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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同人)恶女难驯(46)+番外

所以,罗衣开始后悔自己因贪财而不小心救了不该救的人,弄得自己周遭危机重重。只能盼着这大爷自己解决了。

罗衣很敏锐的捕捉到福康安看见他们时一瞬间失神的表情,似乎是怔忡、怀念的神情。罗衣环视了众人一圈,很泄气的发现不知福康安关注的对像是哪个——卫厨子Or卫家婶子?

结果,罗衣还来不及为双方介绍,那个大清将来的风云人物竟然很理直气壮的将姑娘她和香绮两人赶出了房,呯一声合上门,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应该不认识的卫厨子夫妇闭门长谈。

这是做啥咪?!

罗衣呆愣过后,是气得蹦蹦跳。

靠之!这是强抢民宅啊!你丫的以为是日本鬼子进村扫荡啊!!

小剧场——

某日,福康安还歪在c黄上作病美男,罗家姑娘闲闲没事干,拾掇了小本本与笔,坐在榻上埋头苦干,与福康安一问一答。

“富察公子今年贵庚?”

“二十有八。”

“家有何人?”

“上有老下有小,不多不少百来口!”

“妻妾孩儿几人?”

“三妻四妾三子二女!”

“……富察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言不由衷的声音。

“我也这么觉得!”

某女在心里大骂花心大萝卜,脸上的表情很甜美可人,手上的笔飞快。

“从事什么工作?月薪多少?”很兴奋的声音。

某公子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很客气的问:“恕在下多心,不知罗姑娘此举何意?”

某女斜着眼睛睨他一眼,用一种称斤论两的语气说道:“嗯哼,当然是为富察公子计算一下身价多少,好为您设定一下您值多少两啊!”

“……”

不是烦恼的烦恼

混日子的,总一个不小心,就给日子混了。

罗衣最近很苦恼,非常的苦恼,而现在让她苦恼的东西很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办公的案头除了账本,还摆着几封素雅华丽的信笺。这是丰绅殷德每回来客栈时交给她的兰馨公主特意写给她的书信,听说是兰馨公主趁十公主进宫请安时托十公主带给她的,很婉言的称为兰馨公主写给闺中密友的家常信。罗衣刚开始耐着心看了几封,果然是很平常的家常信,唠唠叨叨一些有的没的,若用嘴巴说出来,兰馨公主就成话痨了。罗衣烦了,索性不看。然后,倒将锁在深宫里望断秋水等候佳音的公主给急,。如是,丰绅殷德公子也被自家小姨子逼急了。

“老娘现在忙得连如厕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给她回信?”

罗家姑娘很理直气壮的说,毫不加掩饰的话,成功的将为两个隔河相望的织女牛郎传递心意的爱心信使丰绅公子闹了个大脸红。哦,不应该说是织女牛郎,是两个有些暧昧的女人罢了。

还有白老爹,也许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没事干后便开始折腾起女儿的婚事来,每天有各式和样的媒婆上门介绍一些所谓的青年才俊。

“天啊,饶了我吧!”罗衣掩面呻吟,恨不得将一屋子媒婆逐出家门——为啥咪没有正义使者代替月亮消灭媒婆啊?于是,罗家姑娘对白老爹泪花直飙,“爹,吟霜不想离开您啊,别把吟霜嫁出去啊啊啊——”很有震撼力的干嚎完,柔弱的女儿掩面泣去。从此连家门也不敢回,窝在潜龙楼努力工作。

而素来爱告状的唐礼经由香绮那大嘴巴知道这事后,速马飞鸽传书告知在勤王府努力“上进”的某男,某女火热的相亲之事。语间不详难辩是非之下,多隆被吓出了勤王府,直奔潜龙楼,搂住正在指挥众人工作的某女就狂吻,宣誓主权。

结果,在唐礼在不忍睹目中,罗衣很有爱心的以两记硬拳作为回礼,众目睽睽下,你追来逃,差点没掀了整个客栈。

事后,多隆捂着两个黑轮嘿嘿直笑,很阴暗的想着:这下看谁还敢打衣衣的主意,小爷一定不客气的灭了他/她。

丰绅殷德等人当作没看到。

然后是福康安——

这天,天气很好,罗衣甫一出门便看见神采奕奕的福某人一袭降紫色长衫衬镶蓝边的外褂,玉树临风、翩然而来。

然后,某女怒了。

“喵喵的,我这里是客栈啊,开门做生意,而不是你家,不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起马要给住宿费、伙食费、服务费吧?”罗衣拍案,怒瞪着不请自来的福家小子喝道。罗衣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亏本的事就是救了福康安,不只要倒贴钱,还要受他三不五时的登门打扰,美其名日看望下好心的救命恩人兼朋友。

吐血!分明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福康安微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差点没闪到罗衣的眼。

“阿罗,你我如此熟悉了,何必计较那么多?况且,我也不是没事干才来,而是奉了家父之命,来看看卫公子夫妇。”福康安说着,不经意的问道:“唔,阿罗,听说你是白胜龄收养的女儿?”

