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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爱(14)+番外

“为什么要自己编?别人编好了,考一份不就行了。”他抬眼看着我,理所当然答。

“这,好么?”

“能找别人帮忙做的事情,何必麻烦自己呢?”

我:“……”

这逻辑,咋听着貌似有点道理呢?

我忽略掉他的歪理邪说,继续以大姐姐的口吻劝他:“你不自己编编,考试的时候怎么能会呢?”

他牵了牵嘴角:“我看你编了半小时了,也没见你编对一个子程序。”

“呃?你看出来了?”

他拉着椅子靠近我一些,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这里应该是逗号。”

他靠得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发丝。不得不说,他的发质很好,浓墨的颜色与光泽,自然垂下,有种淡淡的海飞丝味道。

“……这一行,你多了一个括号,第三行,应该调用主程序……最后,你忘了结束句。”

“是么?”

见我低头准备翻书求证,他直接告诉我:“第24页有个类似的例子。”

“怎么不早说!”

我照着他说的改过之后,程序果然运行成功了。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再想想自己刚刚绞尽脑汁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我在高中壮烈牺牲的二十斤体重里,是否也包括脑细胞?

上机课结束了,我满心自卑地回到寝室,囡囡正在用海飞丝的洗发水洗头,我闻到那个味道,心思忽然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Action 2

自从上机课以后,我对小程同学的智商无限膜拜,而他对我的评价简单粗暴——“她的智商从小学以后就没发育过。”

当他的评价几经辗转,从卓卓口中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当时有多愤慨可想而知。

我极力维持的淑女形象也不顾了,在寝室里拍桌而起:“我智商低?我智商低怎么了,你们去告诉他:‘女人发育智商有个屁用,身体发育的好就够了!’”

我当时真是气昏头了,才会胡言乱语,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觉得聪明的女人才能吃饱穿暖,才能找个好男人嫁了,所以我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尽管道路曲折,但我始终坚信勤能补拙。

Action 3

忙碌的大一生活在一门接一门的考试中匆匆而过。

这一年中,我深刻地懂了T大为什么女生这么少,这里根本就是培养“民工”的地方。

大一时,老教授几乎每节课都要点名,从不嫌麻烦,只要三次缺勤,考试一百分都没用,于是,大家都会按时上课,不敢逃课。

大一时,考试题总是特别难,别管你平时上课多么认真听讲,只要考试前不拼了小命复习,肯定不及格,于是我习惯了泡自习室。

大一时,你很难找到一个全天无课的自习教室,除了学校图书馆。但你想去图书馆自习,就要五点半去门口排队占座,否则肯定没有位置,于是我每天睡眼朦胧爬起来,随便洗一把脸,就奔去图书馆排队。

大一时,T大的教学楼很多,可教室总是很紧张,两节课经常离得十万八千里,课间十分钟一定要飞速走路才能不迟到,于是,我习惯了健步如飞,目不斜视。

因为这些好习惯,我经常能偶遇小程同学,但我从未主动和他说过话。我倒不是对他贬低我智商的事耿耿于怀,只是觉得彼此不熟,没必要大老远凑过去打招呼。

暑假前的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我第一时间爬上c黄补充睡眠。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何年何月。

讨厌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睁开眼看了看,寝室一片黑漆漆,大家都在熟睡,吉吉被电话吵得低咒一声,翻身继续睡。

我半爬起身,从桌上摸到听筒,带着浓浓的鼻音问:“您好!请问您找谁?”

电话里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传来很有磁性的男声:“请问张梦卓在吗?”

我仰头看看卓卓的c黄铺,已经空了,估计是今天考完试直接回家了。她家就是T市的,回家特别方便。

我很遗憾地告诉他:“她不在。”

我正要挂电话,电话那边忽然问:“你是宁心吗?”

“嗯,是,你是?”其实我第一声就听出了小程同学的声音,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我是程泽。”

“哦!”我自认跟他不太熟,所以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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