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洞房花烛,隔壁(2)+番外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以为自己因为长期的紧张,产生了幻听。我又问一遍:“您说什么?”

“有个人应该能帮你说上话。”他郑重其事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等我消息。”

*******

当有人把国际饭店总统套房的房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只想上访告状,救我正在隔离审查的未婚夫,如此光明正大的事情,为何要选在总统套房这么隐晦的地方。

不过,想到音信全无的印钟添不知受着怎样的煎熬,想到中间人郑重无比的提醒:“事情成与不成,只看他的态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再想到自己这不值一提的姿色,我没有丝毫疑虑,匆匆换上一套蓝色的套装,用薄薄的淡妆遮掩住面色的憔悴,赶去约定的地点。

踩着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面,走到30149号房间门口,我又一次整理一遍文件夹里的资料,确定该带的都带齐了,才深吸口气,刷了一下房卡,输入密码。

门自动打开,我尽量放轻脚步走进去。房间里一片沉寂的奢华,窗帘紧合着,不透一丝光。

窗边,一个英挺的背影笼罩在暗淡的阴影里,笔直地站着,那是军人惯用的站姿,傲世独立的挺拔。

我锁紧门,向前两步。“您好!”

我依稀看到那个背影轻颤一下,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

当我看见那张漠然的冷俊面容,我猛地回退,背紧紧抵在门板上,仍无力站稳。

叶,正,宸!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叶正宸?!

这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男人,偏偏出现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幸运,还是劫数?

不,不是幸运,这个禽兽从来没给我带来过好运。他带给我的全都是劫,一个又一个劫。

叶正宸慢慢走向我,像一匹狼走慢慢走向他的猎物。他每走一步,我呼吸就会急促一些,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站定。

“丫头……”

又是这一声梦魇里最常听见的呼唤,我捂住耳朵,转身想要逃走。他先我一步按住房门,“丫头,我们谈谈……”

“我没话跟你说。”

“我有,我……”

“你省省吧,不管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用力推开他,正欲旋开门锁,他平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想救你的未婚夫了吗?”

我被点穴一般定在原地,他要不提醒,我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你能救他?”我像溺水的人捡到一根救命的稻糙,明知无用,还是不舍得放弃最后的希望,我压下所有的慌乱,转过身。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墙壁悬挂的液晶电视按了一下开关,又按了播放键,电视上立刻出现了印钟添的脸。他坐在狭窄的房间里,双手在桌上紧紧交握,眼睛里血红一片,尽显疲惫与憔悴。

“我想喝水……”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双唇发出,充满哀求。

一个严肃的声音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电视画面被定格。屏幕上久久留下印钟添最后的神态,他双手埋入头发,那种惶恐矛盾的神情像是在乞求我救他。

这就是前不久执着一枚钻戒说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男人么,才几日不见,他竟变得这么憔悴。我要救他,不论用什么方法。

我转过身,恳求地看着叶正宸。“他是被人陷害的,他只是个小秘书,是刘副市长……”

“是不是被人陷害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专案组要看证据……不过,我可以帮你……”叶正宸没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怎么样?”叶正宸不会不求回报地帮我,他肯帮我,必有所图。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他笑了,我感受不到他一点笑意,只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滚烫如岩的占有欲。

“何苦呢?已经三年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捏紧手指上的钻戒:“我要结婚了……”

“你是我的!”四个字,坚定一如当年。

他还是这样,想要就一定要,而我已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真的能救他?”

“除了我没人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