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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爱错给了你(78)

我想,如果我现在哭着抱住他,苦苦地哀求他别抛下我,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何必呢?

如此脆弱的感情,脆弱的连距离的考验都没来得及经受,就这么破碎。

让自己放下仅剩的一点尊严去徒劳地粘那已经不可能重圆的镜子。

去逼一个极力追求完美的男人,容下这早已不完美的情感,有何意义!

这三天就如同天上的烟花,转瞬即逝的灿烂。

燃尽了就是燃尽了,再没法重来一次。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也会和我一样,让那美丽的焰火在记忆里永恒。

……

走之前,我很想最后为他整理一下他的房间,可是发现他太过整洁,每一样东西都有着自己专属的位置,不容我改变。

只有我,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位置。

走之前,我想试着找些属于我的东西带走,就像电视上面的分手一样,提着重重的行礼箱,装走自己破碎的爱情,静静的离开,可是……没有一样东西属于我……

低头看看脚上的链子,想要解下来还给了,可最终还是没有。

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是这段虚幻的爱情最后一点回味……

我想,我有一天可能会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会嫁人。

但这个脚链我会带着它,直到死去。

锁上门,一步步离开从不属于我的地方,离开从不属于我的人。

走到楼下,再望一眼那熄了灯的窗口,rǔ白色透明的窗帘还映着霓虹,这个时候他的c黄上,应该是流光溢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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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樱花绚丽缤纷的时节,满枝花团锦簇的樱花在风中微笑,我站在树下,望着漫天飞舞的花瓣雨。

我最爱日本的樱花,不是因为它的满目浪漫,而是因为这樱花特别像校园里那一片桃花,每年初春,那一色的粉红,娇美如诗,年年如是……

来日本快一年了,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习惯了每天在导师的门前挂上写着“实验”或者“图书馆”的牌子;习惯了每一节课都不逃,不论老师讲的东西有多么深奥;习惯了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再伤心的时候都没有人讲笑话给我听,只能对自己说:你可以坚强的面对……

虽然学习一直很忙,但我还是会抽出时间在餐馆里做服务生,不是为了赚钱钱,而是想要去融入一个新的世界,想要努力去学会在现实的残酷中成长,学会到什么时候都面带着最灿烂的微笑。

因为太忙没有办法回国,老妈来看过我两次。

每次见我她都要问:凌凌,日本的东西是不是吃不惯。

我笑着对她说:日本流行健康饮食,崇尚清瘦的美感。

她也问过我:男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我还是微笑着对她说:分了……在一起没几天就发现彼此不合适,所以也就没有拖拖拉拉,干脆分开。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再说话。

因为太忙,我没跟任何同学联系,只给筱郁打过一次电话,问她跟欧阳伊凡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说:“我死都不会嫁给他!”

我笑了,跟她说:“珍惜身边的人吧,别等失去了后悔。”

她问我:“为什么突然就走了?连学校都没回,都没让我为你饯行。”

“在家陪我老妈呆了一个月,签证就下来了……回寝室收拾东西时本以为能看见你,可惜你没在,给你打电话你关机,所以就匆匆忙忙上飞机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真说走就走,我都想跟你绝交!”

我刻意忽略了她的那句:我都想跟你绝交。

用餐馆里最标准的服务式语气说:“别啊!我还打算等你结婚时,送你一份大礼呢。”

“那好吧,看在大礼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你在日本过得怎么样?”

“很好,已经基本习惯了!”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但我没问他的消息,因为不想听见他的任何消息,好怕听见他结婚,甚至害怕听见他有女朋友。

我已经学会坦然面对一切,除了他……

低头看看自己拿在手里文章,刚被一本杂志录用了。

我用手指抚过上面的名字,微笑。

每篇发表的文章我都会加上他的名字,日本的导师池内教授曾问过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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