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之后，韩跃脸有些红，脑袋顶着陶略德小腹，陶略一下下的摸着他的头发，顺着他的后背。
不知道说了什么，再一次亲在一起，笑了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手是一止拉在一起的，韩跃跟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任性，陶略德眼神里都是疼爱，温柔。
百般的宠溺，千般的疼惜。短暂的相处，也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感情很好。
陶略一直陪他，就这么坐着，韩跃靠着他，温情脉脉。
韩跃翻看了手表，这才往外推着他，陶略不走，干脆坐在那，把他搂抱在怀，坐在自己的腿上。
里边的同事出来，跟韩跃打着哈哈，玩笑着，那他们俩也不会迅速分开，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就那么光明正大。同事们也不觉得有什么。
陶略说话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看着韩跃，他神采飞扬的笑着，叫着，他就抿着嘴笑着。跟看着大宝贝儿一样。
“妈，看见了吧。这就是他们俩。不是我和他们俩合伙演的戏。这就是他们日常生活。我估计，陶略还要再坐一个多小时，二子明天休息，他一天不出门的。就在家里陪着他。”
韩大婶抿抿嘴角。
“送我们回家去。”
什么都看在眼里，陶略对韩跃的好，都看在眼里。
那种温柔，深情，是装不出来的。这时事实。
韩大叔重重叹口气，拍拍老婆子的手。
韩大婶没说话。
韩齐偷眼看看他们。咳嗽一声。
“什么年代了，思想也不能够太狭隘。有个同性恋的儿子不丢人。相反，会比别人更努力。恒明自己比谁生活的都好。不要排斥，不要另眼看待，不要鄙视，这有什么，现在养老体制越来越健全，有钱，老了请保姆，或者住在养老院里一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韩跃，都大了，我们俩的事情，你们cao心不过来。喜欢上谁，爱上谁，这也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就喜欢上了，就分不开了。我们兄弟俩都是认死理的人，爱上一个就没办法换。韩跃如此，我也，一样。
他也有分不开的人，在本宅里等他呢，趁这个机会，透露一些吧。
“是男是女，幸福就好。爱上之后，心动之后，才发觉是个男的。挣扎过，也抗拒过。但是就是爱上了。认定他，就是他。换不了。妈，韩跃有陶略照顾着，我也会有我爱的人照顾我。我们都会很幸福的。”
韩大婶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车窗外。
到家了，韩齐还没下车呢，韩大婶就甩上车门子。
“你回去吧，我琢磨一下。”
“妈，您想不通了，我明天继续呆腻转转。”
韩大婶骂了一句，兔崽子。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韩大叔拍拍老婆子的手。
“儿子大了。真的没法管了。”
“我以为，我会有两个孙子孙女的。”
“过二年，让他们生个吧，就像陶略说的那样，二子带不了孩子，咱们帮忙带。老太婆，多活几年，真的cao心放不下他们，多活些年，我们八十岁，二子也都快五十了，那时候，他们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也就老实不再折腾了。那么大年纪都散不了，那就是散不了了。我们也都可以闭眼了。”
韩大婶场叹一声。
“我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警察，我一直特别骄傲。”
“至少他现在安稳了，有了陶略，不再去那种地方了，也是个好事儿。”
韩跃下夜班回家，陶略给他做饭，洗澡，拉窗帘，伺候着他睡下了。韩大婶的电话也到了。
“中午你来家里吃饭吧。”
昨天半夜，韩齐给他打电话了，说八九不离十。
丈母娘今天这个电话，也没有疾言厉色，陶略稍微心里有些底了，但还是紧张，早早的出门了，大包小包的去了韩家。
他去的太早了，韩大婶都有些惊讶，不是说来家里吃午饭吗？他八点就到家了？
“还没买菜呢。你这是吃早饭还是午饭啊。”
“我陪您去买菜。”
韩大婶点头，没有开车，陶略拎着菜篮子，扶着韩大婶的手肘，就当是散步，慢慢的朝菜市场走。
什么也不说，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聊，陶略有些着急，他丈母娘可真沉得住气啊。
买ròu，买排骨，买鱼，转悠一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