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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缘浅(14)+番外

突如其来的凉意掠过她滚烫的肌肤,她在寒颤中清醒时,他横抱起她,走进卧室。

……

外面的雨,已连绵了几日,一直下不停。

天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

卧室的灯没有开,只有窗外稀疏的几家灯火朦胧了她的视线。

进了卧室,她就被直接丢在c黄上,随即被困在柔软的被子和他的身体之间,她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唇游移在她颈项,撩过一路的火焰。她紧紧揪着身下的柔软的蚕丝被子,极力压抑的喘~息依然从喉咙逸出,在寂静的房间内荡起暧昧的回声。

薄弱的文~胸被剥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湿润的舌尖撩过最敏~感~处,她全身一颤,涂抹得五光十色的指甲直直嵌进他的小臂。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仅仅是一下,然后又再继续。唇舌撩~拨变成了齿间的厮~磨,分明很疼,她却期盼着有更深切的疼痛填满身体油然而生的空虚。

“郑伟……”蓄势待发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她的呼唤充满着邀请的诱~~惑。

他轻轻“嗯”了一声,托起她的脸,指尖细细抚过她的眼角眉梢,她微红的脸颊。

她也在黑暗里默然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双蕴藏深情的黑眸,清晰如五年以前。

五年,五年,恍若一场噩梦……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多好。

如果梦醒后,还是五年前,他们甜蜜的第一夜,多好!

可惜,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然后,她的泪就像决了堤的水,再难囚禁,一串一串,洇湿了他的指尖。

她是真的醉了,否则,她绝不会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

他的唇又一次笼罩下来,带着疼痛的仇恨一般,吻得她几乎窒息。她本能地想推开他,他却吻得更咄咄逼人,一双手紧紧将她的手腕钳制在头顶两侧,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此后,记忆的碎片再也拼接不上。

等她从酒醉中清醒,东方已经发白,郑伟拥着她睡得正沉,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触,滑腻着微温,就像曾经醒来的每一个早上。唯一的区别是她除了全身无力之外,头疼得快要裂开,好在骨头还健在,没有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她累得不想动,于是又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有人说,在梦里是看不到太阳的,可她却做了被阳光笼罩的梦,或者说,是被阳光笼罩的回忆。

在梦里,她还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最疼她的爸爸还活着,虽然经常工作到深夜,可不管回来的多晚,都要为她和简婕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她的妈妈也没有改嫁,虽然经常唠叨她学习不努力,或者埋怨她的头发掉得满地都是,可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简婕的腿也没有受伤,还是那个成绩优异,自信漂亮的女孩儿,虽然有点小小的骄傲和任性,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

还有她暗恋的男生,不管春夏秋冬,总是带着一身灿烂的阳光出现。

春天,天空很蓝,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云霄飞车腾空而起,她尖叫着抓着他的手臂,头绳在下坠中滑落,她及腰的长发如黑雾散开,迷了他的眼,也迷了她的心窍……

回家后,她在日记本里写的满满都是他的名——伟,还有她一直想说又说不出口的爱慕。

……

初夏,街边的柳树抽着嫩绿的新蕊,随风扶摇。路过冰淇淋店,她请他吃蛋卷冰淇淋。吃着甜得发腻冰淇淋,走在被柳树枝叶筛落的阳光下。

她问他,将来想考什么大学?

他说,他要考军校,因为到了军队,人人见了他都要叫“政委”,而不是“伟哥”。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伟哥”是什么,只觉得这个称呼蛮威武的。

他问她:你呢?

她说:我要考芭蕾舞团。

那时候,梦想总是很高远,回家的路总是很短。

回到家,她放下书包就跑去向读过军校的邻居哥哥打听军校的情况。邻居哥哥告诉她,军校的管理相当严格,不但有规定的起c黄睡觉时间,天天都要进行高强度军事训练,没有业余文化生活,还不能随便外出,即使周末外出也要请假,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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