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今天我又被迫复活(50)+番外

“没有啊。”梁少一脸莫名,“而且二绒抓我陪他洗澡干嘛?”

李铭学比梁少思维转得快些,反问沈秋戟:“二绒抓了你吗?”

沈秋戟说:“……没有。”

青年只在医院时抓过他。

梁少更加困惑:“那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沈秋戟再次回了下头,顾绒这回没看他了,而是眼睫低垂,正看着手里的手机。

但沈秋戟望着顾绒衣领外的半截雪颈,那天在医院浴室帘子外,他隔着薄薄微透的防水帘听着顾绒洗澡一幕,忽地就跃入了他脑海,那时沙沙的水声就仿佛落在他耳畔,湿润温热的氤氲水汽也似乎跟着浮在他眼前,顾绒明明穿着衣服,又好像浑身浴着滴滴水珠,和他……仅隔一道薄而透的防水帘。

“因为我有病。”

沈秋戟咬牙,直接跑步进了教学楼。

沈秋戟是他们这一届体育专业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人,要不是他需要用笔写的那些文化课科目成绩不好,他靠着体育成绩就能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

所以他一旦跑起来,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419宿舍剩下的三个人则紧赶慢赶进教室。

顾绒进去后环视了一圈四周,看到是沈秋戟坐在靠门的最后一排,他用手撑着额角,坐姿没个规矩样,痞里痞气的,瞧见他们几个进门就招招手。

顾绒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后皱了皱眉,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听说塑料袋致癌,他以后还是早起自己煮粥喝吧。

一边这样想着,顾绒一边迈步要坐进去,倒不是他还要和沈秋戟粘在一块,而是他们宿舍的人都是坐一起的。

况且最后一排这个“宝座”还不好抢,沈秋戟在剩下的三个座位上挨个分别放了一瓶水,表示这里已经有人占座了。

“诶诶等等——”

结果顾绒抱在怀里的书还没放下,梁少就伸着胳膊拦住他了,他先拉着李铭学坐进去,最后才让顾绒坐在最外面,以自己和李铭学的身躯把顾绒和沈秋戟隔开。

还傻傻地朝着顾绒和沈秋戟笑了两声:“好了,我们上课吧。”

顾绒瞧见这一幕还愣了下,随即又反应过来,是了,他经常和沈秋戟拌嘴互喷,李铭学和梁少为了宿舍的和谐,经常充当和平大使,把他们两人隔开,凑不到一块,自然就吵不起来了。

不过在医院他和沈秋戟都一起睡过了,还是照样吵架,真想吵架隔开就能有用吗?

顾绒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领了梁少和李铭学的好意,在最外面坐下,借了李铭学的课本开始补住院这段时间遗漏的笔记。

而沈秋戟看着梁少那二傻子似的笑只觉得无语,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刚进教室那会沈秋戟还在想今天大教学楼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安静的过分了,以顾绒的胆小程度,恐怕待会有点什么动静就又要黏到他身上来了,而大课是四个班一起上的,人数加起来都有一百多人了,被一百多个人看到了多不好?这可不是医院,熟人挺多的,为了怕人误会,他还选了最后一排这个不怎么显眼的位置。

果不其然,顾绒进教室后就要往他这边坐。

沈秋戟唇角刚刚勾起,想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中”的笑容,几秒后坐到他身边的人却是梁少,坐下后还嘿嘿笑了两声,把自己的课本推给他:“沈老大,你要补笔记吗?”

沈秋戟的脸立马就拉下了,刚挽起的唇角也抿平了,反问梁少:“你什么时候见我记过笔记?”

梁少恍然大悟,想起沈秋戟那新崭崭的课本:“哦,太久没见你,差点忘了。”

那你怎么就没忘记要把我和顾绒隔开?

但沈秋戟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好像有点酸,他就没讲,省得等会梁少又要说他为什么要问些奇怪的问题,就只杵着下巴在想:顾绒怎么不黏着我了?

顾绒忙着补笔记,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刚才听到梁少和李铭学说顾绒没抓他们去陪着洗澡,沈秋戟还奇怪顾绒是不是只黏他,结果到了教室后却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顾绒可真是善变。沈秋戟最后如此想到。

他闲得没事可做,就无聊地打开课本随便翻两下,然而下一秒,他的余光却瞥见顾绒好像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了,于是沈秋戟就没抬头,假装看书假装得更专注了。

但其实顾绒根本不是在看沈秋戟,他是在看教室外的走廊。

今天来上课时,顾绒也觉得大教学楼和往常不太一样——太安静了,静得不正常。

就拿他现在坐的位置来说,这个位置靠门,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坐过这里,可以前坐在这里时,他余光能瞥见门外其他陆陆续续走过来上课的其他学生,但今天除了他们大课班的学生以外,就没有其他学生经过了,好像整栋大教学楼,就只有他们大课班的学生在这里上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