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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115)+番外

lulifer沉默。

缪斯微笑,带着了然和高贵,挥了神杖,灵感之光引到了lulifer身上。

幕谢。

言希有些失望——“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阿衡看看四壁挂着的时钟——“应该,还有最后一幕。”

最后一幕,挽了幕帘,是依旧贫困潦倒的lulifer,他没有因为缪斯赐予的灵感而得到一丝的荣华富贵,他依旧穿行在低俗肮脏的弄巷中,动作总是笨拙迟缓,茫然地望着四周,为了一块粗皮的面包,打着细碎粗重的零工,所有大块的时间,以前为了绘画而保留的,现在全用做了沉默发呆。

然后,换回缪斯在神殿中无尽的嘲弄和不屑。

当她为了给另外一个诗人播撒灵感,再次踏入尘世,那个男子,lulifer,已永远归于尘土。

高贵的女神看了墓志铭,永远高傲美丽不会变老的面容一瞬间变得苍老,悲痛欲绝。

那上面写着——可笑的疯子,挖瞎双目的画家lulifer。

他不要她给的灵感,他宁愿看不到自己的灵感,抛弃了属于画家的那个男人,只是纯粹的lulifer。

只为了晨光初绽时那道美丽纯洁的身影手足无措,微笑天真着陷入爱情的lulifer。

永久的谢幕。

“这男人,太傻了。”阿衡摇头。

“这女神,太坏了。”言希叹气。

两人相视,笑了。

她永远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待问题,他不自觉地带入男人的思维。

忽然很惆怅,我们为什么要看这么悲情的东西?

默,生活如此美好,有小排骨,有《名侦探柯南》,有破钢琴,有收音机,我们完整的生活在于此,而不是舞台上堵在喉间吐不出的压制,不是吗?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哭过一场了?"阿衡想起了收音机里知心姐姐的煽情。

这句话,放之四海皆准,嗯,我想我们看这一场悲伤离合,只是为了寻个哭泣的理由。

言希楞——“我前天才哭过,你忘啦,抬钢琴时压住脚那次。”

阿衡笑,呵呵。都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抬个钢琴,都能被钢琴脚压住。压住就算了,还敢掉金豆豆,一嚎就是半个小时,连住在院里另一端的辛达夷都打电话——“怎么了怎麽了,阿衡,你家小灰又被卤ròu饭掐败了?切,这么笨这么爱哭的狗,扔了算了!回头儿咱兄弟送你一个纯的哈,哭起来绝对比这个跟狼嚎似的狗崽子好听!”

言希边抹泪,边磨菜刀。老子杀了你!!!!

阿衡抱着小灰笑得东倒西歪。可惜小毛巾不知道自己也是这一台戏的主角,傻傻看着在自己脑门上盘旋的卤ròu饭。

卤ròu饭顺毛,小黑眼珠转得滴溜溜的,不屑——笨狗,看毛,骂你呢!

出了剧院,已是傍晚。两人走在初秋的街道上,带了些微的凉意。

爆米花没有吃完,拿在手上,也凉掉了,黏成一团。

言希想起什么,伸进口袋,掏了半晌,伸出手,手心是一颗白色透明的弹珠。

“小虾让我给你的,小孩儿说是在学校厮杀了很久,才赢得的。”

阿衡捏过弹珠——“为什么不亲自给我?”

言希双手背到后脑勺——“还不是怕你骂他贪玩,不好好学习。”

阿衡小心合拢手,笑——“我什么时候骂过他?这话当真是冤枉人。”

“何爷爷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大好。”言希转了话题,语气有些僵硬。

阿衡沉默。这个,她也是知道的。何爷爷最近摆摊儿的时候,总是咳得厉害,她每次到附近买菜,隔得老远打招呼,总能看到老人表情痛苦,却忍着咳和她打招呼。

“要是,不是小虾就好了。”阿衡的语气有些落寞。

言希瞥她。“什么?”

“小虾那么小。要是我,一定能撑住那个家。”她感叹,不无遗憾。

“恕我打断温姑娘您一下。您貌似只比何夏大一岁半。”言希冷笑。

阿衡好脾气,淡淡瞅他,笑。这又是哪来的怒气……

“言希,万一何爷爷……”阿衡无法不往坏处想,何爷爷虽然平时身子骨硬朗,但是,油尽灯枯的年龄,容不得半点差池……

言希含笑——“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阿衡,如果,以后家里多添一双筷子,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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