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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好不好(4)+番外

快到吃饭时间,安诺寒叫苏深雅下楼吃饭。

因为吃的是西餐,所以整顿饭都迎合着西方人的用餐习惯——安静。

可表面上越安静,反而愈加可怕,每一下轻微的动作都会变成别人注目的焦点。所以苏深雅吃得特别小心,尽量维持着最高贵端庄的姿势。快要吃完时,安诺寒悄悄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他的掌心很冷。她抬起头,装作很甜蜜地对他微笑,余光瞥见安诺寒的父母看看他们,又看看沫沫,神色有些无奈。

而沫沫看来的确挺贪吃,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光是牛排就吃了两份。

……

吃过饭,安诺寒的父母去海边散步,他的妈妈挽着他爸爸的手臂,身体依偎着他,沙滩上交错的脚印延伸到很远很远……

沫沫坐在沙发上抱着遥控器看足球赛,看得激情无限,丝毫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的拘束。

安诺寒也并不急着上楼,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深雅悄悄将手伸到他的手臂内侧,身体轻轻依偎过去。他的肩好宽,好温暖……就像以前一样。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安诺寒的毕业Party,那天她多喝了几杯,哭了。花园里,她趴在他的肩上抽泣。“我好冷!你抱我一下好不好?一次就好……”

他摇摇头,把衣服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一个人离去。

回想起那一夜,她有些冷,依偎得更紧一些。“我好冷。”

这一次他终于伸出手,搂紧她瘦弱的肩。

“你陪我上楼休息吧。”她小声说。

“好。”

他们起身离开时,苏深雅悄悄回眸。

电视上,劳尔又进球了,梅开二度。

沫沫完全没有第一次那么兴奋,她用双手抱紧曲着双腿,聚精会神看着电视机。

她细白的小腿上有一片擦伤,抹了药,却还在渗血。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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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深雅记得她第一次和安诺寒聊天,她问他:“你为什么叫安诺寒?”

他说,“我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你喜欢安静吗?”

他笑了笑,笑得时候嘴角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情感。

其实,安诺寒不但喜欢安静,他的话也不多,即使谈判的时候也总是极少发言,但只要出口必是字字珠玑,深意无穷。

所以,苏深雅早已习惯在他有限的言语里,去揣测他的心事。

安诺寒带着她回到房间,推开窗子,让晚风带着咸涩的海水味道吹散满室的憋闷。

他终于开口:“谢谢!”

苏深雅勉强地笑了一下。“除了谢谢,没别的话说吗?”

他轻轻动了动双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影集,掀开倒数第二页,看了一眼,又合上,脸上隐隐透出失望……

尽管无意的一瞥,苏深雅还是看清了那张照片。

那是安诺寒和沫沫的合影。

桌上的生日蛋糕上cha着十四根蜡烛,烛光蒙蒙中,安诺寒轻浅吻着沫沫的额头……

照片里的沫沫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微卷的头发上别着一个金色的发夹,她的脸上洋溢着甜蜜又略带羞怯的笑……

苏深雅有种被照片刺伤眼睛的感觉,泪水在眼圈里旋转。她终于相信的沫沫的话,他从不提起的人是他最在乎的人。

“为什么要带我来澳洲?”

“我以为妳昨天会问。”安诺寒看着她,黑眸越发沉寂:“我们结婚吧。”

她经常在梦里听到他说这句话,醒来后心情无比的失落,今天在现实中听到,比梦境更加失落。

她闭上眼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你根本不爱我。”

“你是最适合我的女人。我二十七岁了,已经过了追求火热激情的年纪,我想有个家,有个懂我的妻子。”

听到这样的话,她情绪更激动:“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沫沫?!”

安诺寒忽然笑了,仿佛在笑一个傻瓜。

“沫沫是我妹妹,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个孩子!”

“孩子?”他的语气听来那么真诚,难道是她想错了。“真的吗?”

安诺寒看了一眼手上的影集,笑着说:“以前每次回来,总会发现沫沫在影集里放了新的照片,可从她十四岁……她就再没放过任何一张照片。因为她在酒吧里遇到了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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