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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缘(135)

如是者又过了四天,萧子君的伤势好了十之七八,明月山庄也再没有任何风吹糙动,殷绝华和月绅出去转的时间便渐渐长了。

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萧子君也记起,转眼到了八月十四,距离太湖约战的时间,竟也只剩余一日了,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些,心里的不安就一点点的扩大,她在担心什么?又在担心谁呢?也许,这样的问题,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够回答。

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太多让她觉得不可理解的事情,尤其是那晚,诸葛翱翔、司马浩、柳飞烟,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要说,“别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楚飞扬,他不该爱上你。”

爱吗?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可以说爱吗?这次回来,楚飞扬的确是不同了,每夜的守侯,虽然依旧没有更多的言语,但是,即使只是一个眼神,也足已吐露心声,只是,自己却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了,哀莫大于心死,心已经死了,不是吗?

还有柳飞烟,原来她的功夫很好,难为她可以掩饰得如此之久,如此之好,只是,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还有诸葛翱翔和司马浩,自己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许多年里,再大的风浪也一起闯了过来,为什么,结局却是这样?

那一剑,是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不过却没有,萧子君不认为是诸葛翱翔的剑忽然失了水准,恰恰是他太有水准了,即使不是半夜就被人发现,恐怕到了天亮,自己仍然活着,只有少数一流的剑客,剑才会如此有分寸,让人重伤而不至死。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殷绝华和月绅又出去找东西吃了,他们关门的声音却如一缕阳光射入阴暗角落般,照亮了些原本不容易看到的东西。

萧子君猛然警醒,这次自己重伤而不死,楚飞扬面对强敌仍然留下了两个身边数一数二的好手,加上他们说的楚飞扬爱自己的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也许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杀死自己,只是想通过这样的突发状况,牵制楚飞扬乃至明月山庄的力量。明月山庄除了楚飞扬之外,以七大坛主武功最高,如今诸葛翱翔和司马浩立场不明,自己受伤,殷绝华和月绅留下来保护自己,七大高手已去其五,而中原各大门派虽然损失也很惨重,但是精锐尚存,这样衡量,太湖之战,情况其实并不乐观。而最让人心生寒意的却还不止这些。

诸葛翱翔和司马浩,历次对中原各大门派出手,带队的几乎都是他们两个,这样两个和各大门派仇深似海的人,怎么会转头替这些欲杀自己而后快的人做事?没有道理,似乎惟一的可能就是,在明月山庄和中原各大门派之外,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存在,太湖之战,鹬蚌相争,只等渔翁得利了。

只是这些也只能是自己的推测,萧子君苦恼的想,自己现在毫无证据,毕竟那晚见过诸葛翱翔和司马浩的,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试着运功,伤势虽然只好了十之七八,不过真气运转却已经再无阻碍,现在,只有尽快赶到太湖去,才能找到这一切疑问的答案,好在密室里,那晚准备的包袱也在,找出一件衣服换好,本想留下字叫殷绝华和月绅也赶去太湖,但是想了想却终究作罢,推门而出,日上三竿,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却也不敢迟疑,提气纵身,转眼,人已消失在寂静的山庄之中。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五十五、只叹江湖几人回

八月十六,清晨,寂静的官道上,依稀传来马蹄声,那马来的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就到了近前,由于时间还早,官道上,行人依稀,不过这样的急弛,还是颇让人侧目,只是马来的实在是快,转过头去,只依稀瞧见马上的乘客举起手里的马鞭,一声脆响,一阵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风便从身边略过,竟分辨不清,马上乘客的样貌。

一骑南来,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急弛,当坐下的马终于长嘶倒地时,萧子君轻轻一旋身,安稳的站在了一旁,这已经是第四匹累到倒地不起的马了,不过此处却是两个城镇之间,看来要走上一阵子才能买到马匹了。

微微低头,刚刚的急弛耗尽了马的全部力气,她的眼中微有不忍,江湖中人,轻生死、淡名利,却只对几样东西极为看中,名剑宝马,都在其中,如今这马虽然不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却也算难得了,萧子君半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头,微叹了声,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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