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自凡间来（前传）(75)

“白毛鼠一对，探墓寻宝好帮手……”

三年一次的坊市对于摊主们而言也是极为难得的盛事，个个卯足了劲招揽生意。摊位上的大部分东西钟灵都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她边走边看，听着摊主的吆喝以及旁人的交谈，不由大感开了眼界。

一圈逛完，她返身径直朝一个摊位走去。

摊主是一名穿着青衫的少年，正手脚麻利地整理着摊位上的物品，见钟灵靠近，连忙停下手中工作，面露喜色地招呼。

“姑娘，有什么看中的？本摊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脖子上挂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看起来甚是惹眼。他一开口便是一串娴熟的客套话，钟灵也不多言，直接拿起摊位上的淡绿色符箓问道：“这避水符怎么卖？”

之前坐着飞天灵马过来的时候，她低头看去，脚底下一片汪洋，除了看到几条白线速度飞快地前行之外，海面还算平静。即便如此，坐在灵马背上的钟灵还是觉得手心出汗。

对于一个旱鸭子而言，在还没有修炼任何法术的情况下，避水符是必须要备一张的。

“姑娘好眼力，这避水符可是我家祖传符箓，本摊位其他东西我不敢说，这避水符绝对是坊市中一等一的好货。”少年口齿伶俐，一边介绍一边没忘了夸一夸自己的货物。见钟灵面上神情淡淡，又连忙补充道：“低阶灵石八枚，或者方钱八千二百。”

钟灵有些牙疼，这避水符的价格比她预料中的还贵了一些。她面上依旧表情淡淡，也没有说话，只拿着这张避水符细看，只看的挂葫芦少年紧张起来。

不过他倒也不怕钟灵硬抢，坊市自有仙人守护，若是大庭广众之下还能强抢成功，那他这火黎岛的坊市也开不起来。

钟灵又再看了半响，这才将手中符箓轻轻放下。

“我这里有一张清目符，不知道小哥你收不收。”

她原本自然是想留着清目符自用的，但听到这避水符的价格之后，她便改了主意。

《制符大全》只有其中低阶符箓的制作方法，避水符并不在内。而且她刚刚仔细观察了避水符上的符文，自觉比《制符大全》中所列的其中符箓都复杂不少。

她既然已经成功制出一张清目符，自然还能在制出第二张，第三张。而这避水符一方面可以以防万一，另一方面还能让其仔细观研，说不定还能再制出避水符。

而且，她也想知道自己制成的清目符能卖什么价钱，去掉成本若是利润不差的话，也是一条挣钱的路子。

毕竟，坐吃山空的感觉非常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山也不够高。

少年刚刚将心放下，没想到竟然听到钟灵如此问，他面上不由一愣，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家主营卖符，不过也收符，尤其是初级符箓，一向颇受市场欢迎，但火黎岛的制符师并不多，尤其是其中最厉害的制符师在前几年突破筑基成功，升入修仙界，其留下的徒子徒孙起了内讧，这几年都不怎么制符，他这货源还真有些短缺。

少年眉毛一挑，转身朝后方叫了一声。

“爹，有生意。”

“小兔崽子，有生意不会做吗，还让老爹出马？”一个头戴灰色方巾的瘦小老头从后面快速绕出。他先朝钟灵打了声招呼，然后一巴掌拍在少年头上：“老爹好不容易抽个空歇一会，你这小子就是挑不起大梁。”

“是是是，爹，您才是挑大梁的。”少年揉着脑袋，嘻嘻哈哈地说着。

他口齿伶俐，几句话便把钟灵的意思说了。

“客人可否让小老儿看看清目符？”瘦小老头眨了眨有些浑浊的眼睛，随着钟灵矮了矮身体问道。

“自然可以。”话应刚落，钟灵储物戒光华顿时微微一闪，下一秒清目符便出现在钟灵手中。

瘦小老头面上的神色更加恭敬了，他神色郑重地双手接过钟灵手中的清目符，“还请大人等上一等，等小老儿进去检验。”他带着歉意说道。

钟灵原本对此人能用什么方法检验符箓的效能颇为好奇，见他如此说，转念便明白了过来。

吃饭的手艺，自然是不能暴露于众的。

老头见其点头便匆匆离开，半盏茶的功夫，老头再次出现在钟灵面前，这一次，他脸上笑意明显。

“大人，这清目符效能丝毫未损，相比于普通的清目符，效能似乎还更高一筹。是上品，本店收了！”

钟灵闻言心中也是一喜，这清目符能得到如此评价，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大人以后若是有此类品质的符箓，小老儿全能拿下。价格方面好说，一定不会让大人吃亏的。”老头神色恭敬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