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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女王花(105)

梅立鄙夷着她的鄙夷,转身离开了,飞奔去了医院。梅子灵躺在重症病房里,还是在昏迷中。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一名女警寸步不离的守着,梅立没办法和梅子灵说话,没办法再问梅子灵自己该怎么办了,也没办法在趴在梅子灵身上撒娇了,她除了看着,还是只能看着。旁边的女警问她:“你是她什么人?”梅立急忙说:“女儿。”

她说着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给女警看,女警看过之后说:“伤员情况还算稳定,我们正好需要你配合了解情况。”梅立急忙问:“那这个案子会怎么处理?”女警说:“市警局已经立案,正在调查。”

梅立叹口气,说:“那我去一下洗手间,回来跟你们回警局做笔录。”女警点了点头,梅立从病房里出来,去了洗手间,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身边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和她一起走着,说:“我在这里呢。”

是杜央,梅立吃了一惊,急忙说:“你怎么会在这?”杜央把这两天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梅立紧张起来,说:“那我大姨他们呢?你就丢下他们出来了?”杜央说:“你放心,我把她们送去刚果了,他们在那边绝对安全,那边会有人照顾她们,但是我也有难题了,因为这十多年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人知道我还活着,现在出现,我觉得没几个人愿意见到我还活着。”

梅立不仅叹口气,说:“最起码你那些仇家还没找上门来。”杜央点了点头,说:“目前为止,麻烦还没找上来,所以我现在可以帮你照顾梅子灵,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梅立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说:“你刚才说你有麻烦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撂挑子呢,这么说简直太好了,可是我能放心你吗?”杜央皱眉说:“我是你妈妈。”

梅立有些忧愁的说:“可你杀了我妈妈一家,而且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打她的主意。”

“呵。”杜央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报之冷笑,说:“知母莫若女。梅立却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真的能照顾好她吗?”

“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我决定也去缅甸,在我回来之前,你得保证一切安然。”

“我保证行了吧”

梅立笑了起来,捧住杜央的面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去,又回头对杜央说:“我要去解手,然后去警察局做个笔录,然后就去缅甸了。”

杜央笑着看她离开,梅立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来,顿住了脚步,转身对杜央说:“对了,你还得保证一件事,不许占我妈妈便宜。”

杜央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压不住的一丝火气上涌,说:“在你心里你妈妈就这么禽兽,连一个重伤员都不放过吗?”梅丽一脸为难的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杜央只好叹气说:“我保证我会跟她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你快走吧。”梅立这才又一次转身离开了。

第97章 九十七

杜央在梅子灵的病房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可以通过手机看到病房里的情况,而且有人进出病,手机就会报警,这次报警的时候,杜央恰恰看到一个人,是司马贞。

她见过司马贞,曾经一直跟在梅立身边的时候见过,但是司马贞没见过她,现在司马贞应该是来看望梅子灵的。

司马贞准备去看看梅子灵,她到现在居住的地方还被监视着,电脑电话也都被人监控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帮梅子灵什么,唯一能做的是陪陪梅子灵。她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突然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司马贞吃了一惊,转头看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而且面孔还藏在连帽衫的大帽子下的人。作为格斗技能零点的书生,她遇到这种突发情况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她想也不想的转身向前飞奔。

身后的门里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说:“跑什么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司马贞犹疑了一下,回头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连帽衫,长裤,运动鞋,头发散乱,遮挡着她的面孔,而散乱的头发下还有一副银制的面具。不过还有一只狗跟在她的脚边,那是梅小犬。司马贞虽然不认得杜央,却认识梅小犬,司马贞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杜央已经说:“我叫杜央,梅子灵给你提过我吗?”说:“我知道,梅姐提起过你,然后我查过你的信息,可我查过的信息资料上,你不长这样。”

“那我长什么样?”杜央淡漠的问他。司马贞说:“就是,挺性感,很有女人味,你现在这个样子,变化也太大了。”杜央比起以前变化时大巨大了,以前的妖娆美丽早就不见了,现在的她气质更加中性,因为毁容,她常年习惯于把自己的面部藏在头发后面,也因为毁容,她也不自觉的改变自己一些女性化的行为,因为那样会让她自己觉得难堪。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所以她对司马贞说的话见怪不怪,说:“你来干什么?”

