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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宋杀手日志(494)+番外

莫思归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纵身跳进酒窖里。边走边没好气的道,“老子救苍生与水火。你那只眼睛看出害处了!”

他顺着狭窄的地道一路冲到酒窖中。

里面阴冷异常,充斥着浓郁的陈年酒香。

光线昏暗,莫思归隐约看见墙壁上有油灯,便摸出火折子点燃。

如豆的灯火缓缓亮起。

莫思归回头,看见背墙堆着几十个黝黑的大酒坛,安久蜷缩在墙角,抱着与她身躯差不多的大的酒坛,脸色酡红,双眼中亦布满血丝。形容分外狼狈,让莫思归许多挖苦讽刺的话都咽了回去,“你怎么了?”

他知道未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安久是个能惹事能抗事的人,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把她逼疯,除非是有什么触动了她内心,她的心先乱了。

安久瞅着他,愁苦万分的道,“莫思归。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哈?哪个男人这么倒霉?”莫思归想了一下,“是楚定江?”

安久点头,不耐烦的推开往她身上蹭的大久。

“那他真是活该。”莫思归道。

“怎么办?”安久问。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男女之事我已经看得很淡了,回头我仔细开导开导你。”莫思归往前凑了凑,“你们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安久道。“睡了。”

“你动作这么快!”莫思归突然感觉有点受打击,想他跟楼明月两人青梅竹马。至今小嘴都没有亲过,“像你们这种人。活该为情所困。”

安久灌了一大口酒,大久好奇的舔了舔从坛口流泻的酒液,歪着脑袋陶醉起来。

“Inalittlewhilefromnow,IfImnotfeelinganylesssour,Ipromisemyself,totreatmyself,Andvisitanearbytown,Andclimbingtothetop,Willthrowmyselfoff……”

安久突然嚎起来,吓得一人二虎抖了三抖。

她吼着陌生的语言,莫思归虽然听不懂,但他可以确定是她根本不会调子,世上不会有这么难听的歌。

“Inaneffortto,makeitcleartowho,Everwhatitslikewhenyoureshattered,Leftstandinginthelurch,atachurch……”

“你唱的都是些什么意思?”莫思归忍不住打断她,实在太难听了。

安久泪眼婆娑的嚎,“再过一会儿,若我感觉好受一点,就向自己保证,拜访附近的城镇,攀登到至高点,然后释放自我,努力向某人表明,当一个人崩溃时是怎样的状态……”

“这是歌中的意思?”莫思归忍不住再次打断她。

安久点点头。

“不会是你自己编的歌吧,听起来跟你一模一样。”莫思归道。

安久抽噎着,“你也这么觉得?我觉得我就是那头猛犸象,呜呜呜……愚蠢的猛犸象……”

她越来越觉得找到共鸣,“Tothinkthatonlyyesterday,Iwascheerful,brightandgay,Lookingforwardto,wellwhowouldntdo,TheroleIwasabouttoplay……”

想起就在昨日,我还欢喜雀跃,期待着什么。任谁都不会象我这样,做我所担当的角色,仿佛要把我击垮,真实已然来到,就那么一触碰,把我身心击碎,让我怀疑,让我探讨,神及他的仁慈还在,就算他真的存在,为何要弃我而去,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自然而然再次孤独,也许在这世上还有更多破碎的心灵,它们无法被修复,还被抛弃,我们能做什么?

回顾过去的这些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记得父亲去世时我哭了,不愿隐藏自己的眼泪……

安久唱到这里是,抽了一下鼻涕,对莫思归解释道,“我父亲死时,我没哭。”

莫思归根本没有听懂她唱的什么,便觉得她这一句说的十分突兀。

后面的歌词内容,大概是“父亲去世之后,我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鼓励她安慰她,直到她去世”。

“是不是很幸福?我也想安慰她鼓励她。”安久问他。

莫思归皱着脸忍耐她惊心动魄的歌声,忍耐她有时候在高亢时突然戛然而止,停顿下来倾诉一下,忍不住抽出烟杆点上。

酒窖里一会儿便被烟雾弥漫,这是他今年才配的安眠烟,药力强劲,有时候他借宿在小村落之中,抽上半个时辰,整个村都陷入沉睡之中。

安久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中,在安眠烟的作用下很快放松下来,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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