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容州看来,楚潮生就是做老板做习惯了。
总喜欢用这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态度去压迫别人。
“哦,是吗?”楚潮生瞥了他一眼,像在看肮脏的蝼蚁,很快嫌弃地移开视线。
郑容州:“……”
他内心出离愤怒了。
喂喂!咱们小时候好歹还是穿同一条开裆裤的竹马,你至于这样对待我吗?
郑容州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盯着楚潮生说:“你至于吗。”
他说话的音量太大。
楚潮生蹙眉,神情有些不耐烦。
正在试衣间里的温澜都听到了,问道:“潮生,你们在外面怎么了?”
听这声音,像是他们在外面吵起来了。
温澜赶紧蹲下来穿裤子。
楚潮生抬高音量,“没事,你慢慢换。”
刚说完,楚潮生就转头看向郑容州,冰冷阴沉的目光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激光扫射。
郑容州瞬间打了个寒颤,抬起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明明是三十多摄氏度的热带天气,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身处零下北极。
楚潮生迈起长腿,一步步紧逼。
郑容州害怕得往后退,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目睹这一幕的贾楠悠:“……”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
“你、你想干嘛?”郑容州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怂,但是怎么还是好怂啊啊啊
“现在是法制社会,潮生,你懂我意思……”
“……”
郑容州已经语无伦次了。
楚潮生看着他这副白痴怂样,骤地停住脚步,淡淡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些龌龊肮脏的想法。”
郑容州:“?”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你在我心里安了摄像头?
不不,楚潮生简直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
楚潮生冷笑着靠近在他耳旁,道:“离温澜远点。如果再被我发现一次,小心你的头。”
被我摘下来当皮球踢。
郑容州默默在心里把这句话补完。
以前他们念初中的时候,楚潮生就经常嫌他烦而把这句脏话挂在嘴边。
只是时过境迁。
曾经郑容州可以把这当成玩笑,但现在他却从中察觉到了浓烈的威胁意味。
宛如恶魔低语。
“滋啦!”这时温澜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目睹眼前楚潮生和郑容州靠得极近、亲密贴耳的暧昧场景,瞳孔地震!
他、他被绿了?
卧槽。
我四十米的大刀呢!
是个人他就忍不了。
温澜双眼血红,恨不得立马拔刀冲上前把郑容州给砍了。
贾楠悠: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等等,老公你别误会。”楚潮生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他才刚威胁完郑容州就被老攻看见了这一幕。
楚潮生焦灼急切地上前握住温澜的手腕,试图解释。
起初的难以置信和愤怒过去,温澜很快也冷静了下来。
他相信楚潮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是不是刚刚郑容州猥亵你了?”温澜低声问。
郑容州:“?”
我猥亵他?
明明是他威胁我!
温澜把楚潮生揽进怀里,似是安抚地轻拍娇妻的后背,哄道:“没事宝贝,你可以告诉我的,我帮你教训他。”
楚潮生心里虽然认为这是一个给郑容州泼脏水的极好时机,但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他不能让老攻以为郑容州喜欢他。
他必须要让老攻看清郑容州龌龊肮脏的真面目!
温澜茫然了,“那是怎么回事?”
楚潮生压低声音:“他刚才在悄悄问我,你有多大。”
温澜:“……”
温澜出离愤怒了。
该死!
肯定是因为郑容州对楚潮生图谋不轨,才会故意试探他有多大。
想跟他比大小嘛。呵,男人的这点小小雄性本能,当他不知道?
“你给我滚过来。”温澜抬手精准扼住郑容州的后脖颈,就想把这家伙带出去一论高下。
郑容州被他这一碰,浑身骨头都酥了,忍不住当场呻.吟出声。
气得温澜脏话都飚出来:“他妈的,你是不是有病?!”
郑容州:“……”
楚潮生:“……”
贾楠悠:“……”
温澜实在无法忍受郑容州这副骚.样。你一个忠犬正牌攻,为什么沦落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而且,竟敢馋我老婆的身子。
于是在贾楠悠惊悚的目光中,向来温文尔雅的温老师竟然开始破口大骂:“郑容州!你恶心!你下贱!还配当人吗?”
郑容州: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好端端的一场闹剧最后导致他们不欢而散。
温澜根本不想搭理郑容州。
他现在多看此人一眼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