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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7)

话说一日要写《记一次运动会》,艾米就写到:“同学们到了cao场,就脱衣解带—-”。语文老师在“脱衣解带”下划了横线,说“这个词不能用在这里”。

艾米很不开心,拿回去要父母主持公道。父母看了,哈哈大笑,说老师说得对。艾米仍然坚持说:“同学们是脱了衣服赛跑的嘛,他们能脱,为什么我不能写呢?”

至于什么“艾米从小受到父母宠幸”,“一番云雨之后,糙地更加葱绿”之类的笑话,更是“枚不胜举”了。

(11)

艾米的奶奶说:“看了《西游》打哈哈,看了《三国》奸心大,看了《聊斋》做鬼梦,看了《封神》说神话。”

奶奶没说看了《水浒》怎么样,但艾米特别喜欢《水浒》,她那时读作“水许”,被爸爸纠正过了,也不愿改,搞得一家人都读作“水许”。爸爸说有时给学生讲课时都说成“水许”了,学生笑翻了,他还不明白人家在笑什么。

艾米最羡慕“水许”里面鲁智深们大块吃ròu、大碗喝酒的豪放。看得投入,便模仿起来。放学回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掼,坐在饭桌前,吆喝到:

“主人家,将酒来!”

爸爸在厨房炒菜,系着个围裙,出来抱歉说:“客官,小的正忙着。”又对书房的妈妈叫,“小二,来看看这位客官要什么。”

妈妈得令,跑到客厅来,问:“客官今日要点什么?”

艾米大大咧咧地吩咐:“小二,把上好的卤牛ròu给洒家切二斤来!温三斤酒,大碗筛上。”然后摸出几团废纸,掼在桌上,“小二,收下这些碎银两,不用找了。”

几个人笑做一团。

艾米恳求妈妈说:“妈妈,你买只烧鸡来给我吃吧,不要切,就整只的,我要撕着吃,象‘水许’里的人那样。”

星期日,妈妈就去买了只烧鸡,整只放在艾米面前,还用一只大碗装了冷开水,放在旁边。爸爸妈妈做店小二状,点头哈腰地站在一边看艾米吃鸡。

艾米就按自己看书时的理解,用手抓住烧鸡猛扯,扯下一只鸡腿大口吃,怎么觉得没有书上写的那么好吃呢?鸡腿里面没油盐,还是白生生的,她仍然做狼吞虎咽状,吃几口,就喝一口“酒”,但是刚吃了一只鸡腿就吃不下了。

爸爸妈妈使劲劝,艾米也吃不下去了,说:“洒家吃不下去了。”遂抱抱拳,嚷道,“洒家做家庭作业去也。”

(12)

艾米小时候,经常跟爸爸妈妈“对对子”,就是一个人说个“红”,另一个人就对个“绿”;一个说“上”,另一个就对“下”。艾米很喜欢这个游戏。

有一天,艾米从外面学来一个“绝对”,很得意,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考考爸爸妈妈。

艾米知道妈妈在这方面不及爸爸,所以先考妈妈:“妈妈,我出个上句,看你能不能对个下句。”

妈妈说:“你一个小人儿出的上句,我肯定对得出来。”

艾米说:“这个你肯定对不出来:‘香花不红,红花不香,只有玫瑰花又红又香。’你对。”

妈妈沉吟片刻,好像还真对不出来,太长了点。她跑去问爸爸:“嗨,艾民,艾米出了个上句,看你对不对得出个下句。”妈妈就把上句说了,两个大人在那里埋头苦想。

艾米是个急性子,见他两个老对不出来,就抢上去揭谜了:“算了,算了,你们不用想了,我告诉你们吧。”

爸爸妈妈一起抬头看着艾米,等她揭谜。艾米吸口气,琅琅念道:“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只有连环屁又臭又响。”

(13)

艾米在奶奶家玩的时候,从邻居那个上中学的儿子那里学了一段“快板书”样的东西,听了两遍,就记住了。上学的时候,就贩卖给班上同学了。可能那段“快板书”实在通俗易懂,琅琅上口,班上同学一下就学会了。

那时,艾米的班主任总是叫学生们早上提前十五分钟到教室,朗读课文。每次老师去教室的时候,都能听见学生们扯着喉咙大声读书,你读你的,我读我的,堪称人声鼎沸。班主任的这一政策很得学校赞赏,说比放着学生在cao场上疯疯打打高明多了,学校每次集合都表扬艾米他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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