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
“不要去,我求你不要去……”
“我不去!”
他背着我踩着皑皑白雪回到温暖的家,一整夜都搂着战栗的我……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后来有一天我羞怯地躺在他身下,呼唤着他名字时,问他为什么要回来,他告诉我:他怕如果他走,我会在雪地里,哭到冻死……
我对他说:我一定会的!
他笑了,用唇舌细诉着对我的渴望,他说:纵有万般豪气,到底是抵不住绕指的柔情……
金风玉露
冬去春来,我每日站在山巅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等着他回来。
其实他每次离开都会告诉我需要几天,而且都会准时回来,但我还是喜欢每天这样等着,盼望他能提前一点回来,早点见到他。
也希望他远远就能看见我,知道我在等他!
这次他说:三天就回来。
今天刚好是第三天。
细雨微风里,我期待的人回来了,可是身边多雪洛!
雪洛看起来还是那么清雅脱俗,快乐毫不掩饰地洋溢在脸上,看在我眼里酸楚难以言谕。
她来后,哥哥请人将我们的房子重新修建。
我们三个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不再和哥哥上山去练功,也不和他聊天聊到深夜,因为我很忙,忙着陪雪洛到小镇里买各种这样红色的绫罗绸缎,忙着帮雪洛绣鸳鸯。
绣花针常常扎在手指上,血染红丝线,鸳鸯的眼睛绣成了红色。
拆了,重绣,还是红色,红得扎眼。
我相信自己可以笑着看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尽力最大的努力装作毫不在意,可每晚我睡不着,看着满屋喜气洋洋的红色,我能做的就是不停地绣着,一针一针穿透的不是缎布,是我的心。
万籁俱寂,我正绣着喜枕,拆了绣,绣了又拆,弄得缎布上都是针孔。
忽听哥哥房里有点轻微的动静,我出门看看,他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看见天上的满月,我才想起今日是十五,是哥哥毒发的日子。
难道他又没服解药?
想起他那次毒发的样子,我心一惊,忙提着灯笼到处寻找。
整个山路我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我正心急如焚时,手臂突然被人抓住,那力量几乎捏碎我的手骨。
我刚要挣脱,一张极美的脸闯入视线。
以前一直觉得哥哥长得不错,今天才发现那不仅仅是不错。
他的头发略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落在脸上,平添几分耐人寻味的风华。
白皙的双颊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不那么冷漠,再加上他原本沉寂的目光在满月下闪闪烁烁,带着蛊惑的光芒,煞是动人。
“孟漫!”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低沉,比醇酒还要醉人。
我也顾不上他叫谁的名字,急忙问:“你没事吧?”
“把解药给我……”
他揉着额头,目光游离,但看起来并不像很痛苦,可我还是很担心:“你毒发了吗?等等,我去跟梦姑娘拿解药……”
我刚走两步,他踉跄着追上来,“你别走,把解药拿出来!”
“哥?!”
他笑了笑,托起我的下颚,似乎在看我,双眸却没有焦点,似看非看,若即若离。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哥,你没事吧?”
他身上没有酒气,不像喝醉,可我总觉得他的精神有点恍惚。
他摇摇头,手指移到我的脸上,用指背轻轻刮着我的脸颊,笑得有点邪气:“你今天好像特别美,像小尘一样美!”
这算赞美吗?勉强算是吧,我安慰着自己。
揉揉发酸的鼻子,我还是有点委屈。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他的唇贴在我耳侧,吹拂在我脸上的热气让我不由自主地战栗。
他又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笑的太邪,太媚,灼热的目光烫伤我的脸。
“别这样!”我推开他的手,吓得向后退,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好陌生。
“别装了!”他有些烦躁地把我扯回来,因为用力太大,我薄薄的衣衫被他撕开,露出半裸的肩。
我遮挡住自己的肌肤,咬紧嘴唇,不敢去看他眼里赤裸裸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