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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桃花酿(11)

作者: 淮上轻舟 阅读记录

白夫人瞬间红了眼眶,只强忍着伤心,哄笑道:

“你娘他们出去游山玩水,一时怕是回不来了。你就先到姑母家去,玩些日子可好?”

铭钰欢心:“自然是好,铭钰可是求之不得呢。”

就这样,铭钰住进了白府,成为白府的大小姐。之后她每每问起父母去处,白家就哄骗说她的父母周游四海去了。说是寻名医问诊,要给她生个弟弟。

是的,楚铭钰的母亲,身子骨薄弱,不宜再次生养。所以,直到楚铭钰十岁,他们也未再添一儿半女。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铭钰自然明白,她也愿意相信父母是想要个儿子,才多年求医未回。只这样的等候,也要有个时日期盼才好!

楚铭钰是楚家唯一的血脉,白夫人自然心疼的紧。又缘她此样境遇,把她宠的是无法无天。

从她来到白府的那天起,白大公子身份无论如何尊贵,也没有她的表妹尊贵。

她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只要她样上的物件,纵然是白玉楼,也得拱手相让。

就如,白玉楼的白玉轩。铭钰一句话,白玉楼就被自己母亲赶了出去。白玉楼去找父亲白琼之诉苦,白琼之则是一语打发:

“你自己的娘亲,你都不讨喜,还要拉我下水不成。”

是了,白琼之不想管,也不会管。他只想着自己怎么能讨娘子欢心,儿子都这么大了,就由他自生自灭吧。

既然这样,白玉楼也没有办法。惟有自我安慰,楚铭钰命苦,自己该让着才是。母亲更大,自己该孝顺才是。

一念至此,又忽觉酸楚。父亲护着母亲,母亲护着铭钰,铭钰欺着自己,难道不是自己更苦?

又谁料,真正的命苦才不过刚刚开始。楚铭钰要去了白玉轩,便是一番精致装潢。

此间,消耗了东江的山海明月(玉石)铺地,移来了西江的千载神木做几,又用尽南江当年产的上等绢丝做帐。

更不辞舟车劳顿,从北江迁来数株紫玉香桃装点中庭。只这紫玉香桃因气候差异之故,任楚铭钰想尽各种办法,它就只开花不结果。

待白玉轩一切完工之后,楚铭钰又提了新的要求:“表哥甚好,寤寐求之。”

白夫人一听,如此即全了白玉楼婚事,又解决了铭钰归属之忧,可谓是一举两得,自然高兴非常。随即叫来了白玉楼,就要着手安排。

白玉楼霎如五雷轰顶:

“母亲啊,铭钰纵然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想尽办法去摘,却独独要我不行。”

白玉楼在母亲的海棠院跪了一天一夜,他的父亲白琼之才算是良心发现,说了句:“强扭的瓜不甜,夫人还是罢了!”

掌心掌背都是肉,更何况还有白琼之这个心头肉求情,白夫人无奈一叹:“姻缘天定,且看他们的造化罢!”

从小到大,楚铭钰处处受宠。爹宠娘宠,姑母宠,姑父也跟着宠。有了这个玉楼表兄,他对自己更是处处忍让。

自己打架输了,有表兄在,他就会去替自己打回来。还让那些混混跪在地上,为自己献上糖葫芦,并叫自己一声姑奶奶。

自己哭了有他,笑了有他,生气有他,嬉闹有他。

这几年,自己身旁,几乎是时时有他,处处有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

如今,楚铭钰万万没想到,一直宠着自己的表兄,竟会这么决绝的拒绝自己。

是自己操之过急,还是他心有所属?若论美貌亲近,谁又美的过自己?亲近的过自己?

这一年,楚铭钰十六,白玉楼十八,也是他们疏离的开始。当然,这份疏离并非来自楚铭钰,而是来自白玉楼。

寻常少年十五六便会娶亲,白玉楼却生生蹉跎到了十八还未有所行动,更是拒绝了不少佳人。楚铭钰原以为他是等着自己,至今才知——不是!

又至二十,白玉楼更是出落的肤白玉净,人也更加的风流倜傥。只不过都是表向,他从不近女色。身边的贴身侍童,云风云溪兄弟,也俱是仪容俊美。

从此,坊间传闻,南江临风阁的公子——白玉楼,有断袖之癖。一时间,四境断袖之风盛行。那些断袖男子,对白玉楼更是趋之若鹜。

若非白玉楼这次沦为阶下之囚,若非路遇江乘舟,若非她侍疾榻前引起此样误会,白玉楼也不会听之任之并顺之,欲以此堵了悠悠之口,来个顺水推舟。

第7章 君子之约

听白玉楼道明自己难处,我不禁疑惑:“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何必拿我做挡箭牌。你若想用障眼法掩人耳目,那云风云溪兄弟岂不是更为合适。”

白玉楼犹豫稍许:“丫头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明?”我更为疑惑,他再作解释:“云风云溪固然是好,可终归是真真的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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