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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以轻飏(39)

作者: 闾里 阅读记录

信上简单的写着:收回之前的话,我想通了,我要做凌霄阁的阁主。

蔚槿严离开后她不再赖床,每天一早起练剑,一练就是一天,晚上查看凌霄阁的信息和各大门派的实力、背景,很快接手了一些阁内部的资料和大小事宜。开始她几乎往死里拼,早午晚饭从不按时吃,祁老夫妇心疼孙女劝过她的“不用如此操持过急”,被她一句“想多替祖父母分担些,希望祖父母不要嫌弃遥儿笨手笨脚”驳了回去。

直到留在这儿的景焕给蔚槿严写信告了状,祁咏遥收到蔚槿严的来信老实了些,减少了晚上练剑的时间,在房间里看书或处理一些事,反正景焕总不会在屋子里盯着她。

景焕一直觉得祁姑娘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后来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蔚槿严来凌霄阁时祁咏遥比往常笑的要多,最主要的是殿下在时祁姑娘才会做到完全的放松。

平常练剑时她穿着凌霄阁除主人以外统一的服装,梳起简单的马尾,黑衣剑袖,交叉式领口为灰白色,袖口处用黑红色细绳交错捆绑着。早上不在晚起,不再赖床,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能被吵醒。以前从来不爱动的剑成了她随身物件之一。

蔚槿严会时不时到凌霄阁住几天,只有在那几天祁咏遥会穿以前的衣服,换回原来的打扮,早上会赖床赖到中午。

一年后的秋天。

“景焕,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祁咏遥假笑着说道。

“目前,殿下还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景焕淡定的说道。

祁咏遥:“……”

这已经不知道是景焕第几次给蔚槿严告祁咏遥的状了。

一年的时间祁咏遥的武力上升速度飞快,虽然搁置了四年但底子还在,以一对十把对方全灭是不可能,但全身而退还能让对方重伤完全没问题。

各大门派对她的试探不断,祁咏遥人在凌霄阁,想让她出事很难,前些天一个门派发来邀约请祁咏遥赴宴,明知是鸿门宴的祁咏遥选择了前去。

沉静了一年,她不想再静了,她开始反击,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并不好惹,只要有她在就别想打凌霄阁的主意。

赴宴当天稳打稳算的祁咏遥没想到他们那么不要命,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让她死在那儿,她们差点就无法全身而退,还好只是比预算的时间晚了些,有几个人受了些轻伤。

后来才知道那家七八年前也很风光,后来因为压榨百姓,见不得人的勾当太多凌霄阁出了手,这些年他们一直被凌霄阁压着无法翻身。这是看祁咏遥是是继承人又是一女子便要狗急跳墙。也是被压的太惨了。

景焕把这事告诉了蔚槿严,祁咏遥偶然看到他给信使传信时便知道要遭。

景焕也不算是告状,是蔚槿严说要向他如实报告祁咏遥的事,包括一天吃几顿饭、近几天有没有生病、处理了那些大小事宜。

祁咏遥问槿严什么时候回去时,他想:他早就想回去了,跟着殿下满世界东奔西走都不如在您这儿累。

祁咏遥不会老老实实让他知道所有事。

景焕说道:“算着时间,信殿下应该收到了,以我对殿下的了解,他会亲自来一趟,预计两天后到达。”

祁咏遥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呐喊道:“我也知道啊!”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那天祁咏遥粘了祖父祖母一整天,当着祁老夫妇的面蔚槿严总不太好发作,稍微缓和一些也好。到了晚上蔚槿严还没到,天一擦黑,祁咏遥早早地上床睡觉(装死)。

躺下的太早,祁咏遥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断的翻身。

她其实是盼着蔚槿严来的,虽然距离他上一次来并没有隔太久。

一个时辰后祁咏遥再次躺平身子,困意袭来,终于要昏昏欲睡是时,

吱呀一声开了被人打开了。

祁咏遥瞬间不困了,装睡的人越是怕被发现身体就越僵硬,此刻的祁咏遥是标准的睡姿,平躺着,更显得僵硬了。她的睫羽在轻微抖动着。

蔚槿严关上门,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了她一阵好像在看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祁咏遥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他执着冰冷的眼神,她有些受不住,想自然的翻个身让他盯着她的背影看。翻了一半还没翻过去整个人被摁了回去,嘴被没什么温度的唇盖上,她依然坚持不睁眼。蔚槿严故意吻的又深又急。

很快,肺内的氧气几乎快被抽的一干二净,祁咏遥开始反抗,可她怎么可能推的动蔚槿严!直到蔚槿严自己离开,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祁咏遥如重获新生般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粗气。

“蔚……”蔚槿严!她很想喊出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祁咏遥喊不出来,她胆小,她不敢,只能顺着话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槿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