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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57)

作者: 在思 阅读记录

“夫君?”

千清回过神,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白泽鹿往前靠近几分,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

呼吸几乎都要交缠在一起。

千清的视线慢慢往下滑动,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柔软的绯红。

他感觉到了很轻微的热流。

是小泽鹿的呼吸。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

“泽鹿方才说,”她并没后退,声音很低,几乎只有彼此可闻,“泽鹿希望……下一次,夫君不会抛下泽鹿。”

他的视线一错不错地锁在她的唇上,嗓音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哑,“不会。”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千清说。

“那……那什么了吗?”

门外的奴才问。

“不知道,不敢看,我觉得那个气氛,我还是出来等比较好。”

属下说完,那奴才嫌弃地看他一眼,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怂。”

“你要好奇,你可以现在进去自己看。”属下说。

“……”

奴才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没忍住:“真的很暧昧吗?”

“也没有,”属下说,“就是他们眼里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

今天的晚宴如期进行,千清兴致缺缺地坐在座上,垂哞看着殿内众人欢声笑语。

他视线在殿门外游移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离他最近的季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看了一眼就要收回。

然而不知看见了什么,他硬生生停住了目光,不敢相信地又掉转回去。

而后,他就看见千清无意识地抬起指腹,摩挲了一下唇,视线放着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抑或是,在回味着什么。

“……”

季英面无表情转过头,用手按了按眼睛。

展西使者这几日被招待周到,在体会到了北元的吃食后,心情更是松快了很多。

此刻有人注意到王后的缺席后,便随口问了句。

然而千清却没说话。

季英侧头看去。

千清正心神恍惚地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往唇边凑……凑了个空,他这才集中了一下注意力,低下头来一看,酒杯不知空了多久了。

季英:“……”

正在看他的众臣:“……”

或许是这些视线太过明显,千清想忽略都难,他终于抬起眼来:“都看着我做什么?”

“……方才那位使者问君上,王后怎么没来。”

秉着千清丢脸就是北元丢脸的原则,季英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太久,听到这句话后,千清终于收了收心,说:“她有……”

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她有事”蓦然一顿,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道幸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种理由实在显得太不尊重人,尤其是她还曾是展西唯一的公主。

“有点不适,”千清天衣无缝地接上了,“现在应当已经喝完药歇下了。”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众臣都不能表露出异样。

因为身体不适永远是最好的缺席理由。

这话过后,众臣便不再多问,只是说着让王后好好歇息的体恤话。

千清低下头,自己给自己又续了一杯酒。

酒倒了一半的时候,他动作忽地顿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什么,抬起眼来,扫过殿内众人。

片刻后,他眉心拢起了一点。

他总感觉在他那句话以后,有人在看他,只是等他找去时,却又并无异常,就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这里歌舞升平,而白泽鹿那里却是冷清许多。

“世子所说可有凭证?”

白泽鹿轻轻蹙眉,又道:“你可知,若当真如你猜测那般,会牵扯到宫内多少人?”

“老子说了,你又不信,那能怎么办。”江辞说,“现在不把那些内鬼揪出来,等到以后就晚了,算了,老子和他说去。”

他作势要起身。

“那就让云起为你带路。”白泽鹿说。

“……”

江辞又坐了下来,“老子又没说现在去。”

白泽鹿问:“你方才说,她偷了你写给沈将军的信,但她如何得知你定会在信中涉及军事?”

“更何况……”白泽鹿看了他一眼,“众人皆以为你与沈将军不和,她说不定会觉得你写这封信是为着——”

“为了骂他?”江辞冷笑一声,“老子有那么闲?而且不和怎么了?不和就不能谈论战事?”

“老子也没那么计较吧?”

听到这里的奴才们:“……”

不是,这个问题,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泽鹿并无此意。”

王后的语气依旧温和,甚至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世子自是心胸开阔。”

江辞:“……挖苦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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