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以轻飏(26)
她内心在无声的狂吼,表面上依旧保持住风轻云淡。
祁咏遥退了衣衫,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肩,突然没有东西遮挡的皮肤,有轻微的细风吹过都会觉得不适,她从小就很怕冷。
她缩脖子的瞬间正好被低头拿药的蔚槿严看见。给她盖上半边肩膀。轻柔的拿下纱布,露出因为有纱布盖着还没完全凝结的伤口。把药沫一点点沾到上面。
跟腿上和胳膊上的伤不一样,肩膀上是真见了血,药沫开始渗入,酥麻的疼痛感不断传来。疼的她一直皱着眉头。
还好现在背对着槿严,槿严看不见她。
该吃的药都吃了,该敷药的敷了,该换的也换了。
祁咏遥好说歹说,劝说了他半天才把蔚槿严劝回去。
祁咏遥叫他回去休息。他就说一会儿。半天过去了也不见他有要走的意思。最终他拖不下去了,叫来了冉抒然他才不放心的回去休息。
离开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回来了。
冉抒然跟祁咏嗂小声抱怨道:“以前都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
“你现在不是有你的驰将军么,”祁咏遥也小声说道。
“也是。那你就跟你的厢夏殿下呆着吧!我就不在这做大太阳了!”冉抒然小声回道。
两人的对话全部被蔚槿严收入耳中,那句“你的厢夏殿下”成功取悦了他。
冉抒然走后,蔚槿严的笑意一直未减。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我的槿严殿下。”祁咏遥是故意的。
之后,蔚槿严再一次让她尝试了一下差点窒息的感觉。
……
☆、出去走走
几天过去,渭城那边一直没来人,看来也不想怎么样。
只是倒霉了祁咏遥,伤成这样。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说待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因为祁咏遥受伤就多住了几天。祁咏遥没告诉家里具体原因,就说想多玩几天。如果她爹娘胶针的问起,蔚槿严就对会说出去。
还好祁文川跟柳青没多问,她平时很少出门,难得想多玩几天,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到第三天,她基本上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这儿离渭城又不远,她又不是残疾了不能走,要回去根本就没问题。就算是真的残疾了想要回去也有的是办法。
奈何蔚槿严太固执,怕她在路上磕着碰着,不让回去,要等她好些了再回去。
屠明亦,冉抒然,驰佑等人还都附和蔚槿严,都不帮她说话。
可他们又没说好到什么程度。
蔚槿严跟定是在这儿陪她,照顾她。其他几人也没什么事,都不急着回去,全在这儿游手好闲着。
祁咏遥房间内。
蔚槿严在给她肩膀上的伤口换药,伤口已经结痂,感觉不到疼了。
“槿严,我想出去走走。”祁咏遥仰头说道。
虽然平时她也不怎么出门,但也没有连着几天都不带出一下房间门的!她实在是闷了,只想在外面坐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祁咏遥仰头看着蔚槿严,祁咏遥的头挡住了他的实现,他不得不停下换药的动作。
他看了祁咏遥一会儿,说道:“不行。”说着把祁咏遥的头抬了回去,继续给她换药。
“再见不到太阳,我都快要发霉了!”祁咏遥不情愿的小说嘟囔着。
蔚槿严在她身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祁咏遥穿好衣服,蔚槿严扶她坐正后离开了。
没过多久,回来抱起祁咏遥就往外走去。
“唉!”祁咏遥毫无防备的被抱起来,吓的差点喊出来。
“去哪儿?”祁咏遥问。
“后院。”蔚槿严答到。
后院有一个小凉亭,还有一个小型池塘,还有荷花和荷叶。来的第一天路过一次,还没来得及去坐一会,第二天就受了伤。
后院。
凉亭里也个大理石圆桌和四个石墩子。其中突兀的立着一个带靠背的木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软垫。
蔚槿严抱着祁咏遥径直走向那个木椅子。
“你刚才就是来弄这个的?”祁咏遥坐在了椅子上。
蔚槿严:“嗯,怕你真的发霉了。……不过,我觉得发霉了正好,不会再有人打你主意。”
祁咏遥:“……”这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唉,可惜没带笛子出来。好像……”祁咏遥还没说完,蔚槿严不知道从哪把她那把竹笛拿了出来。
祁咏遥:“你带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拿的?”
蔚槿严:“嗯,抱你之前拿的。要用吗?”
“我是说,好像听你吹。”祁咏遥说道。
婉转连绵的笛声缓缓响起,随风荡漾,越飘越远。
祁咏遥不由的沉溺在悠扬的笛声中去。在她零零散散的记忆里模糊记得槿严是会吹笛子的,好像还会抚琴,不过,这儿没有琴可以给他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