病,所以他只好躲回A省去了。他这样做,也许她会恨他,但可以保住她一条命。

想到这一点,她心如刀割,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第115节:山楂树之恋(114)

第四十六章

静秋没想到自己这么无知,连什么是同房都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碰巧听魏玲说起,她可能还在错怪老三,以为老三“得手”了。刚开始她以为在一个c黄上睡了就是同了房,但亚民那次说“幸好我们没脱棉衣没关灯”,她才认识到脱棉衣和关灯才是最重要的。

她跟老三在医院里相会那次,她是准备跟老三一起把死前能做的事都做了的,所以她很勇敢地脱了棉衣,最后还关了灯。

那次他说他不敢碰她,怕会忍不住做夫妻才能做的事。而她叫他不要怕,叫他做,不做两个人都会死不瞑目的。然后老三就伏到她身上,她以为接下去做的事就是夫妻的事了。

她想起她那晚因为无知和好奇说了一些很不好的话,一定是很令老三难受的,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掉。那天他们飞过之后,他用毛巾为她擦掉肚皮上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尿?”

他似乎很尴尬,说:“这不是----”

“但是尿不也是----从这里拉出来的吗?”她见他点头承认,就追问,“那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尿,什么时候不是呢?会不会搞错了----”

他好像有点讲不清楚,只含糊地说:“自己能感觉到的。你不要担心,那---绝对不是----尿。”他起c黄披了件衣服,倒了些热水在脸盆里,拧了个毛巾,帮她把手和肚皮擦了半天,说,“这下放心了吧?”

她声明说:“我不是----嫌你脏,我只是很怕滑腻腻的东西。”想了想,她又说,“真奇怪,为什么男的----要用一个----东西管两件事呢?”

他答不上来,只搂着她,无声地笑:“你的意思是男人应该备两个管子,各司其职?你问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答不上来。不是我自己要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的,可能要问造物主吧----”

后来他讲他的第一次给她听。那时他才读小学六年级,有一次考试,有个题目很难,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一紧张,就觉得像是拉出尿来一样,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舒服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就叫“遗精”。

她惊异极了:“你小学六年级就----这么----流氓?”

他解释说:“这不是什么‘流氓’,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男孩长到了青春期,开始发育了,就会有这种现象,有时做梦也会这样。就像你们女孩一样,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有----‘老朋友’。”

她恍然大悟,原来男孩也有“老朋友”的,但是为什么女孩来老朋友的时候浑身不舒服,而男孩来老朋友的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舒服感”呢?好像不大公平一样。

她也把自己的第一次讲给他听。那时正是她妈妈住院的时候,医院离她家有十里地左右,她妹妹还小,走不动那么远的路,就在医院过夜,跟妈妈睡在一张病c黄上。而她就白天到医院照顾妈妈,晚上回到家,跟左红一起睡。

有天半夜,她们两个人跑到外面拉了尿回来,左红说:“一定是你来老朋友了,c黄上有红色,但我老朋友没来。”

左红帮她找了些卫生纸,用一根长长的口罩带子拴好了,帮她带在身上。她又怕又羞,不知道该怎么办。左红告诉她:“每个女孩都会来老朋友的,你的同学可能有很多早就来了。你去医院的时候,告诉你妈妈就行了,她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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