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朴实无华校园文(50)+番外

“你要跟着我跑吗?你可以在这里等我。”白云间问。

“不,我要时刻保护你!”

白云间:“……”黄河远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奇怪生物啊。

就这样,两人热完身,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黄河远能和他并驾齐驱,跑了一圈,黄河远落到了他后面。

夜风徐徐,撩起白云间的刘海,他前方是延展的红色塑胶跑道,没有一个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他能安心地放任风吹乱头发,露出自己的脸。

而身后是黄河远的喘息声,隔着呼呼的风,钻进耳朵里。

显然,大少爷平时不怎么运动,才跑了一公里而已,他似乎就已经快断气了。

“喂……你还要跑多远?”黄河远在身后问。

白云间至少要匀速跑两公里,而黄河远明显跟不上,“你去旁边等我。”

“不……行。”在黄河远心里,这不单单是怕鬼的问题了,而关乎男人的尊严,白云间能跑多远,他就能跑多远!他永远不服输!

白云间快得像秒针,滴答滴答地匀速往前,黄河远咬牙直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硬是和白云间保持了五米以内的距离。

这样跑下去,他明天腿会酸痛。白云间心想,要是等会儿走回寝室的力气都没有了,会不会闹着让他背?

虽然男人背男人也没什么关系,但背的是黄河远的话,就略显怪异。他要是趴他背上,不就正应了“黄河远上白云间”那句古诗吗?

白云间慢慢地停下来,五指作梳,理好厚厚的刘海才回头说,“跑完了,回去吧。”

黄河远大大吸了一口气,“卧槽,腿酸。”

白云间果断脱口而出:“我不背。”

“呵,你想背……我还不让你背呢。”黄河远跺了跺脚。

黄河远凭借自身的意志力爬上五楼,怕半夜要上厕所没敢在睡前嘬neinei,坚强地洗漱完毕,伴着熄灯铃钻进了被窝。

做完睡前瑜伽,正好十一点,黄河远要睡觉了。两只手搭在被子边沿,刚闭眼五分钟,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个鬼故事。都怪他记性太好了,脑子里的鬼片有声有色,鬼故事充满了细节。他睡在上铺,下面是桌子,鬼会不会正隔着床板和他背靠背呢?

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但是睡隔壁的室友明明没有动,那是什么东西在翻身?它,有可能在床板下面翻了一下……

黄河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老子再也不会好了TAT!

同一时间,白云间翻了一个身。他今天少跑了一公里,作息被打乱了,导致他晚上有些失眠。

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响起风的声音,还有黄河远急促的喘息。他的喘息时轻时重,轻是因为他在忍,重的话,是因为忍不住了。憋着气尽量平稳地说话,说完还用鼻音哼唧一声。

忘掉。白云间又翻过身,揉了揉耳朵。记忆力卓越是一把双刃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了。

白云间平静地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疯狂点击删除键。

一夜过去。

顾海宇向来全寝室起得最早,在阳台举铁举得热气腾腾地进来,起床铃正好响起。

白云间一般是寝室第二个起的。他习惯踩点起床,不会起过早吵醒别人,也不会太迟,以免迟到。

起床音乐放了一半,白云间才起床,正好和顾海宇对上眼。

“噢?你眼圈黑了,没睡好?”顾海宇问。

“嗯。”

白云间皮肤白,眼圈一黑格外明显,顾海宇哈哈笑起来,端着脸盆往水房走。

水房人不多,顾海宇一进去就看见了黄河远。

黄河远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睡衣站在窗户前,正仰着毛绒绒的脑袋抹洗面奶,后脑勺的呆毛一翘一翘的,挺着腰杆子,整个人都沐浴在太阳底下。

“黄桑,早啊。”顾海宇把脸盆放在他旁边的水龙头下面。

“……早。”黄河远转过头看了顾海宇一眼,语气幽怨。

顾海宇接水刷牙,黄河远低头把脸上的泡沫冲掉,抽了一张洗脸巾,仔仔细细擦脸。

顾海宇洗脸只用一块糙毛巾,没见过洗脸巾这种神奇玩意儿,好奇地转头看黄河远。

“哦豁,你眼圈怎么也黑了?”

黄河远被自己脱肛的想象力吓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睡着,脑子晕晕乎乎,反应了一会儿才道:“还有谁黑了?”

“白大佬啊,他比你更黑。”

黄河远:“……”

顾海宇揶揄道:“你俩……难道在我们睡觉的时候……那个那个去了?”

黄河远一下就精神了,低声咆哮:“给老子爬!都怪你!”

黄河远沾了满手水,欻欻歘对着顾海宇的脸弹了几下,作势要走,顾海宇突然拉住他,低声道:“黄桑,告诉你件事儿。上次去十六中,我打错人了。”

上一篇:默汐末徙 下一篇:独身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