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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同人)恶女难驯(68)+番外

说 着,嚎啕大哭。

惊雷一声,众人惊恐不已。

质问(三)

“怎么回事?敏柔今儿一早还来给本王请安,好好的,说什么死字!”硕王爷已经够烦了,乍听到这老嬷嬷的话,心里火得直想杀人。

“张嬷嬷,你胡说什么!”倩柔也嚷道。

“是真的,郡主流了好多血,特别是下、下面,止也止不住碍……啊,我可怜的郡主啊,都是那贱人害的,她毒害我家郡主——”张嬷嬷声俱泪下,哭得好不凄惨,然后用一种恶毒的眼光紧紧盯住被绑成一团粽子的皓祯。

硕王爷本人是很喜欢敏柔这个媳妇的,当下一听,便急了,“张嬷嬷,你仔细说说,敏柔怎么了?请了太夫没有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害敏柔是不是?”硕王爷说着想去瞧瞧,转眼便看到在场的人,只能作罢。

张嬷嬷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王爷,郡主今儿一早还好好的,给您请安以后,便欲去福晋那儿请安,可谁知在路上却听下人说,贝勒爷要纳新妾……”

“纳什么新妾!胡闹!”硕王爷大喝一声,脸色难看至极,“成婚还一个多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玛?”这是家丑啊,敏柔的身份摆在那儿,纳妾可以,起码要等半年后啊,不然岂不是给荣亲王府难堪?

张嬷嬷怨怼的看着一旁的皓祯,全无一丝对主子的尊重——这种人,不配得到尊重,“是杏儿那贱人怀了贝勒爷的儿子,快三个月了,昨儿杏儿亲自去同贝勒爷禀明,原来是贝勒爷在成亲前就与那贱婢不清不楚了。这也不要紧,我家郡主不是这么小肚肠的主子,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自古以来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是,那杏儿竟然为了争宠,对郡主下了密药,从郡主入门的那天起,杏儿就有预谋的秘密的在郡主的饮食里下药……那药是不知是杏儿从哪儿买来的,大夫说是极危险的密药,轻则会让女人终身不孕,重则有性命之堪……王爷,您可要为郡主做主啊,郡主自嫁进了这府里,一心伺候您和福晋,哪点做不好了,使得杏儿那贱婢如此害她?”

硕王爷眉头已经死紧了,看向神色张惶的倩柔,“福晋,那杏儿可是你房里的丫头?”

“王爷,杏儿是妾身拨给皓祯伺候的丫环,妾身并不知道她是如此歹毒……”倩柔简直是六神无主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措手不及,桩桩无能为力。

“呜呜……福晋,大夫说那药是女人的致命毒药啊,您是女人又是个母亲,哪里会不懂得一个女人被下了这种药的后果,将来可怎么办啊?可是要了我家郡主的命碍……”张嬷嬷为了敏柔郡主的事,几乎失去理智,扑上去捶打着不言不语的皓祯,“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让小寇子天天给郡主送什么补药,郡主会弄成这样么?你们都是凶手,是你让杏儿给郡主下的药——”

“张嬷嬷,你发疯了,皓祯怎么会害自己的妻子?”倩柔想拖住张嬷嬷,不让她伤害不能动弹的皓祯,可惜张嬷嬷现在悲痛不已,力气大得出其,一下间便将爪子挠上皓祯的脸,抓出两条血痕。

“来人,将杏儿给本王带上来……”

硕王爷气得大叫,只想先处理这内院的事情。福康安早已退到一旁观看,看大伙如此激愤,想是现在不能将犯人带走了,就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福康安想着,撇首望向早已退到一旁的多隆,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眉稍眼角那幸灾乐祸的痕迹倒是一清二楚。

一会儿后,惶惶不安的杏儿被带上来了。杏儿是倩柔身边的大丫环,向来得宠,所以下人们也不敢对她用粗。杏儿瞧见厅里的情景,又看到被绑缚住的皓祯和老泪纵横正拿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张嬷嬷,一下子懵了,心里有些发憷。

硕王爷首先发难,斥责她最毒妇人心,胆敢争风吃醋危害王府贝勒福晋云云,杏儿当然失口否认,一口咬定她不知情。然后是小寇子被侍卫押上来,小寇子吓得面无血色,直嚷嚷道他每天奉命给贝勒爷和敏柔福晋端茶倒水,但从来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会加害贝勒福晋……

