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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字口(gl)(39)

小山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记者,随即说:“没错,我就是炒作,因为我需要打响名气,打响名气是为了把我的画卖出去,买画是为了赚治疗费,赚治疗费是为了治好的病,治病是因为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的话还能怎么样?是等着慈善机构施舍,还是逼着父母买房卖苦力甚至卖血给我治病?还是说你给我出医疗费?我要活着就需要炒作!”

小山的语气很重,这个问题把她激怒了,在说完这些以后,她背起包起身走了,潘篱急忙把账单付了,扔下那个还在愣神的小记者,出来说:“小山,你刚才说的真好,现在这些记者真是没有一点素养。”小山默然了一会,才抬头说:“我只是想强大起来,如果不强大起来,连我一生挚爱都将要失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潘篱,潘篱又接不上话了。

把小山送回去以后,潘篱准备去公安部,还在路上,手机突然响了,潘篱接起来却是严辉文打来的,严辉文在电话里说:“我们监视的那人有动静了,你快过去看看。”

潘篱急忙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们监视的就是那个报警丢了信的那个人,这人叫田一谷,信是从他哪里流出去的,之前审问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信的内容是什么,其中必然有隐情,而把他抓回去审问也不和规程,所以她们暗中把这人监视起来了。

潘篱赶到了监视点,蹲点的两个片警看她来,急忙把望远镜给她,说:“你看就是那个人,今天凌晨五点就出现了,然后进了书房,一直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潘篱通过望远镜看去,看到是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男子举手投足,顾盼之间精神头十足,潘篱觉的这个人是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

她每天跟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类似的人之间总有着一些类似的地方,有时候这些类似的东西细微到难以具体描述,可是对潘篱来说再细的细节都难以逃过她的眼睛,她就是通过这些细节来对目标作出判断的。

那个人还在跟田一谷交谈,可是听不到两个人在谈什么,潘篱看了许久,才看到那人似乎有起身的意思,于是把望远镜递回去,说:“等会这人出来,派个人跟上去,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片警答应了一声,再看看,那人已经出来了,蹲守的一个便衣警员急忙出去了,潘篱也随后跟了出去,站在街角,远远看了一眼,看到那人往车站那边走去,跟踪的警员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潘篱正观察着,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喊声:“警官潘篱!”潘篱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陌生人,她完全不认识,于是转身就想走开,不想那个人却抓住她说:“潘警官,别急着走,给我签个名。”潘篱急忙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刚才要盯梢的那人也正在看她,随即注意到了离他不远的那个便衣警察,行动暴露了。

潘篱真是怒从心头起,厉声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那人被潘篱吓了一跳,说:“在网上认识的,我看过你的画像,很美。”潘篱咬牙拿出手铐把这个人给拷了,说:“我怀疑你故意妨碍公务,跟我走一趟吧。”这人一张脸白了。

这个意外真是人谁也没有想到,潘篱虽然气不过把这人带回去整治了一下,但是也于事无补,不久之后当事人田一谷就知道他被监视了,直接把当地的片区派出所给投诉了,严辉文大为不解,抱怨了两句,说:“你一警察到处抛头露面,出风头这也是真不合适,这也就把嫌疑人给惊了,严重了搞不好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我看下次出勤你还是别去了,你就管分析案情吧。”

潘篱郁闷以及,一整天趴在办公桌上理案子,惠珍那边一直有人看守,在这里过了几日,潘篱也就放下心了,可是今天这个事一闹,她心里闹心,期间电话响了她也没接,响的闹心,她就把电话给关了,一直到晚上想着该去吃饭了,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才发现君子玉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她一个也没接到,于是君子玉又给她发了许多条短信,说:“我们再好好谈一下好嘛?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取舍,毕竟十几年的感情,要是能说扔就扔那也太冷血了,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考虑,不要生气了好嘛?”

