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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同人)恶女难驯(70)+番外

这其中的牵连面之广,无不让人可笑可叹。这几天,众人多为不知情却无辜受牵连的硕王爷和额附感到可惜,所有的怨责皆指向关押在牢里的完颜皓祯和硕亲王福晋倩柔,这两人几乎没成为人们口中的千古罪人,没有人可怜或同情他们。

“哟,听宗人府里的一些狱卒们说那假贝勒疯了,每天在牢里疯言疯语的乱叫着,叫得声音都嘶哑了,还不肯消停,说自己是被人陷害之类的。可笑他的一切都已查明,连硕亲王福晋都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了,他还不肯认清事实。”

“疯了?怎么会疯了?”有人很好奇,更多是幸灾乐祸。

“哼哼,能不疯嘛,原本以为自己是个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平白受了二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个为了恐固地位的棋子,一个不知哪里买来的野种平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受得了?”

“不,不只是这样,还听说啊,那是因为那假贝勒受到了刺激才疯的。假贝勒和一个叫杏儿什么的丫环,在敏郡主嫁过去前就搞在一起了,后来发现那丫环怀孕快三个月了,就想要纳她为妾。原本也没什么,谁知道那妾竟是个恶毒的主儿,为了争宠,竟然敢毒害敏郡主,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很厉害的毒药,害得郡主差点失血过多而死。荣亲王听到这个消息,气愤不已,马上和荣亲王福晋到硕王府探望女儿,当看到敏郡主被那对狗男女弄得形削骨立、不成人样时,荣亲王气得立马让人将女儿带回府里,然后又是进宫向皇上痛陈假贝勒的罪,又是带人闯进宗人府里关押着的那对狗男女的牢房中,将那妾当场处罚了,使得那妾不慎流产……假贝勒亲眼看到自己的宠妾流产,又目睹自己孩子没有了,一时受不住疯了,整天大喊大叫,疯疯癫癫的喊着什么‘吟霜’的……”

“活该!”

“这叫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或耍下嘴皮子,当作笑话看,不时应景的感叹两句,听到不平处,也会在口头上凑趣儿骂两句无关痛痒的,完全当是局外人。

潜龙楼里热热闹闹的,众人继续说着,当然,不只是这里,所有的客栈,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说着。

然后,众人又可怜起被牵连的硕王爷,找了那种女人做老婆,还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不算,那假贝勒完全没有一丝感恩之心不算,还不知死活的抖出这些事情,做足了无情无义之事,将整个硕王府陷于不义;还有脑袋被门挤了的硕亲王福晋,和可怜的被牵连而毁了无量前途的完颜皓祥,当然,还有最初引发了此事的那位被无辜惊吓的富察家的格格……

一时众说纷纭,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京城的百姓都很有话题聊了。

……分割一下……

富察大学士府里,一间书房里,两名男子面对面的喝茶聊天,窗外是风和日丽的景致,角落里焚着檀香。

“听说,外面的流言很精彩呐,竟然惹得皇上震怒不已。今儿皇上还下死令,让宗人府彻查暗中放出流言的人。”

“哪里是流言了?这是事实嘛!”某人优优雅雅的抿了口香茗,笑得魅态丛生,“放心吧,过几天,假贝勒和那没脑袋的福晋就要问斩了,等到结束了,京城自会恢复原本的平静。你不觉得那些流言很有趣么?”

“一点也不觉得!”能者多劳的富察公子要管着宫里的事情,私下还要为某皇上分忧铲除一些民间的反清势力,根本没那闲功夫凑那热闹。不过,看到某人每天那么悠闲的溜鸟泡妞,心里不禁就来气。

手指无意识的叩敲着桌面,福康安眯起眼眸深深的盯着对面的人,“那天的事情,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吧?至于完颜皓祯,明人不说暗话,会那么不知死活,这[无全没有理智可言的行为,应是你给他下了药吧?那些事情,你知道多少?”