场面乱成了一团,喳喳呼呼,硕王爷听得头都大了,还是不知道是谁要害敏柔,直到外头有一个侍卫又押了一个婆子上来。看到那婆子,杏儿的脸色瞬间惨白惨白的,一脸惊恐,却又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婆子是厨房里打杂的一个粗使奴才,夫家姓刘,大伙都唤她刘婆子。这刘婆子平素为人有点小问题,有些贪财吝啬,但有点小精明,在奴仆间混得不错。见到她出现,这些高贵的主子当然不会认识一个厨房打杂老奴,只是奇怪为什么侍卫要将她押上来。

刘婆子的模样不算好,可以说是糟糕透了,粗布衣服沾了灰尘皱巴巴的,略微灰白杂乱的头发蓬蓬散散的,脸色灰败惊恐,瑟瑟发抖的扑倒在地上,大声嚎叫着。

“王爷、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可不敢毒害郡主啊,奴才冤枉……”刘婆子拼命磕头,语无伦次的,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杏儿怨毒的瞪着她,很想将这坏事的婆子捏死,但现在的情况却让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抱着肚子跪在一旁。

无论事情变得怎么样,这孩子将会是她的救命稻糙,她绝对要好好保护他。

硕王爷抢步上前,踢了刘婆子一脚,喝问道:“刘婆子,你老实交待,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这刁奴,给我老实说,你是怎么残害敏柔的?敏柔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她?”倩柔厉声质问。

这时,张嬷嬷扑上前,声俱泪下的控诉:“你这该死奴才,是你和杏儿那贱婢联合起来加害我家郡主,我和你拼命了——”

众人赶忙拉开失控的张嬷嬷,硕王爷当场质问,一脸凶横之相,然后是刘婆子惊惶害怕之下,哆哆嗦嗦的将一切告知,包括杏儿曾经用钱收买她去民间寻找一种能让女人终身不孕的密药,和在皓祯贝勒与敏柔郡主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在极度惊恐中交待了。

似乎早已预谋好了一样,在刘婆子诉说时,侍卫也已在刘婆子和杏儿房中搜出了证据,还将刘婆子那负责去买药的远亲也拖来了,这下人证物证齐全得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只是现在人人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心惶惶的,早已经济又惊又怒,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追究其他?

硕王爷大怒,恨不得立即杀了这几个刁奴。倩柔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不是皓祯指使的,皓祯不用担上“宠妾灭妻”的恶名,但眼角瞄到还未离去的福康安等人,倩柔又愁苦焦急起来。

她的女儿还在这些人手中,因皓祯的事情,硕亲王府还要给富察家一个“交待”……

杏儿瘫软在地上,知道大势已去,木木呆呆的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皓祯,皓祯竟然不言不语的任他们捆绑着,这一异相让杏儿害怕极了。至少昨晚她告诉贝勒爷她怀了他的孩子时,虽然皓祯脸色极为难看,至少皓祯还是愿意接受这孩子的,为什么现在他不救她?她是真心爱他,愿意为他生孩子啊?杏儿知道现在只有皓祯救得了她了,她一个丫环的命,与亲王郡主相比,根本不值钱,可是,她不甘心这一辈子只做个低人一等任人随意使唤差谴的丫环……

“贝勒爷、贝勒爷,您要救救杏儿蔼—贝勒爷,杏儿已经有了您的骨ròu蔼—”杏儿疯了似的扑向皓祯,拼命嘶叫着。

硕王爷大怒,咆哮如雷:“来人,将这丫环拖下去关着,若敏柔有什么三长两短,便让这丫头陪葬——不、不止陪葬,还要将她一家一起为敏柔陪葬——”

福康安见事情差不多了,没心思管别人府上的家务事,正欲提醒硕王爷一声时,却见那皓祯在杏儿的哭叫之下,突然有了反应,拼命的挣扎着,抬起赤红的眼睛凶狠的盯着面前的人。福康安有些吃惊,经年游走在官尝沙场和民间搅反贼的高危险事业中,他知道这代表什么。

福康安不禁又望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多隆,心情有些不好。

“皓祯,你干什么?!”硕王爷被他赤红充血的眼睛瞪得心里发毛,虽然这个儿子让他失望心痛,但他这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优秀的、孝顺父母、仁爱下人的儿子这副样子过。

皓祯冷笑,“不准这样叫我,你有什么资格?!杏儿怀了我的孩子,谁也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皓祯,我是你阿玛!”硕王爷气得头脑发晕,差点喷血。“那不是你的孩子,完颜家绝对不承认这等孽障,本王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