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老牛他们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头来，但是双眼还是不敢看李毓。
“那你们现在自我介绍下吧。”
老牛先开口介绍道：“殿下，小人叫牛三，曾经是程将军手下的士兵。”
“你原来是老程的兵啊，那肯定很厉害。”
老牛听到李毓这么说，双眼顿时一亮，神色变得激动起来，“殿下您夸奖了，小人不厉害，但是程将军厉害，以前小人跟着程将军打仗都是百战百胜的……”一说到程咬金，失去一条胳膊的老牛就变得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周一几次想打断老牛，但是被李毓阻止了。听着老牛说着以前跟着程咬金打仗的时候，李毓心想老兵对程咬金那个老匹夫还挺崇拜的啊。
说了一会儿，老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又跪了下来向李毓请罪。
李毓让周一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老牛是吧，以后不要动不动下跪，不然我会生气的。”
老牛被李毓这话吓到了，连忙点头说道：“小人不敢了。”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个军营？”李毓问的是一个瞎了眼的老兵。这个老兵的左眼睑上还有一道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
“小人叫高大山，以前是李将军军营里的。”高大山第一次见到像李毓这样身份贵重的皇子，所以心中十分惧怕局促，说话小心翼翼，“小人是马夫，以前专门给李将军养马。”
“是李靖将军，还是李勣将军？”大唐目前有两个姓李的将军，一个是李靖，另一个就是李勣。他们这两人都是凌烟阁的功臣。
“李靖将军。”
“李靖将军也很厉害。”说实话，他老爹手下的几个大将，真的是每个人都非常厉害。
“是，我们家将军非常厉害，当初打吉利的时候……”这位高大山说起李靖来也是神色激动，口若悬河。
李毓也没有打断他，任由他说个够。
高大山说了一会儿也发现自己说多了，吓得赶紧闭上嘴，正准备下跪请罪的时候，想到瑞王殿下刚才的话，硬生生地停下下跪的动作。
“殿下恕罪，小人多嘴了。”
“没事，我看得出来你们都喜欢崇拜自己的将军。”李毓温声道，“你们说到程咬金他们会忍不住激动也很正常。”
见瑞王殿下这么温和仁慈，老牛他们心里越发觉得瑞王殿下是菩萨。
剩下的三个人分别叫吴二狗、张大宁、王大路。他们三个还分别是柴绍、尉迟恭、段志玄的手下。
“你们来到庄子后习惯吗？”李毓关心地问道，“如果有哪里不习惯，可以说出来。”
五位老兵见李毓这么和蔼亲近，心里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不像一开始那么惧怕李毓了。
“殿下，小人们非常习惯。”
“殿下，您这里比小人家里还要舒服，小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是的，殿下，您这里太好了，小人们没有哪里不习惯。”
“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们感激不尽。”
“殿下，您收留我们，犹如我们的再生父母。”
老牛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再次朝李毓跪了下来：“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们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几个响头了。”说完，他们五个人重重地向李毓磕了三个响头。
李毓原本想拉起他们的，但是被李治阻止了。
李治表示这是老兵他们五个人的一番心意，让他不要拒绝。
李毓听着老牛他们磕头的咚咚咚声都觉得疼，但是忍住了没有去拉他们。
“你们只要以后好好在庄子里干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殿下，您放心，小人一定会好好干活。”
“对了，你们刚才在干什么？”李毓他们刚过来的时候，见老牛他们五个好像再给马剪指甲，“你们在给马剪马蹄吗？”
“回殿下，是的，这马蹄子每隔几天都要剪一次、磨一次，不然马蹄会越长越长，到时候马连走路都走不了，而且还容易受伤。”
李毓听到这话，一脸奇怪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钉马掌啊？”
“钉马掌？”老牛他们五个傻了，不明白李毓在说什么，“殿下，您说的钉马掌是何物啊，小人不曾听过？”
“大唐的马没有钉马掌吗？”
“没有。”老牛说道。
“没有吗？”李毓听到老牛他们这么说，不由地仔细回想了下他之前看到过的马，好像都没有钉马掌。
“小鱼儿，你说的钉马掌是什么东西？”
“就是给马蹄上钉上铁掌，这样马蹄就不那么容易长长，而且马蹄也不容易受伤。”李毓说道，“最重要的是给马蹄钉马掌，会让马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