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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65)

但在“磨”里玩不同,黄米玩起来高度投入,有时会忘了拉警报,那里是公共场所,厕所不象家里的那么近,很容易尿在地上,只好穿个“尿裤裤”,以防万一。

但黄米最不喜欢穿“尿裤裤”,每次出门之前,都要磨一番嘴皮子,劝说他穿上“尿裤裤”,如果道理讲尽了还不肯穿,米妈就把爸爸的脸搬出来:“看爸爸的脸!”

爸爸又被做了稻糙人,万般无奈,只好严肃地说:“快穿上,不穿不能去‘磨’里的—-”

有次黄米倔上了,一直“NO,NO”地不肯穿,米爸只好一直木着脸,坐在沙发上不起动。黄米避开他爸,到几个女家长那里去求情:“妈妈,磨! 关嘛,磨! 归嘛,磨!”

声音细嫩得近乎哀求,几个女家长早就心软了,但大家做惧怕状,看米爸一眼,全都不敢动的样子,反反复复就一个政策:“爸爸说了的,不穿尿裤裤不能去‘磨’里玩”

太奶奶看黄米四处求情太可怜,想转个弯:“算了,这次不穿吧,下不为例。宝宝,到了‘磨’里,记得早点叫‘批’啊—”

米爸大义灭亲地说:“不行,不穿尿裤裤,就不能去‘磨’里玩—-”

黄米求了一圈,没有求动一个人,只好自己跑到门边去张望,指着停在外面的车说:“车车,磨—-”,宛如坐监的人渴望自由一般。

米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咬牙坚持着。

黄米也不告饶,一个人趴在沙发上,闷头不吭声,几个大人各怀鬼胎,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了结。最后太奶奶再次出来“转弯”,拿了尿裤裤,连劝带逼地给黄米穿上,又牵着他到米爸面前,教他说:“爸爸,我穿了尿裤裤了,我们去‘磨’里吧—-”

黄米还没说出这话,米爸已经跳将起来,抱了儿子,左亲右亲,边往门外走边说:“儿子,爸爸也是没办法呀,你不穿尿裤裤,把‘磨’里的地毯打湿了,警察叔叔要抓你的呀—-”

艾米:黄米的金牌梦

米爸米妈小时候都做过金牌梦,不过那时对“金牌”这个词还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冠军”或者“第一名”的说法。

米妈小时候打过很多运动项目的主意,但都是半途而废,或者应该说是“起跑而废”,因为如果以金牌为终极目的的话,那米妈还远远没到半途,都是尚未入门就废了。

米妈学过体cao,不知道是看了谁们的平衡木表演或者训练,就迷上了人家那根窄木头。瞧 ! 那么窄一根木头,人家居然能在上面“左翻右翻”,是多么了不起啊 ! 想象如果是自己在那根窄木头上左翻右翻,那该是多么的 —– 多么啊 ! 于是吵着闹着要去学体cao。

父母挖空心思费尽心机找了教练,让米妈去学体cao,结果米妈学了没多久就不肯去了,原因是“不好玩”,教练老也不教米妈“左翻右翻”,连那根窄木头都不让米妈上,却老是叫米妈们一干小孩子跑步压腿什么的,烦不烦啊?

父母解释说跑步压腿都是“基本功”,不先练跑步压腿怎么可能去平衡木上“左翻右翻”呢?

米妈才不管你什么“鸡本功,鸭本功”,不好玩就是不好玩,坚持说:“我不想学基本功,我只想学平衡木。”

老爸老妈见米妈把“基本功”和“平衡木”对立起来了,知道这孩子与那根窄木头是没缘了,遂不再劝说,只给教练陪个礼,就再也没送米妈去学什么体cao了 ( 很可能埋没了一个世界级窄木头冠军,谁知道呢?胜利不是往往来自于再坚持一下吗? )

米妈的兴趣后来就转到芭蕾舞和各种乐器上去了,当然全都是“起跑而废”,而且都废在“基本功”上。米妈学芭蕾,是冲着“天鹅湖”那样的“踮脚尖”去的,但芭蕾老师偏要叫米妈练什么“下腰”之类的枯燥玩意;米妈学拉提琴,是冲着“粱祝”们去的,但提琴老师偏要叫米妈拉空弦,还要练夹琴,夹得米妈腮帮子生疼,疼得米妈暗骂那个发明提琴的家伙:身上这么多地方,琴放哪里不好?偏要夹在腮帮子下面 !

米妈在体育方面主动要求的“金牌培训”就这么结束了,但因为个子比较高,在学校读书时还不断被拉进篮球队排球队里去“被动培训”。但米妈是同样的老毛病,就是不喜欢“基本功”,只喜欢“赛球”。偏偏排球队篮球队的教练都喜欢“基本功”,动辄就是跑步压腿摸高那一套,一练好久都不让米妈尝尝“赛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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