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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177)+番外

阿衡想起言希唱歌的情形,抽搐——“就咱们仨?人……少了点。”

没人跟自我感觉良好的这厮抢话筒,她的耳朵恐怕不用要了。

辛达夷一想也是,出去玩就是找乐子的,人越多越热闹——“那叫上思尔思莞孙鹏一道?”

阿衡想了想,微笑——“mary一个人在家很无聊,也叫上他吧。”

辛达夷本来不乐意,但是想到阿衡一般不开口主动要求些什么,实在难得,点点头答应了。

若问他,和陈倦是不是朋友,他势必会摇头,但是问,是不是敌人,他兴许,犹豫几秒钟,还是要摇头。

对陈倦的感觉,太微妙,虽然看彼此不顺眼,但是由于两年的同桌三年的同学关系,却能轻易想到陪伴二字。

那人的人品做派风格爱憎,他统统不喜欢,不停地批驳不停地反对,连自己都纳闷那年的一见钟情怎么会来得如此毫无章法。

兴许,当年年纪小。

QG是一家很有气氛的KTV,很亲民的风格,每晚,人都爆满,来来往往,极远处,都能听到鬼哭狼嚎。

一众人上了三楼的包间,走楼梯,脚下都一震一震的。

阿衡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心中好奇,朝闪着变色灯光的廊间看了看,隐约有人影依偎着,却被言希挡住了视线。

少年脸微红,阿衡明白了几分,移了目光,正巧对着思尔,这姑娘看着她,目光发冷,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阿衡叹气。

她和思尔,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孙鹏看到了,笑眯眯地揉了揉思尔的头发——“小美人儿,你又郁闷啦?”

思尔翻白眼——“谁郁闷了?”

孙鹏笑得更大声,眼睛亮晶晶的——“连翻白眼都和你哥这么像。”

思莞捶他——“少污蔑人,我什么时候翻过白眼?”

mary笑得眉眼风光明媚,整天见糊涂人,总算出个聪明的了。

孙鹏,转眼,看到ròu丝,笑得极是斯文败类——“这位美女,从没见过,姓甚名谁,芳龄几何,成家否?”

mary装了满面桃花红,抛了个媚眼。

辛达夷抖了抖身躯,不客气地推了mary一把——“你丫个死人妖,能不恶心人吗,几百年前的丝巾,都扯了出来,围脖子上也不怕长痱子!”

陈倦淡定,暗地踢他一脚,耳语——“我长痱子我买痱子粉我乐意,你要是搅散老娘的桃花运,信不信老娘这辈子都缠着你?”

辛达夷哆嗦,但是想了想,还是咬牙横在孙陈二人之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宁可让这死人妖缠一辈子,也不能让他去祸害自家兄弟。

这人,非男非女,杀伤力……太大。

孙鹏瞅出些端倪,笑了,斜歪在言希身上看戏。

言希推他,不动,继续推,又不动,斜眼,张嘴,白晃晃的牙,准备咬。

服务生拿房卡开包间的门,孙鹏低声戏谑——“言少,您先歇歇嘴,我讲一件事,说完再咬也不迟。”

本来包厢外,灯光就极暗极暧昧,众人未看到两人的小动作,鱼贯而入。

孙鹏拉着少年走到走廊尽头的暗角,言希皮笑ròu不笑,问道——“说吧,什么事?”

孙鹏面上是极怅然极怅然的表情,轻轻开口——“有人让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四年之约?”

言希的目光变冷,平淡开口——“你对那人说一声,我不想第三次吃那种药,那种把本少变成白痴的东西,真的很恶心。”

孙鹏却笑——“别告诉我,前两次,你不是情愿的。”

言希转目,细碎的目光,沿着一隙,投向包厢,浮散的光影下人形模糊,看不清,那个微笑的谁,凉月昙花一般,深远的,无法触及。

“是啊,老子是情愿的,两次都心甘情愿得不得了。一次半年,一次一年,把那个老女人和那个……傻瓜哄得团团转。”

孙鹏似有若无地叹气——“你现在已经能从婚约中脱身了吧。”

少年笑,眼睛弯了,也冷了,像寒霜中的雾色——“大概,还差温老冠冕堂皇的一句话。他也忍得够久了,从把那个傻瓜安排到我身边开始。”

这位老人,可不会容忍孙子孙女喜欢上同一个人,而由着亲兄妹结成仇。更何况,温老手中还握着他的活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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