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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女王花(135)

看到他进门,梅立楞了一下,士官也是愣了一下,看着梅立掩饰不住眼神里的错愕。梅立说:“你是谁?”士官急忙立正,说:“请问那位是梅上尉?”梅立说:“我就是。”

这名士官急忙行了个军礼,说:“我是您新调过来的秘书。”

这名士官说的话都需要李冷亦在梅立耳边大声说一遍,梅立才能听清楚,听清楚之后,梅立诧异了一下,说:“小刘呢?”小刘是她原来的秘书,士官回答说:“她结婚去了,要休婚假。因为这个岗位不能空置,所以布里直接把她调走,让我来了。”

梅立皱了皱眉,说:“为什么是个男的。”她因为自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以也控制不住音量,说的很大声,嫌弃的语气根本遮掩不住。李冷亦提醒她:“你小点声。”

新上任的男秘书因为梅立的话楞了一下,说:“上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梅立嗤之以鼻,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讨厌跟男人打交道行不行,我长成这个样子,十个里有九个人一见我就开始质疑我,这些人里尤其以男人居多,而且男人更加的不服从我的管理,抵触我的命令。”

年轻的士官被梅立一通说蒙了,辩解说:“报告中士,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梅立嗤之以鼻:“切,你刚才的表情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士官急忙说:“报告上尉,我刚才是很惊讶,但是那是因为您的确是太年轻了。”梅立依旧嗤之以鼻,说:“你觉得我会信?如果我不是个年轻的女孩,而是个年轻的男人呢?我要是男人,你心里想的肯定是’这样年轻一定是官二代。‘而我是个女人所以你刚才想的是’怎么是个小姑娘,她有能力处理问题吗?我竟然要给这个小姑娘当手下,听她的命令?这也太没面子了。‘至于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有魄力你们这些人根本不关心,你们这些男人只会想着怎么尽快摆脱这个尴尬的处境,不用再在我这个幼稚轻浮的女上司手下做事。”

旁边的李冷亦忍不住在梅立耳边大声说:“你小声点,整个医院都听到你的牢骚了!”士官愣了好一阵,最终说:“但是我并没有恶意。”梅立撇了撇嘴,表示不屑,然后说:“东西放哪儿吧,既然来都来了,我不会赶你走,说话也不用您来您去的,我不习惯。但是以后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男人身上那些臭毛病!”

其实李冷亦听着,一直在翻白眼,看梅立终于发完了牢骚,自己也发牢骚,说:“看不出来还真是记仇,什么事都记在心里。”因为她听梅立这样说就想起自己跟梅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因为以貌取人,导致梅立很生气,两人为此打了一架。梅立听她说话,但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于是问她:“你说什么?”李冷亦急忙改口,大声说:“哦,没什么,我只是说,像这样以貌取人,有眼不识泰山的人你遇到过的太多了,瞅一眼就知道他们想什么,太厉害了。”

正说着话,门口此时又来了一个人。那是个女人,穿着一身军装,剪着短发,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模样已经老去,但是看着飒爽干练,梅立见到,心中暗暗吃惊,急忙打招呼:“阿姨你怎么过来了?”

那是李冷亦的妈妈,上次梅立闹出乌龙,然而为了解释清楚误会,去李冷亦家的时候见过。李冷亦听到梅立的声音,急忙转身看去,看到自己母亲就站在门口,急忙迎了上去,说:“妈,你怎么来了?”

李冷亦的妈妈叹口气,说:“你回来已经四十三个小时了,夏参谋办手续把你保出来到现在也有三十二小时了,你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也没有回家看看,你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李冷亦闻言,想了想,说:“我们出去说。”

说着她和她妈妈去了走廊说话,说:“当初爷爷坚持要我去当兵,并且一定要我进陆战队的时候,就知道我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是吗?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应付得了。”

她妈妈显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抵触情绪,说:“可现在事情非同寻常,你爷爷最初听到消息说你叛国的时候差点气的心脏病发,还好现在事情反转,他还希望你能回去亲口解释给他,接过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李冷亦说:“你知道我想的工作是高密,不是我想打电话就可以打电话的。”

“那你总可以回去看看吧?”李冷亦的妈妈开始有些生气了。李冷亦说:“回去能说什么,在那个家里,我没有任何发言权。”

