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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119)+番外

辛达夷扫了前面清秀削薄的背影——“他能想什么,还不是发愁怎么和言美人儿上一个学校。”

mary看辛达夷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怪——“你……知道什么?”

辛达夷理所当然——“他们俩一直在一个学校,上大学,又怎么会例外?”

mary黑线——“这是什么逻辑!”

“我们仨再加上陆流,哦,你不认识陆流,反正就是一神仙,对,我们四个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思莞对言希更亲,上初中那会儿,我和言希考上的是七中,他和陆流考上了一中,结果小丫一声不吭,背着书包就转到了七中,那叫一个牛气,后来好像还被温伯伯狠狠揍了一顿,嘿嘿……”少年啰啰嗦嗦。

mary笑得妖邪横生——“狒狒,你别是吃醋了吧?这话说得酸的,童年可悲呀,没人气的……”

辛达夷呸——“死人妖,我犯得着醋吗?要醋也是温思莞醋!”

“这话怎么说?”mary眼中精光乍泄,下意识地指尖点了凤眼。

“陆流没去维也纳之前,和言希就差连体了,虽然都是做人兄弟发小的,但别说我不算什么,话难听些,思莞当时在那俩人面前,也就一小透明!”辛达夷嘀咕。

mary同情地瞅着辛达夷。

辛达夷直哆嗦——“我靠,人妖,你丫管管自己成不,别满脸母性光芒地看着老子!”

mary笑得无辜——“没办法,一出故事讲下来,你最可怜嘛!”

倒!老子哪里可怜了哪里可怜了你丫说说说说说!!!!!

“辛达夷,你又张牙舞爪地干什么,站起来说说,第三题选什么?!”人称地中海的英语老师怒了。

咳咳,孩子们,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辛达夷傻眼了。什么定语主语宾语表语,有that没which有which没逗号的,晃了傻孩子一脑门子汗。

ròu丝坐得风情万种,嘴角弯得幸灾乐祸。

阿衡轻咳,手弯了C的形状,放在耳上。

“C!”辛达夷挺胸脯,有底气了。

“why is the third choice?”地中海教书教了半辈子,也是个刁钻的角儿。

辛达夷吞吞吐吐——“because……嗯because,里面说,啥啥flying啥啥when啥啥嗯my嗯……”

地中海咬牙切齿——“repeat!!why?”

辛达夷泪。阿衡没说 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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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色越来越深了。也不过几日的功夫,树叶已经凋零了个彻底。

阿衡闲暇的时候,一直在跟着电视,学织东西。

她扭头问那个少年——思莞mary想要围巾,达夷要一副手套,言希,你呢,你想要什么?

言希掰手指,一二三……四,有些沮丧——老子什么都不要。

这样啊。阿衡垂头,笑着,声音软软的。

傍晚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沉,未及夜间,风已经把树影摇曳成了支离破碎的模样,不少时,倾泻起暴雨。

一重秋雨一重寒。

阿衡言希楼上楼下地关窗户,阿衡刚走到洗手间,忽然,一片黑暗。

停电了。

她望向窗口,除了阴森的树影,四周没有一丝亮光。

应该是电缆被风刮断了。

这个点儿,天气这么差,就是抢修,也麻烦得很。

“阿衡。”言希摸索着下了楼。

阿衡揉揉眼,渐渐习惯了黑暗,楼梯口,是赫然瘦削的身影。

“阿衡,你过来。”他的嗓音微滞。

阿衡走过去,轻轻触碰,是外套略带粗糙的亚麻的质感。

他反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本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指隙也像填了和风,柔软安定下来。

少年笑,在黑暗中扮了个鬼脸。

阿衡无奈,小声——言希,我不害怕的呀。

所以,不用费心吓我。

我害怕行不行?言希翻白眼。

脑袋探向窗外——女儿,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出去觅食吧。

阿衡瞥了一眼厨房——我的小米粥,刚煮好……

言希流口水,装做没听到——女儿,我知道西小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据说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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