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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192)+番外

这个冷淡的男子,还只是个少年,在爱与被爱中,忐忑不安。想象着欲望的强大,却总被理智定下终点。

她说,飞白,你看着,我能一条路,行走得很好。

真的,每一步,都在靠近你。

可是,我不敢说,你不能不管我。

她垂下柔软的指,纳入他的手心,然后看着远处不断掉落的枫叶,行走在红色模糊的视线中。

她不动安然,顾飞白削薄着指纹,却慢慢浸湿手心。

她笑,你真的,很怕把我当做障碍物啊。

他的表情,真像是在一步不能错落的悬崖,只是,一不小心,不知是谁粉身碎骨。

顾飞白看着她,目光有了不忍,一瞬间,又隐下,平静无波。

她却看着脚下,只剩下,脚下。

顾飞白微微偏头,叹气,你的平衡能力很好。

阿衡无奈,这也是本能,在危险的境况,人总有维持自己安全的本能。

他静静看她,开了口,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归结为我们互不信任。

阿衡从他手中收回手,张开双臂,小小吸了鼻子,低声,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牵你的手,平衡能力更好。

给你的东西,你永远看不到,你想要的,又不是我可以给的方式。

来往的单车,在枫树下穿梭,天色渐暗,目光模糊。

他说,一辈子都这样吗?你说得多冠冕堂皇,你,我,我们。

阿衡说,你想要为了爱情成为哲学家吗,飞白,你的愿望是世界一流的外科医生。

顾飞白看着天边,背脊挺直,冷了面容,温衡,你不过是,没有勇气,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阻力。

然后,她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很多的画面,甜蜜温馨折磨到心都是痛的东西。

她快捉不到自己的呼吸,手脚有些冰凉,飞白,我不能成为你的阻力,你知道,这不可以。

他转身,叹气,轻轻把她从高台上抱下,裹入怀抱,面容□在秋夜中,淡淡开口,眼中有了极浅的泪光。

温衡,我迟早把你扔到天桥上,不再看你一眼,终有一日。

她初到H市的时候,总是迷路,打公共电话,顾飞白说你站在天桥上别动啊,知道吗,天桥。

噢,天桥呀。

然后,她趴在天桥上,乖乖等他来到。

那时,他拿着雨伞,第一次看着她,笑了出来,怎么和我想的差别这么多。

他想象中的温衡,他想象中的,是个什么样子。

阿衡回忆起旧事,却也不好意思,低头笑了。

她说,顾飞白你在威胁我。

顾飞白说,我威胁你多少次,让你回忆起我们的初见,你还不是依旧故我。

阿衡咳,小白啊小白,真的真的不是你还是小白的时候吗。

顾飞白收紧怀抱,小小温柔了语气。

真的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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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达夷说,妈的,一到冬天,我都不乐意出门,冻死人了。

Mary无语,现在才十一月中,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张,鸭绒袄都套上了。

辛达夷吸溜鼻子,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低头行走的言希,你怎么不说美人儿,看看那身行头,啧啧,毛衣保暖内衣围巾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极探险队队员儿。

言希扭头,手中握着一杯热咖啡,嗤笑,你媳妇儿那是心疼你,怕你热死了,关我毛事。

大姨妈囧,你说ròu丝?他是我仇人来着,再说他一人妖,怎么就成我媳妇儿了。

ròu丝怒,你tm就是变成女人我还不见得看上你呢,别说你一男的。

那个“男”字,咬得死紧。

大姨妈靠,你他妈整天跟我过不去,老子说什么了吗,简直莫名其妙。

陈晚低着头笑。

辛达夷阴沉了脸,言希,这孩子谁啊,没见过。

他在发表会上见过陈晚,但是心里对这帮子兄弟的勾心斗角腻味到心烦,故意拿话噎言希。

言希倒是没有大反应,平淡开口,噢,陈晚,这是我兄弟辛达夷,那个,我弟媳妇儿rosemary,美国来的,和你一个姓。

辛达夷mary脸又绿了一回。

你们好,我是陈晚。

陈晚有礼貌地打招呼,声音很小,笑起来很腼腆。

辛达夷挑着浓眉,冷笑,陈晚是吧,我跟你说,你什么都像,就是说话不成,应该这么着,你们,好,我是,陈晚。怎么结巴怎么来,说完,保准言希看着你能绕指柔。陆流?温思莞?谁把你教出来的,真他奶奶的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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