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小清欢(184)+番外

93.新的起点

“四哥，你……”胤祥看着胤禛, 到底没把话问出口。

这些年他一直以四阿哥马首是瞻, 处处听话, 也的确是混到了不少好处。要说实权没有，可是，好歹是在皇阿玛面前有所表现, 连带他额娘和妹妹的日子也好过许多。现在正值风雨飘摇的时期，皇阿玛一日未定心意，他们一日就不能松懈。

想到胤禛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原本就有所猜忌的胤祥，算是真的明白过来了。只是他真的也很害怕, 在蒙古的时候，他几乎以为皇阿玛要杀了二哥。

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一次就够了。胤祥现在就想安安分分待着, 一点儿不想再掺和进去了。反正前头这么多人, 总轮不到他, 那么, 不过是谁上位的问题罢了。哪怕是跟他最不对付的人上去了，顶多是怀才不遇，大不了带着老婆孩子远远躲开便是了。

可是胤祥也很清楚，他一直在局内，想走出来不容易的。

胤禛看着弟弟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是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将胤祥留在京城里。原本是轮不到胤祥的, 他在广州的船务问题才刚刚交接清楚，应该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胤禛前段时间忙着江南的水患，拉了胤祥当壮丁，皇上看了他的报告，心血来潮点了他随驾。

庭院里头只有他们两个，小桌子上放着佟佳晓晴亲自下厨做的下酒菜，边上还有她亲酿的桃花酒。胤禛伸手给弟弟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饮尽。

“胤祥，你觉得那个位置如何？”他很坦白地跟这个弟弟说着自己的心声：“从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太子从小就独得皇阿玛恩宠，我们，哼~”他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不过我慢慢就懂得了一个道理，如果想要什么东西，靠别人是不行的。”他只有靠自己，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从前不敢想的一切，如今几乎是近在眼前。就算是太子复立了，胤禛也不觉得他能够坚持下去，已经废掉的太子，再立也是个残次品了。

至于其他人，除了老八还能算是个对手，剩下的不过都是过江泥菩萨，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奢望那个位置。就算是朝堂中呼声很高的老八，在阿灵阿他们出声以后，就落于下乘。只有失败者，才会张牙舞爪的，皇上的训斥简直是一语中的。

胤祥看着陷入沉思的胤禛，难得平静了心情，“我自然也想过那个位置。”他倒是大方，坦诚地跟胤禛说着，丝毫没有顾及般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话说了出来：“当初我跟额娘妹妹们在宫里头苟延度日的时候就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我能坐上哪个位置……”

他笑了笑，“不过四哥，我知道你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坚定这个信念。”这是胤祥从前跟随太子，之后又一直跟随胤禛的原因之一。当然了，胤禛这个哥哥的确是非常称职的，各方面都对他十分照顾。

反正这里并没有外人，而且在胤禛的布置下，根本也没有第三者出现，他不怕自己的想法暴露带来危险。在众位哥哥里，他最崇拜，最信赖的莫过于拯救他与水火之中的四哥了。如果可以，胤祥也愿意为他做些事儿。

倒是胤禛，因为弟弟的这一句话，露出了笑容。“行了，你知我知就成，别拿出来说。”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肯定有人猜出来了，可是在他还没有明确表态的时候，大家都是观望的态度，这样就很好，很安全，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

“成！”胤祥夹了块牛肉送到嘴里，喝了口酒，神色看着缓和了许多。没有了刚刚来到的时候的紧绷，也让胤禛跟着松了口气，他请胤祥来，倒不是真的要跟他交心谈话什么的，而是希望能开解他。

以胤祥的性子，如果这一次走不出来的话，将成为他毕生的梦魇，这绝对不是胤禛想要看到的。

兄弟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佟佳晓晴只得让人将胤祥安顿好，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明日是休沐。胤禛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了，她也不忍责备，在吉竹和吉兰的帮助下，给他宽衣洗漱，收拾好以后才将人送到床上去。

苏培盛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便自觉带着人退下去。能在胤禛身边一呆就是这么些年，他的本事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可是有眼色极了。

佟佳晓晴饶有兴味地趴在床上盯着胤禛看，她难得能见到这样的他。以往胤禛自持，甚少有喝醉的时候，就算是有，她也只会比他更厉害。她看着沉睡的胤禛，轻轻用手指描着他的眉眼，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们走入婚姻的殿堂已经好些年了，康熙四十八年即将过去，她三十岁的生辰马上要来了。从五岁认识他到现在，他们参与了彼此重要的人生时刻，也见证着彼此的变化和成长，两人已经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