潘篱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给君子玉回个电话,但是拿起电话却又心乱如麻,一个人郁结着,无以排解,于是她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出去随便找了个酒吧,给自己要了一扎啤酒,在这乱哄哄的场合里呆在角落里自酌自饮,排解心中的烦闷,不知不觉中就把一扎啤酒都喝完了。

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纠结的情绪促使她想逃避,可是理智让她清醒的知道逃的过一时也不可能逃过一世,这让她更纠结了,借酒浇愁愁更愁,愁着愁着,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喝醉了,这一买醉,就在酒吧里浑浑噩噩的混到了深夜两点多。

☆、40

一直到酒吧打烊,潘篱晕晕乎乎回想回办公室,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非常安静,潘篱因为有些醉,一开始没发现异常,自己去倒水,然后坐在椅子上发蒙,懵了一阵才渐渐觉得不对起来,办公室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出奇,平常这里晚上都是有人的,一般情况下滞留室里还有犯罪嫌疑人,再不济也该听到值班的人偷睡发出的呼呼声,可是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

潘篱急忙放下水杯,走出去,看了看,走廊空荡荡的,也异常安静,潘篱叫了一声:“有人在吗?”没有人回答她,潘篱打开走廊里的灯,白惨惨的日光灯照的走廊里惨白,潘篱觉得心里有些发毛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同寻常了,她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偌大的一个办公空间空荡荡的,安静的出奇,值班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潘篱向滞留室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叫:“惠珍,惠珍,你还好吗?”

惠珍没有回答,滞留室门口负责保护惠珍的警员也不在,滞留室的门开着,毫无疑问惠珍出事了,潘篱心中紧张,拿出手机先拨通了严辉文的电话,电话滴滴响着,没有人接。潘篱明明记得今天值班的不是严辉文,按理说他这会因该在家,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滞留室,就看到一片血迹。

血迹触目惊心,从滞留室的床上一直延伸到门口,惠珍不在,值班的人也不见了,诺大的一个公安部竟然发生了血案,而血案后竟然没有人发现。潘篱立刻转身出来,到处找人,这里肯定还有人,公安部这么大,晚上安排值班的人也不会是一个两个,负责保护惠珍的也不是一个人,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潘篱一间间推开门找人,终于在别的科室发现了还在值班的人,可是那人昏睡了,睡的死沉,明显是被人下药了。潘篱,继续跑到楼上找,又找到另外一个人,同样的这个人也被药晕了。

潘篱此时酒都醒了,转身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拨通洪天的电话,告诉他眼下发生的事情,洪天人还在广州,听说以后马上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潘篱说:“现场有痕迹,我先追踪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那你一定要小心,我这就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挂了电话,潘篱回到了滞留室门口,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迹到门口就没有了,但是血迹滴落时会随着流血的人移动的方向留下指向性的轨迹,而这轨迹是指向右面的通道的,潘篱马上向那边走过去,右面通道尽头的窗户是开着的,潘篱从窗户中看出去,是公安部后面的大院,穿过大院,是后援高高的围墙。

潘篱借助椅子登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在墙头一步步走过去,看着墙头的边缘,院墙很高,她自己一个人徒手也爬不上去,案犯要带走惠珍就更困难了,必须要借助工具,用了工具,就肯定会留下痕迹。潘篱的脚步在一块砖边停了下来,那上面有几道明显的划痕,潘篱从这个地方跳了下去。

君子玉白天给潘篱打电话,潘篱不接,晚上睡不着,辗转反侧一阵后,又打潘篱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君子玉心中沮丧起来,满脑子胡思乱想,想着潘篱此时跟小山重归于好了吧?可能直接就留在小山家里了,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可是潘篱心里始终还是只在意小山。

十几年的感情,除非潘篱本身是个渣,还可能喜新厌旧,投降君子玉的怀抱,可明显潘篱不是,非但不是还是个耿直的死心眼,君子玉更本就是在挑战高难度悲剧模式,可是她就是着迷潘篱,这个让她忧伤让愁的女人。

清晨起来,君子玉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了公司,路上打潘篱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之后连着两天,电话没人接听,君子玉觉的自己很可能是被彻底淘汰出局了,或许是逼的太紧了,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机会。

但是这天晚上回家,君子玉回到家里,却看到君易博和刘一祯都在,她的继母也在,君易博阴沉着脸,看到君子玉进来,伸手就把一叠照片扔在了君子玉的脚下,说:“这是怎么会事?你能解释一下嘛?”

君子玉愣了一下,捡起照片看看,发现照片上全是她和潘篱在一起的情景,还有几张是她们在车上接吻的照片,君子玉诧异的看着这些照片,马上把目光落在了刘一祯的脸上,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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