李冷亦的妈妈走了,李冷亦显得有些落落寡欢。梅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而此时梅立的手机上却收到了一条短信,梅立看看,发现这条短信是郑阮发过来的。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别的什么也没有,梅立疑惑郑阮为什么莫名其妙发给地址过来,又觉得郑阮此举必有用意,思忖了一下,她决定去这个地址看看。

地址是一户民居,民居的主人具体是谁不知道。梅立从望远镜里远远观察了许久之后,发现屋子里的人竟然是梓雨。跟梓雨在一起的还有其他人,但是梅立不认识,梅立不知道梓雨突然来到中国,来到北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但是在见到梓雨的一瞬,她就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抱住她。

思忖一阵后,梅立决定先在这附近守着,看看梓雨到底是来做什么,因为她怕一不小心干扰到梓雨。

不知不觉,夕阳落山,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现在天气渐冷,落雨时已经能感觉到秋天的凉意了,梓雨带了一把伞出门,白色的皮鞋踩在泥地上,溅上几滴黑黑的泥水。她看看天空,撑起了伞,继续往前走去,一个人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是梅立,梅立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带着怨艾,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李冷亦因为不放心她,陪着她一起来了。梓雨停住了脚步,说:“你怎么在这里?”梅立说:“不管你这次是来干什么的,你已经被人盯上了,你在这里的消息,是别人给我的。”

梓雨闻言,脸上显出一些忧色。而后说:“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梅立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梓雨于是说:“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说的话李冷亦都要在贴着梅立的耳朵大声重复一遍,她疑惑起来,说:“你怎么了?”

李冷亦替梅立回答:“前两天出任务受伤了,现在她的耳朵需要做耳膜修复术。”梓雨闻言,很想问她现在怎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那你该好好养伤,不该来找我。”

梓雨说着,径直向前走去,经过了梅立身边,梅立急忙抓住了她,说:“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好好谈谈呢?”她央求梓雨,明亮的眼睛一眼不眨的的看着梓雨,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雨珠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才滴落余地。梓雨下意识的想伸手去帮她把脸上的雨水擦了,手伸出去,却又突然醒悟过来,收回手,说:“不要再来找我了,你知道再纠缠不休会给你给我都带来很大麻烦。”

她说着,推开了梅立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梅立急忙向跟上去,梓雨忽然转身,厉声说:“我说了,不要再跟着我!不要把我们彼此逗比的太难堪!”

梅立惊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梓雨撑着伞,在雨中匆匆走了。

梅立不肯回医院,李冷亦拖都拖不住,看着她走进了街边的酒吧,李冷亦也只好跟着她,既然不能把她拖回医院,最起码也得拦着她借酒浇愁吧?

李冷亦看着低落的梅立,心疼她,却又不敢表现的过于关切。而对于梅立正在经历的失恋痛苦期,她又有那么一些窃喜,窃喜之余,心里却隐然有些失落,因为想到梅立,她脑子里总忍不住浮现出爷爷的那张脸来。

然而在酒吧里,她死活拦住酒保不给梅立买酒,也还是没能拦住梅立借酒浇愁。因为梅立看喝不到酒,转身就出去了,等李冷亦急忙追上去,就看到她已经在街边的小店里买了瓶半斤的二锅头,当街就开了仰头喝起来。

李冷亦以手扶额,梅立作天作地起来,谁也没办法。

梅立半斤二锅头喝下去,已经醉了,但是还不罢休,还要继续喝。李冷亦看着,又气又心疼,拉着她回去,她就是不走,像个几岁大的小女孩一样,跺着脚鼓着腮帮子,喊叫着:“我不走不走,就是不走,我不要你管我!”看着她的德性,其的李冷亦,附身将她一把抄了起来,扛在肩上,往回走去。

肩上的梅立大叫起来:“你放我下来,你又不是我妈,我喝点酒你也管!”李冷亦咬牙说:“你后天要做手术了你不知道?还玩什么借酒浇愁,我看你这人是五行欠揍!”

梅立却在肩上踢打折腾,大喊:“我叫你放我下来!这是命令!”李冷亦说:“命令?我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扛到参谋部去?”梅立闻言,这下沉默了。李冷亦以为她老实了,准备打个车给她送回去。谁知道梅立张口“哇”的一声,刚喝的酒又呕了出来。

李冷亦僵了一下,说:“你还好吗?”梅立弱弱的说:“你别让我头朝下倒着呀,我头控的发晕,恶心。就不能对我好点?捡起来就往肩上抗,你就不能给个公主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