司马贞急忙说:“我来看看梅姐,她怎么样了?”杜央说:“她还在昏迷中。”司马贞情绪低落,又说:“林芳菲呢,这时候不该是她照顾梅姐吗?”杜央摇头说:“不知道,那天把梅子灵的姐姐一家子带出来以后,她说要去找一个人,然后就再没回来,现在是我在照顾梅子灵。”

司马贞咧了咧嘴,说:“我只知道你杀了梅姐一家人,我怎么相信你是为了照顾她。”

杜央想了想说:“因为我是小立的亲生母亲。”

“啊?”

“梅子灵没告诉过你?”

“她是没跟我说起过这些事。”

杜央叹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司马贞说:“我这会可以进去吗?”杜央冷淡淡的说:“去吧,我出来见你,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把里面那个女警察引出来,我想看看梅子灵的情况。”司马贞闻言点了点头,往病房的方向走去,转头再看看,杜央已经藏匿无形了。

司马贞拎着东西进了病房,病房外,还是有便衣轮岗,病房内一名女警一直守在那里,司马贞进去以后,女警先检查了一下她送来的东西,觉得没问题才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问她是谁。司马贞急忙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梅子灵的关系,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个女警察引出去,然而不等她说什么,女警已经说:“既然这样,你这会应该没事吧?我有些问题想问你,我们去外面谈吧。”

她和司马贞走到外面,就在楼道里交谈,一个护士拿着一个托盘走进了病房里,女警没有在意,守在门口的便衣也没有在意,虽然他们都看见了,而在他们看着护士走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在意到一只狗顺着门角匍匐着,迅速的溜进了病房里。

病房里,杜央拿下口罩,梅小犬抬起爪子,把爪子搭在梅子灵的枕头边,头放在床边眼神充满了忧伤,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主人。梅子灵面容苍白,头发凌乱的落在枕上,然而这是杜央第一次和梅子灵面对面还能淡然相处。杜央静静的注视着梅子灵沉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梅子灵的面颊。却突然想起自己向梅立作出的保证,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转而握住了梅子灵扎着输液管的手,梅子灵因为这两天只能靠输液维持,所以人迅速变得消瘦憔悴,手背上青筋毕露。杜央轻轻叹气:“如果你现在还在缅甸,肯定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梅子灵静静的,没有疾言厉色的让她滚,也没有仇视的看着她说要杀她。

我宁愿看着你,睡得如此沉静,胜于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这大约是杜央唯一能想起来的话,一句歌词。

身后突然传来女警的声音说:“哪来的狗?”杜央一惊,急忙把口罩戴回去,又正了正帽子,确保自己露出来的只有眼睛。梅小犬看被发现,溜得飞快,逃出病房去了。杜央详做看看体温计,然后收起了托盘,女警问她:“伤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杜央说:“情况挺稳定的,因该这两天就可以能醒过来了。”她说着端起托盘,离开了病房。

梅立下了飞机,内比都的阳光有些刺目,梅立拎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李冷亦已经在机场外等着她了。看到梅立,她急忙迎过去,说:“你不是不打算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梅立说:“我妈妈受伤了,重伤,现在在警方监控下在院接受治疗,我林妈妈失踪了,我被关了一个星期禁闭,出来就发现一切都乱套了,我只能把我妈妈梅子灵交给我的亲生母亲杜央去照顾,把梅小犬也丢给她照顾,然后来找你,我所有的希望现在都在桑尼亚身上了。你有什么收获吗?”

李冷亦说:“我一来缅甸就开始调查桑尼亚了,我知道桑尼亚跟冬藤林有一腿,所以先盯着冬藤林,然后果然发现桑尼亚经常出入冬藤林家,冬藤林对桑尼亚一往情深,但是他自己只是桑尼亚的备胎之一,桑尼亚周旋的男人至少有三个,两个是缅甸政府要员,一个是中国人,身份神秘,我觉得这个人才是我们的重点调查对象,但是我到现在为止还是没能找到桑尼亚的窝点,不过我还有一个发现。”

“什么?”

“桑尼亚经常出入一个内比都市内的神秘俱乐部,然后我跑去深入调查,你猜那是什么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