“谁说的?”罗衣像炸虾一样跳起,双眸多了几分警惕。这事可是个秘密,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咦?难道你不知道么?是你爹告诉卫公子夫妇的呀。”福康安惊讶了。

罗衣憋着脸,闷不吭声。心里早将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白老爹骂个臭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她是不担心这个事实会让硕王府的人注意到她,事实上,她也不在乎,只是讨厌这事情被别人拿来说项。例如福康安,看她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怪,她还不至于自恋的以为他因救命之恩对她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之类的。鬼扯,分明是有什么阴谋。

“阿罗,我很喜欢你呢!”福康安突然说,惊起一滩鸥鹭。

罗衣嘴角抽搐,很想问问某位大爷,您的喜欢就是层出不穷的试探她老底?恕姑娘她神经不够细,感受不到。

福康安见平时挺能说的女人这回崩着个脸,没有再说什么,很越矩的拍拍某罗的脑袋上的瓜皮帽,瞧见她一身男装打扮依旧掩饰不住的女性风姿,笑得一脸诡异,也不管一旁的香绮眼睛快凸出来了。

这下罗衣肯定了,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福康安捋完虎须,拍拍屁股踏进卫厨子夫妇的住处,留下罗衣一脸深思。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罗衣回想了下卫厨子夫妇来这儿以后,福康安的行为和卫厨子夫妇之间的互动,心中徒然升起一种古怪的错觉。福康安这人,可是当今皇后的侄子,大学士傅恒的儿子,现为武英殿大学士,过几年,乾隆就会封他为军机大臣了,可谓是大好前途的青年一个,唯一不好的便是短命鬼,死得太早了。这种人,精明诡诈、勇武过人,罗衣知道若不是沾了恩情的光,福康安对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和颜悦色到能打趣的地步。后来,她接回卫厨子夫妇,福康安面色微变,令人好奇的闭门长谈后,仿佛确定了什么事,原本不会正眼瞧自己的,变成了总是对着自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现在,连“家父”都搬出来了……

正思索着,却见卫厨子的柔弱老婆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一见罗衣,马上惊呼。

“吟霜啊,你怎么又这种打扮了?姑娘家家的,要注意仪容仪表、慎言慎行,《三从四德》不可荒废。瞧瞧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过来,婶儿给你重新打扮打扮,《女诫》上说……”

Balabalabala……清脆温婉的声音从柔弱娇小的妇人口中不间断的滚出,罗衣面色僵硬,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

罗衣对这柔弱又善良贤淑的卫家婶子很有好感,这就一典型的古代封建妇女,在龙源楼时,就只因罗衣可怜,便对她诸多照顾。卫婶子温柔善良却不是那种柔弱到可欺、善良到天真的小白,像罗衣的长辈,更像妈妈一样的存在,老爱对她唠唠叨叨。

“小姐,您不是今天要监督大伙重整潜龙楼么?唐礼在外头等着您呢。”

香绮的声音不谛为天籁,让罗衣觉得动听无比,忙不迭的点头,抛下一句“我去忙了,婶婶再见!”便溜了。

罗衣掀开绘着清逸山水画的卷帘,朝客栈瞧了瞧,发现今天的客栈很冷清。

“衣姐,你来啦!”唐礼一瞄见她的身影,兴冲冲的蹦到罗衣面前,指着几个工人正在搬动的屏风放置在一处,问道:“衣姐,你瞧,那副绘有山水的屏风可是当代名家真迹,听说是历史中叫展、展什么子虔的某个名家画的《游春图》,是钮裕禄公子专门命人送来的,放在这里可合适?”

罗衣眯眼打量了下所谓的名家真迹,同唐礼一样很没眼光的认不得是哪个名家真迹,心道也只有和坤家的才有那个大手笔拿名家真迹当客栈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