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以轻飏(6)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为什么从中感觉到了心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槿严一直没转过头来,她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祁咏嗂:“好。”
第二天。
祁咏嗂坐在桌子旁把玩这柳青的玉笛。
“娘,我爹也太偏心了吧,送给你的是一把玉笛,为什么给我的是把竹笛。”祁咏嗂拿出竹笛跟柳青的玉笛放在一块。
“我倒想让你爹给我也做一把呢。”柳青拿过玉笛放好“走吧,去找你爹。”
祁文川正在清心阁跟人下棋,不过不是跟向德宇,从她们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背影,她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好像有点眼熟。
一刻钟前。
蔚槿严把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等着祁文川走下一步。
祁文川丝毫没有犹豫走了下一步棋“殿下这次出宫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对于这位殿下的到访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在见到这位殿下前他收到了来自皇帝陛下的亲笔信。
信的大概内容是:朕的儿子又要游历民间了,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朕实在是拗不过他,让他带些人他又不肯,自己一个人去的景焕都没让跟着。知道你最近也在厢夏边疆,特地写信给你,作为朕的好友他的师父,希望你能看着他点,当然,能把他劝回来最好。
后面还有一张,明显是后加上去的:他前脚刚走,询尘也去了,询尘听话些,带了些人。还是让他们早些回来为好,这重任就交给你了。
祁文川看完信后的内心旁白:陛下你都拗不过小殿下,这我怎么可能劝的回去啊。三殿下也来了,这摆明了要长住啊。
蔚槿严不紧不慢的说到:“师父,我知道我父皇跟定跟你说了我要过来,劝我早点回去的话还是别说了吧。”说了也没有,自己的的亲爹自己最清楚,又不是小孩了,出来走走都得操心。
看吧,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人家全的知道了。
“知道劝你也没用”祁文川叹了口气“我只是按你父皇的意思好得说一两句。”
“师父”蔚槿严低着他叫了他一声“我希望您能对我的身份保密,先不要告诉咏嗂。”
虽然迟早都要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殿下见过嗂儿了?”他拿了一个棋子。
“嗯,见过了。”想起昨天咏嗂笛子差点吓掉时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向上仰。
“爹。”祁咏嗂在远处叫了一声。
“你不是想出去转转吗,槿严正好也想出去走走,你对这里熟悉些带槿严出去转转吧。”这是亲爹,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出去了。
“爹,我跟娘才刚来。”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很认真的在想亲爹这是怎么了?并转头看着亲娘,亲娘表示她也不知道。
还有他叫槿严么。
柳青站在祁文川旁边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马车影子都看不见了才往回走。
“有你这样把自己女儿往外推的吗?”柳青说。
“看得出来殿下喜欢嗂儿,小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
“要是嗂儿不喜欢殿下呢?”
“……相信殿下也不会强求。”他暗暗叹了口气,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为什么有种女儿要嫁人的感觉。
出了清心寺往东走两公里就是集市,这里的集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是在边疆,热闹肯定比不上渭城热闹,毕竟渭城是厢夏的首都,但人也不算太少,多的时候也能达到人挤人的地步。
来回转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买,没有什么是她特别需要的,但是看见又喜欢,最终什么都没买。
到了正中午,街上来往的人越来越多,祁咏嗂跟槿严原本是并肩往前,她只回头看了一下小摊上的挂件,再回过头,槿严又没影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跟丢了,上一次是被人流给冲散的。
祁咏嗂不断来回张望想要找到槿严,现在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喊出来。
过得时间越长她越是着急,怕两人离的越来越远。
祁咏嗂来回在人流中穿梭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槿严的身高在这些行人之上,比他们要高上很多,如果他就在这附近肯定能一眼就看见。
越是这样想就越着急。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了,找人要紧。“槿……”名字还没喊完祁咏嗂的手被人从后面握住,回头看见槿严皱着眉,身上散发着还没完全退散的淡淡的寒气,恨不得把着急两个字写在脸上。
祁咏嗂动了动嘴唇“你……”,话还没说被气急败坏的槿严打断。
“你就不能在原地待着不动吗?”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他看着祁咏嗂的样子硬是没把后半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