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梅花烙同人)恶女难驯(51)+番外

“爷,该休息了……”

过了会儿,敏柔突然说,吓得皓祯差点翻倒在地。敏柔不由得好笑,哪知皓祯心里百般不情愿。这“周公之礼”即便自己再不愿也得做下去,不然阿玛就会发难吟霜……他心慌意乱,思潮起伏,每个思潮里都是吟霜。他不明白,为什么仍是那么念着吟霜,明明她已被多隆那厮玷rǔ了,不再纯洁美好了……

这夜,皓祯还是和敏柔郡主行了夫妻之实,心里却始终只装得下当初在龙源楼里看到的卖唱的白吟霜,越发的恨起多隆来。

这厢,王府夜宴宾客,觥筹交错,宾主尽欢,没有人发现,王府里偏僻的角落,一个身形娇小的人躲躲闪闪的避着什么,将硕亲王府胆大包天的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闲逛胡闹。

撕破脸

硕亲王府贝勒大婚,王府大宴宾客三日夜。

夜幕降临,京城被如雾的夜色笼罩住的时候,罗衣依旧一身男装打扮,像个老头儿一般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跟在一个奴婢打装的姑娘身后,拐入偏僻的街巷,直到高大的围墙绵延横伸的墙中,一座朱色的小门前,那长相平凡的姑娘停了下来。

罗衣打量周遭,细耳倾听远处热闹的喧哗声,唇角噙了丝嘲弄又讽刺的笑容。那些喧嚣,衬出了这儿的平静,有种“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看来,这古代的等级制度真是狗屎的严密啊,她这等身份,就只配得上偏门了,就如同《红楼梦》里的刘姥姥一般。说来,林黛玉乘轿入贾府时不也是从偏门而入的么?想到林妹妹的遭遇,罗衣淡定了。

“白姑娘,这边请!”那粗布衣裳的婢子转身瞧见罗衣的表情,眼里掠过几许轻蔑,面上的表情还算人模狗样。

罗衣斜睨她一眼,表情一整,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气度弥漫开来,清丽高华。那婢女呼吸一窒,轻蔑的神色收敛了去,低垂下脸,心里咕哝:不是个贱民嘛,怎么会让她感觉看到突然王爷一般了呢!

罗衣甩开袍子下摆,率先走进门,一反刚才的乐呵呵的平易近人,神色淡淡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做事?”

小姑娘碍于罗衣此刻的气势,嚅嚅的回道:“奴婢秦纹香,是……福晋房里的……”

蚊香?很好,很强大,原来这时代这么早就有蚊香了。

罗衣一呆,然后憋住脸,忍住抽搐的嘴角,说道:“真是……有创意的名字!就不知道这名儿是主子赐的呢还是家人取地!”

“是主子赐的!纹香原本的名儿难登大雅之堂,福晋给改了。”

罗衣脸皮抽了下,心道:耗子他娘还真是有才啊。

“秦嬷嬷是你什么人?”

碍于某女刻意释放的气场,秦纹香乖乖的回答:“是奴婢的姨母。”

很好,绕来绕去都是一伙的啊。她就说麻,那个NC福晋看就是没脑袋的,手里的婢女还不是都一个样?

心里搞清楚了,罗衣不再说话。秦纹香也不敢多言,心里很畏惧罗衣。一路上,她们所遇之人极少,只是一些巡视的侍卫罢了,瞧见秦纹香,还会亲热的打声招呼,罗衣知道是特意避开了人的。今儿王府办喜事,京城的达官贵人哪个不给两座王府几分薄面,纷纷前来讨喜酒喝了,王府里的下人们皆集中到前厅和新人的院子去忙活了。所以这一松懈,暗地里就不知会搞出什么妖娥子哦。

进入一间很寒碜的室子,罗衣好奇的东瞅瞅西瞄瞄,然后摸摸一些摆设,就是不看早已等在屋子里的某人,当成了空气无视,嘴里啧啧称奇。秦纹香将罗衣带到,便退出去了,估计是在外头当狗看门把风吧。

“这王府还真是寒碜啊,难道堂堂福晋住的是这种地方?一定是下堂很久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子里的人听见。

“放肆,你敢诅咒本福晋!”拔高了的声调显示某人气炸了。

“我又没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还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拖得老长的声音,恶劣至极,差点令倩柔气出了心脏病,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吸气,鼻孔缩张得厉害。罗衣冷眼旁观,唇角划出冰冷的笑痕。过了会后,倩柔方喘过气,冷哼一声。

倩柔的表情很冷很慑人,与罗衣相似的杏眼里布满了厌恶和憎恨,似乎面前的人是她的杀父杀夫仇人一般。罗衣眼皮也不撩一下,对她明显的憎恶没反应。

“见了本福晋还不跪下?”