若说先前只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而出力,顺便圆了自家叔叔绶碛的心愿才答应帮忙的,那么在经历了那天的事后,福康安再也无法起一丝侥幸的心理。福康安是个果敢魄力的男人,一直深得皇上宠幸,年纪轻轻的就练就出慎密的心维与非凡的心智。一直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让自己折服或害怕的,可是,在经历了那件事后,方发现自己曾经错得离谱,也看走了眼。对面的男人演技一流,才是深沉得可怕,表面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却不料一切事情尽在他的算计掌控中,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设计出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戏,轻易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嗯,其实小爷知道的也不算多,有些事情嘛,纯属是巧合哦。”某人笑得天下太平,人蓄有害——邪气横生,人鬼避之。

福康安一脸摆明了不信,但也不是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有些事情,让它沉寂比摊在阳光下更好。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这个让全京城的人误会的男人,不容小窥,也值得争取。

“其实,朝廷很需要你这样的人选,你想不想为皇上分忧解难?上回你们凑巧救了我一命,应该知道民间的一些反清势力很让人头疼。不过我想,你应该很适合……”

“得,甭说了,小爷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可能去趟那浑水,若不是上回他们敢惹到了小爷的女人,小爷也不会去管。反正嘛,小爷也只是个不成器的废材,相信皇上和我阿玛对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看到某人笑眯眯的嘴脸,福康安实在是被噎得无法反驳,更不甘心就让某人逍遥在外——凭什么自己就得为了朝廷累死累活,这家伙就可以闲得发霉?实在不慡。况且这家伙不久以后还是自己的妹夫呢,拒绝得这么快就不怕他当绊脚石给他下绊子让他娶不到老婆?

福康安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有些阴险的笑了。

“哼,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不过,我家那妹子,现在还卧病在c黄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完婚了。而且,富察家嫁女儿,也是要皇上御笔亲批的呐~”

完结

罗衣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格格,您醒了么?太好了……”

一张清秀的脸蛋出现在眼帘里,惊喜不已的声音让罗衣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模样儿清秀伶俐,就是聒噪了点,见到她睁开眼睛起,一直叨念不休着表达自己的喜悦,话不着边际。

罗衣想起身,却发现只是微微动了下,又软绵绵的躺回c黄上,全身的骨头苏软无力,像是跑了几百公里长跑的乏力疲惫,全身上下的骨头无一不叫嚣着难受。

额……怎么了?

身体不正常的虚弱导致脑子有些不好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环顾周遭,精致奢华的房间,无一不透着贵族的华丽雅治。视线回到c黄前只顾着说话的小姑娘,明明一脸的伶俐相,却表现得有些马大哈。罗衣也不理,心头千回百转。

看周遭的人与事,慢慢的僵化的脑袋才回到正常思路。看样子,这儿依旧是清朝,自己应该没有再次穿越。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么呢?最后清醒的记忆似乎是在硕亲王府,听到完颜皓祯失去理智的揭露了所有的秘密后,硕亲王府掀起轩然□,最后讦问治罪咆哮呐喊哭泣……混乱成一团,然后——便没有了。

记忆空白一片。

脑海里想起那双乌黑而明亮的瞳眸里,淡漠的残忍的微笑,顿时有些明白,这一切,恐怕是出于他之手,而自己,也在他的算计范围了。

愤怒么?伤心么?却是未必,连基本的讦问她也懒得做。

罗衣转首,盯着c黄边喜极而泣的丫环,看着她逼真的演技,心头无一丝波澜,很平静的问:“你是谁?我睡多久了?”

小丫环睁着圆溜溜乌黑黑的大眼睛回望她,对罗衣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回格格,奴婢是秀荷。您已经睡了五天了呢,二老爷和三爷担心了好几天了,今儿早上还来瞧过您醒了没有呢……”

秀荷清晰的说着,扶着罗衣起身靠坐在c黄上,在她背后堑了只枕头,然后娴熟的为她按捏僵硬的四肢。

罗衣表现得很平静,既便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人,仍保持着她鲁莽下的理智。说鲁莽恶劣以及野蛮之类的来形容罗衣,也不尽然是正确的。一时冲动的任性与蛮横,是因为在拳头主义的环境里不需要太动脑子,但不可否认罗家姑娘能活这么大,理智与冷静智慧也是不缺的,只是生活缺少必要的表现罢了。

所以,现在的罗家姑娘很冷静理智,在秀荷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劝她喝药时,罗衣的思路大概已整理得差不多了,然后很听话的喝了药。这举动让秀荷有些惊讶,但小姑娘显然是个聪明人,或者是大户人家里的丫环一向不简单,没有太明显表露什么,甚至在罗衣的问话中,应对得体,可是就是没有露透一些明确的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