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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练爱(62)

提起早逝的母亲,骆规规不甚唏嘘,随即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这段日子,那人没来闹您吧?”

“来了几回,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和他那狗腿子一起,不过都没敢跟我搭话,自个儿要了酒在店里坐上半宿才走人,我猜他是想偶遇你来着,哪知道你忙得不见人影,应该是挺失望的。”BOBO妈啜了口酒,语气淡淡道,“气头过去,仔细想想他也怪可怜的,自己的孩子不认他这个爹,即使见了面,一言不合要打要杀,活到他这把岁数还图什么呢?不就图个儿女承欢膝下么?”

骆规规没接话头,沉默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上一代的恩怨是非拖累到下一代身上,且不说谁的过错,单就十几年不闻不问这点,让她有足够的理由不给那人好脸色了。

BOBO妈明白她心里的感受,甩甩头斟上酒,“来,来,来,划拳划拳,咱们这儿得加码,输的喝两杯!”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章节……另祝大家光棍节快乐╮(╯_╰)╭56

中午这顿饭……应该说这顿酒喝下来,自然是以梅制完胜,而小狼惨败告终。骆规规再次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十分欣慰,多亏是啤的不是白的,不然小狼怕要胃穿孔。

趁着小狼中途进厕所泄洪,骆规规问梅制:“你不说不会划拳?怎么把把都你赢啊?”

梅制笑,“这种跟数字有关的游戏,只要摸清规律,随便运用几个数学公式,想不赢都难。”

骆规规闻言一哆嗦,理工科的男生太有才了,高山仰止;BOBO妈则特佩服的敬他一杯酒,然后不无感叹道:“小狼要是跟你一样多念点书,今儿也不至于如此呀。”

梅制中肯道:“BOBO妈别这么说,所谓术业有专攻,各人有各人擅长之处,好比杨明朗在音乐方面的才华和造诣,我是望尘莫及的。”

这番话听在BOBO妈耳朵里甭提多舒畅了,骆规规悄悄在桌下用膝盖顶顶他,小样儿马屁拍得可真响!梅制得意的笑。

小狼酒没喝高,就是有点撑,而且上下贯通,不一会儿得跑趟厕所,BOBO妈取笑他肾亏,这还了得,男人最介意这个,虽然没直接翻脸,也愤愤的钻进房间做无声抗议。

晚些时候BOBO妈出门赴牌搭子的约,梅制神清气爽的在屋里转悠,巴掌大的地儿因为有心爱人儿生活的痕迹,所以说不出的有趣,左看看右瞧瞧不时露出微笑。

骆规规收拾完厨房出来见了不由得跟在他屁股后头探头探脑,“元芳,你怎么看?”

梅制长手一捞,拐她入怀,“你那屋整个一万圣节风格,非常合我老妈胃口,你俩一个style,走一条路线的。”

“哟,这么说来你还在我这儿找到母性光辉了?”

“去。”梅制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尖,“四下无人怪安静寂寞的,带我四处走走呗。”

“敢情你这大领导,今儿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来了。”骆规规想想也是,在家呆着也无聊,于是拿了外套,“我领你去逛逛著名的酒吧一条街。”

BOBO妈把家置在自家夜店后头,跟酒吧街就隔了条马路,虽说现在时候尚早不如夜间热闹,倒也有几间白日开始营业的咖啡屋,骆规规寻思着上那儿坐坐。

谁知下了楼梅制拎住她,“你真当我是酒鬼啦?酒吧街没啥可逛的,咱俩就沿着路往下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骆规规无异议,两人手牵手随性逛荡,新年的街头意外的冷清,大多数人估计都在家跟亲人团圆,没工夫大冷的天出来受冻,因此远远看去,路上只剩下他俩,仿佛一双人一世界。

梅制指着路边的建筑道:“这里没来过不熟悉,房子看起来颇有欧式风格,到了春暖花开恐怕更加惬意吧。”

骆规规点点头,“这儿解放前是外国人聚居区,房子当然按照他们家乡的样式盖,听老人们说□时差点要拆,幸亏有个红卫兵头目喜欢其中一间才保留下来。”

“哟,没成想这房子还有这么段故事。”梅制掏手机拍了张照片,又推推骆规规,“你站过去,我给你拍几张。”

骆规规当即摆手,“别介,我最怕照相了,有阴影。”

梅制半开玩笑的说:“过了年ZOO开始做造型,又要拍封面又要拍宣传海报,还不借机克服克服,到时候你不要抓瞎?”