“跪下?凭你?我又不是也NC了!”她罗衣跪天跪地跪父母,凭什么要跪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就算是白吟霜那傻逼,也不见得就应该跪她。罗衣轻轻蔑蔑的说:“明人不说暗话,如此大费周章的让我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向我摆显身份吧?”

倩柔暗恨在心,忍住发脾气,不理会罗衣的冷嘲热讽,说道:“我讨厌你,一个下贱的江湖女子罢了,竟让我优秀的儿子皓祯为你做出忤逆双亲之事。若不是顾及王府的颜面,我早就让人将你们父女俩赶出京城了。”

“你儿子,你确定?”罗衣嗤笑一声。

哼,王府颜面?若这女人真的知道什么是王府颜面,二十年前就不会做出那等抛弃亲生女儿的丑事来。就只是为了地位权利!是啊,权利好了不起哦,但还不是处处受制掣?权利还是不建立在绝对的皇权上?没有了皇权的授予与施压,他们还有什么?得,罗衣知道自己现在能这么逍遥嚣张,也是受了这权利的辟护,丰绅殷德等人的保护如虎添翼,让这些人不敢拿她怎么办。

倩柔面色变得很难看,却还是没发作。

“哼,白姑娘真是好大的面子,几次三翻邀见,皆搪塞了去,有一堆人保护着。没想到一介平民却与那么多权贵交好,简直败德,坏了规矩。”

倩柔的声音很鄙夷,罗衣把玩着腰间装饰用的玉佩上的流苏,笑得没心没肺,心里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短时间没见,这福晋为何看去变得阴狠起来,难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说吧说吧,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笑得欢,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倩柔终于来了气,恨恨的咬牙道:“我倒是没想到一个皓祥就可以把你勾来了?贱女人生的孩子果然不知廉耻,整天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说,还勾搭上一些下贱的江湖女人……Blablablablabla……”

倩柔破口大骂,所有能想到的恶毒的语言皆用上了,骂得极是难听,也将二十几年从翩翩母子俩那儿受来的气撤在罗衣身上。罗衣沉下脸,一拳击在木桌子上,桌子脆生生的裂开了一条逢,将倩柔骇住了。

“够了吧!你这模样不觉得很没品没德么?只会用以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人有什么好嚣张的?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你在我心里,连个妾生的孩子也不如,简直是垃圾!”

“你你你……”

倩柔气得退后退几步,站不稳脚。她堂堂硕亲王府嫡福晋,几时受过这等侮rǔ?她也本是皇公贵族的女儿,十八岁嫁进王府,转瞬已三十年,这三十年间,王爷也曾对她确实宠爱有加,女儿贴心儿子优秀孝顺,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人前尊贵无比。直到这白吟霜的出现,不仅害得她儿子娶不到公主,还要害她生活在恶梦里,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当年那个被她一时狠心丢掉的女儿,要苦苦压抑女儿还在的喜悦又要怕当年做的事被人发现。这样的日子胆颤心惊,让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如何不恨不恼?

倩柔又喘气好久,才将那一股子恨意压下,哑声开口:“我问你,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说来,夫人你的长相真是面熟呢。哎呀,好像有一个人可是和夫人长得好像哩,是个无父夫母的孤儿哦,她从出生起就被人遗弃了,背上有还有一个很奇怪的胎记……

这是罗衣那时一时兴起的暗示,倒没想到她那么上心。

罗衣皱眉,很不慡她质问的态度。她以为自己是谁?现在是自己捏住她的七寸,是该她来求自己,而不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吧?真是……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罗衣回得很轻快。

“谁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你……你到底怎么才肯说?”

“说什么?”

“那女孩……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你这贱人——”

罗衣再度拍桌,气势凌人:“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口一个贱人,这就是王府的家风?怨不得你那假儿子不咋样!”早就撕破了脸,还顾忌什么?况且要顾忌的从来不是她罗衣。罗衣讽笑道:“既然当年舍得为权利而丢掉她,现在还摆这模样给谁看?你以为她不怨?或者还会认你这母亲?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别忘了你现在的儿子还在同他的老婆洞房花烛夜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