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欢乐今宵(10)

作者: Lolarun/一池星屑 阅读记录

临走还没忘了向他道别:“陆总,再见。”

陆晟泽没有理我,径自进了浴室,花洒的水声响起,我亦拉好衣领自顾自出了门,步伐还有些不稳。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凌晨四点半,林夏在十二点左右给我发过几条消息。

我一瘸一拐地走在街头的冷风中,找到最近的如家开了个标间,准备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一遍再回家。

陆晟泽这混蛋之前要了我的体检报告,肏我就没有戴套,精液全射在我屁股里,被我含了半宿,这会儿还黏腻地夹在里面,随着我的走动隐约有向外流下来的趋势。

我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在皮肤上,伸手去掏后穴里的脏东西。陆晟泽射得很深,我咬牙把指头塞进肿得紧缩起来的肉穴,在尖锐的疼痛中抠弄着肠壁,努力把男人留在里面的痕迹清除干净。

还好陆晟泽没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我借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的背部,只有腰和屁股上有几处青紫的掐痕,应该很快就能消散。

走出如家前,我还特意喝了罐啤酒,然后才熏熏然地站在路边打车。

我给林夏发消息。

“宝贝,抱歉,昨晚喝得太晚了,就在酒店睡了一宿。现在马上回来了。爱你。”

林夏几乎是秒回了我,他发了个抱抱的表情,而后告诉我说:“我给你熬了粥,等你回来。”

过了几分钟,他补了一句:“爱你。”

我看着那两个字,只觉得自己恶心。

他满怀爱意地等着恋人工作归来,而作为他恋人的我,却和他的老板在酒店里厮混了一整夜,被狠狠肏得几乎合不拢腿。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是想保护他而已。

他与盛和娱乐当初签的是二十年的长约,违约金高得吓人,如果真的被盛和雪藏,他的整个演艺生涯就算是完蛋了。

而那天我在会所向陆晟泽低头后,林夏第二天就被经纪人从“冷宫”里放了出来。

他还会得到更多,例如这次温岭电影的角色,还有逐步安排上的好资源,都只是陆晟泽一句话的事。

我也接到可以复工的通知,还是回原来的栏目,但据领导的口风,他们是准备要提拔我了。

我一直都清楚这个行业的潜规则,但从来自视清高,不屑于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如今我却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了。

初冬的上海街头忽然下起了小雨。

感觉到有雨滴落下,我抬起头,仰着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蜿蜒下来,像是泪水的痕迹。

我第一次遇见林夏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林夏是我的师弟,但小我好几届,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才满过十八岁。

当时我与一帮同学校友在学校周年庆时回校聚会,为了活跃饭局氛围,便有人多叫了些年轻的师弟师妹一起,他正巧是其中之一。

我们的饭局可是“健康局”,没什么不干净的勾当,新朋旧友凑在一起吃饭聊天、喝酒唱歌,像是又重回象牙塔,暂时抛开了所有烦恼。

起初我是没怎么特别注意林夏的。

那晚我们转了几次场,喝倒了半数人,快天亮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散伙,还清醒着的人们分别送醉鬼们回家或去酒店,没喝多少酒的林夏恰好被分配到了我。

我醉得一塌糊涂,连路都走不稳,整个人挂在林夏身上,被他扶着走出KTV。

外面下着小雨,林夏没有带伞,便脱了外套给我挡雨。

我靠在他肩上,眯着眼睛看他,模糊地觉得他确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孩子,在戏剧学院一水儿的俊男美女中仍然显得很出挑,气质很干净——是我喜欢的类型。

看着看着,酒意骤然上涌,我忽而没忍住吐了他一身。

林夏也没有推开我,手忙脚乱地拿衣角为我擦拭,还把我搀扶得更紧,生怕我跌倒。

他送我去了最近的酒店。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我的呕吐物弄脏得没办法再穿,林夏便只好都给脱掉了,费力地把醉醺醺的我拖进浴缸里洗干净,自己也洗了个澡,然后把我安置到了床上。

我昏睡过去,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

林夏居然还没走,而是叫了粥铺的外卖,还买了醒酒的药,守在床边等着我清醒。

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天之后,他一直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有分寸的聊天和关心,偶尔约我去看戏看展,我自然懂得其中的含义。

后来林夏又请我去看他们班的期末汇报演出,他在戏里演一个和自己平时性格完全不同的角色,阴鸷、偏执而疯狂,我几乎快要认不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