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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今天也被金丝雀气到自闭(39)

作者: 在写了在写了 阅读记录

江羡年哑然。

这倒是。

他忽略了一点:这通电话过后,别人不知道所谓的男朋友是谁,但他在外面却确确实实背上了个“已有对象,别惦记”的标签。

并且成功被带偏重点——季柏岑自己说的和他不过钱货两清的契约关系,为什么还会认下许自尤口中的“羡年男朋友”。

-

演出服的事情解决,排练在众位舍友的紧赶慢赶下提升了日程。

江羡年白天上完课就一直留在学校排练,傍晚回家,吃完晚饭再给季柏岑当两个小时模特。

教室、排练室、家三点一线,过得忙碌又充实。

这种忙碌不同于之前每日打工的忙碌:每项的辛苦都有奔头和截止日期。

一个月后,他可以跟其他大学生一样迎来放松的寒假,不必再去兼职平台仔细挑选短期工项;

三年后,他可以结束跟季柏岑的合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想做的就是了。

但总好过之前,无边无际、不知道终点和尽头在哪里的单纯疲惫跟消耗。

清晨的阳光透过飘窗洒进来,在江羡年眼皮上轻轻吻了几口,细密眼睫登时在白皙的皮肤上投射下扇状阴影。

江羡年睁开眼睛,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几分钟换好衣服,走去楼下洗漱。

季柏岑的房子似乎在设计之初,就没想过让别人来住。

除了主卧是个套间之外,其余的侧卧布局都很简单,他要洗澡洗脸,只能在楼下专门的盥洗室。

季柏岑每个早上都会早起锻炼,寒风凛冽的大冬天也不例外,只不过把户外的晨跑变成了室内健身房。

端着早饭来到客厅,季柏岑恰好晨练结束走下楼,江羡年扬起唇角,冲他打招呼:“哥哥,早安。”

熹微之中,江羡年站在桌边,黑白分明的眼珠清亮透彻,纤长睫毛随着平静呼吸簌簌而动,嘴角微微上翘。

刹那间,仿佛天地万物的声色光影都凝聚在他唇畔。

原本走得四平八稳的季柏岑忽然一个顺拐,险些踩空。

江羡年微垂的眼眸向上睁开:“哥哥?”

季柏岑扶着楼梯稳住身形,抬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坐到餐桌前,又一声不吭地开始吃早饭。

江羡年皱皱眉,拉开凳子坐到季柏岑对面,不明所以地咬着三明治。

季柏岑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心性最简单的:心情好心情不好,全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面前。

只是也像小孩子一样,脾气和开心来得莫名其妙。

没能想出自己究竟怎么惹到他了,江羡年用筷子翻了翻煎得囫囵完整的鸡蛋,索性低头继续干饭。

相比于江羡年的淡然,季柏岑就不爽多了。

甚至称得上“无能狂怒”。

吃得每一口早饭,都像是在生吞自己,狠狠磨着牙,咔咔用力:

不就冲你笑了下,为什么整个人就佳找不着北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

-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距离期末考试——《仲夏夜之梦》话剧表演的日期越来越近。

江羡年所在的317宿舍,排练得愈发认真。

桌子被拉开留出一大块空地的宿舍内部,许自尤和常清走到江羡年身边,各自嘴里背着翻译版台词,俱是一脸若有所思:“羡年,你说这‘他在哪里呀?好狄米特律斯,把他还给我吧!’这里,我需不需要再加点肢体动作?”

“还有对手戏这一段。”

“动作少了吧,觉得太单薄;动作多了吧,又觉得有些重复和过度,啧,太纠结了。”

说不清是江羡年每次说得都很有道理,哪怕只是稍微改一个点,也会对呈现出的整体效果起到双倍正向作用;还是因为江羡年给人的感觉就很可靠,让朋友想照顾他、对他好之余,忍不住想信任他、依赖他。

不知不觉间,江羡年成了宿舍里的多重意义上的中心。舍友他们遇到和专业相关的问题了,会下意识向他求助。

江羡年闻言双手抱在身前,偏头思索。

“嘭”地一声,宿舍门从外面被踢开。

李闵煜左手小指勾着一份卤肉饭,食指和中指夹着打包好的快餐,右手还提溜着两份牛肉粉和酥油饼,以一副挂着全宿舍午饭的夸张形象出现在门口,笑得很有妈妈的慈爱感:“开饭了开饭了,上午就练到这吧,先歇歇。”

江羡年上去帮他拿东西。

许自尤干饭人设永不崩,第一个冲过来认领午饭。

常清搬了桌子过来,几人围在一处开始干饭。

快吃完饭,李闵煜招呼一声:“我们太欧了,刚跟演出服管理室报备了说想用古希腊经典的服饰风格,他们就给咱提供了一批可以用来做衣服的矩形布料,我昨天拿回来了放在储物间,你们吃完饭往身上裹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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