骆规规撇嘴,“反正我不是主唱,躲在小狼后面得了。”

这下梅制认了真,他说:“规,你这思想态度不对劲,zoo是个团体,可不能因为你不是主唱就消极怠慢,赶明儿一拳头打出去,成败都是你们这一团人承担的。”

骆规规被说得瞠目结舌,好半天缓过神来说道:“没看出来啊梅小制,你居然还有做人思想工作的才能,刚才你好像我小学的班主任鼓动我参加校运会的嘴脸。”

“真不会夸人,啥叫嘴脸?”梅制捏她一把脸,“小丫头片子,知道你老公厉害了吧?”

“嗯,你可不厉害么,在我家把BOBO妈和小狼降得服服帖帖,转眼又把我数落得头头是道,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梅制悄悄把手圈到她腰后,“既然夫人如此仰慕,是不是该给为夫的一点奖励?”

骆规规斜眼横眉,“你想干啥?”

“亲一个呗。”说着梅制撅起嘴。

“光天化日,大街上头,你能不能节制一点?”骆规规恨这不成器的家伙,时时刻刻色|欲|熏心。

梅制正经八百道:“浪漫不分场合,更不需要节制。”

骆规规伸手堵住他凑过来的嘴,“不行,我不像你二皮脸,万一给街坊邻居瞅见了,往后我还怎么在这儿住下去?”

“住不下去,嫁我家来呗。”梅制觉得啰嗦够久了,扯开她的爪子,以吻封缄。

所有反抗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

……

梅制留到晚饭时刻,无论怎么哄怎么劝他走人都不起作用,骆规规无奈道:“你丫真不吃亏,我上你家吃几顿,你就得吃几顿回来是不是?”

梅制把围裙丢给她,“非也,我是特地留下来尝尝你的手艺,去做饭,我上你屋去视察。”

“不许翻我的东西。”骆规规警告。

“你有啥不能给我看的呀?”梅制皮笑肉不笑的问。

“甭管啥,你都不能看!”

“你身上那点啥我都看过了,身外之物就没有必要介意了吧。”

骆规规当场大红脸,抓住他狠捶一拳,“你嘴上少一把门的么?家里还有人呢,胡咧咧啥!?”

梅制趁机偷香一个,“规,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这无赖,骆规规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愤愤的切齿:“记得不许乱翻,否则杀无赦!”

梅制才不管,“要不咱俩再亲亲?”

怕了他了,骆规规没敢多停留,撒丫子冲进厨房,梅制甚感遗憾的瞅着她的背影吧唧嘴,算你跑得快,下次再收拾你。

一进骆规规的闺房,梅制首先要找的就是有没有情书之类的“违禁品”,瞧她刚才那紧张样儿,必定有鬼!

正当他东翻西找入了神的时候,小狼走到门口冷瞥着他,“除了死人骨头你捣鼓不出什么来。”

梅制手脚一顿,回头看小狼,“你酒醒了?”

小狼深吸口气,“我没醉。”

梅制绕口令似的说:“没有喝醉的承认自己喝醉的。”

小狼盘起两臂,“你别得意,以为自己赢了我什么,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输,因为我不会放弃,结果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梅制拍拍手上的灰尘,“杨明朗,这话你彻头彻尾的说错了。”

“什么意思?”

梅制今天头一次对小狼冷下了脸,他说:“我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输赢,一切只在规规的选择,她选择了我,就是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实在不需要硬要从中插一脚。”

小狼狠狠一震,瞪大了两眼,梅制接着说:“别当我是睁眼瞎,没看出来今天规规心情不好,尤其打你出现她都没真心的笑过,我不管你们之前是青梅竹马也好,两小无猜也罢,总之规规已经跟了我,是我的人了,我就不允许你欺负她,希望你明白这一点,然后公私分明,做好分内的事儿,从今往后大家和平相处,别让规规左右为难。”

小狼甩手冲过去揪起梅制的衣领,“靠,谁特么要跟你和平相处?少在这儿猪八戒倒打一耙了,从中横插一杠的是你,一直是你!是你!”

梅制盯着他怒火中烧的双眼,“或许你不相信,但不妨仔细琢磨琢磨,就算没有我,规规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她会!她一定会!”小狼额际青筋鼓凸,心却是虚的,他虽没有挑明,可共同生活了二十年,骆规规不可能全然不知他的感情。

梅制冷静的笑了笑,“没错,她大概会,不过前提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报答你妈妈的养育之恩,一辈子跟你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

“你丫的给我闭嘴!”小狼扬高手臂,眼看一个大巴掌就要扇过来。

梅制闭上眼睛等待,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打斜里窜出条人影猛的扑到梅制身上,小狼本吓得要收手,可惜来不及了,一掌拍上了来人的后背,“啪”的一声,掌心是又辣又疼,揍人的都这样了完全想象得出挨揍的人有多痛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