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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字口(gl)(52)

小山点了点头,潘篱回卧室去了,一个人躺下去,心里总有些有些失落。而今天小山熬的比较晚,平常她都是很早就休息的,因为她的身体必须要保证非常规律的生活。小山上来以后,潘篱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小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潘篱睁开眼睛说:“他们走了?”

小山点了点头,说:“大篱,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潘篱说:“什么事”小山说:“我可以用你那幅画去参展嘛?”潘篱愣了一下,因为裸画虽然在艺术圈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潘篱既不是画家,也不是专业模特,所以心理上有些障碍,小山却已经把那幅画拿出来了,手指细细抚摸着画像,说:“这幅画恐怕是我倾力之作,恐怕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画了。”

潘篱却说:“难道你愿意让别人看到我的全部?”小山问言,转头看着潘篱说:“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永远也无法被替代的美,我穷尽心力画的这幅画,我相信它是最完美的艺术品,这是艺术的瑰宝,大篱,那不仅仅是你的身体,我答应你不拿出来,只是怕你克服不了自己的障碍,可是我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希望它能被人们看到,因为它是无与伦比的。”

潘篱闻言,有些感动,看看小山的神色,可是心里还是难以克服惯性的思维障碍,也看着画沉思,那幅画的确是完美的,它不仅仅展现的是模特的美丽,它更多的透露的是小山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渴望,小山仔细的描绘了潘篱的每一点肌肉线条,那些线条都是向上的走势,让静态的潘篱也充满了活力,画上潘篱也是恬静淡然的,没有微笑,但是画的整体氛围却是微笑的,积极的,阳光的。

潘篱突然想起小山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被她家里人管的很严,这不许,那不许,吃多了不许,不吃也不许,不许下水,天热了不许出去玩,怕中暑,天冷了不许出去玩,怕感冒,外面的食物不许吃,怕不卫生,然后小山更加的体弱多病了,所以小山经常喊潘篱去她家玩,门对门的两家人,小山打开门就对着潘篱家的门喊:“大篱,大篱。”

然后潘篱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跑出去打开门看着小山说:“干什么?”

“来我家玩。”

“好。”

潘篱想着就心软了,说:“好吧,其实我也希望我能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

小山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轻轻吻了一下潘篱,说:“我爱你。”

两天后,小山去了阿姆斯特丹,潘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潘篱妈妈走过来,看着她说:“想什么呢?坐在这吹风?”潘篱闻言说:“我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你以前?”潘篱妈妈反而语结了,因为可说的太多,所以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了,潘篱又说:“我特别不明白小山为什么会一直爱我,你看我现在跟她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以前我是不是懂很多?也很优秀呢。”潘篱妈妈笑说:“我女儿一直就很优秀。”

潘篱不满意的说:“你拿我当小孩哄,我不跟你说了。”

潘篱气哄哄的走了,回到卧室以后,她打开了电脑,就开始在网上搜寻自己的名字,试图搜寻出点什么,然后她就搜到了之前被发布在网络上的小山的画作,然后很快知道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北京市重案组刑警,三级警司潘篱,潘篱的心突然突突跳了起来,她没想到寻找自己的过去竟然这样容易,而在此时此地她要面对以前的自己时,她竟然感到了紧张,和排斥。

但是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用有些僵硬的手指拨通了110,报警电话拨通了,电话里的接警员说:“喂,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潘篱说:“我曾经是市刑警大队重案组的刑警,我叫潘篱,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需要一些帮助,我想知道我工作单位的电话。”

接警员大约有些范懵,几秒钟后才说:“你稍等,我先核实一下信息,请问你的联系电话就是现在这个号码吗?”潘篱说:“是。”然后忐忑的挂掉了电话,她不知道这个电话能不能起作用,她坐在床上,抱着她自己的手机,一直紧张的等着电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潘篱看电话显示区域,是从北京打过来的,潘篱的心突然突突跳了起来,紧张的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喂,潘篱?”

潘篱的心跳的越发厉害了,她急忙说:“是我。”电话里那个人说:“是我,郝大鹏,你上司,还记得不?”潘篱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点,才说:“我把以前很多事都忘了,如果你是我上司,你能告诉我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嘛?”

郝大鹏在电话里爽朗的笑了起来,说:“奶奶个熊,感情你都忘了,没关系,你啥时候回来?我可以详详细细的说说你有多二愣子。”潘篱听着他熟络的口气,越发的忐忑了,因为她真的要面对过去的自己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而她目前是不可能放下小山自己回去的。

电话挂断以后没多久,有一个电话打来了,还是来自北京的,潘篱接起电话,电话里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潘篱犹疑的说:“你哪位?”

电话那头说:“我,严辉文,我命大没死,出院才知道你出国治疗去了,一晃一年多连个信也没有我还想你不是不是出啥事了?结果刚听你组长电话说你失忆了,真失忆了?我们当初差点死一起,你也不记的了?”潘篱说:“差点死一起?”

严辉文说:“可不是?我在医院里躺一年多,动了好几才大手术呢,现在也从一线上调下来了,身体扛不住了,我说你啥时候回来呢?”

潘篱说:“我不知道,你能讲讲当时我受伤之前发生的事嘛?”严辉文想了想说:“从哪说起呢?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你一直追了五六年的那个鹰面女?”潘篱说:“不记得了,我得好好想想。”

严辉文说:“我跟你说,当初多惨烈吧,她也挨了一刀,可是后来没找见她的尸体,谁也不知道她死哪儿去了。”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那些事情,讲起潘篱如何为了一个承诺,深入虎穴去营救她的线人,又如何遇上严辉文,又是如何和马妍那些人斗智斗勇救了严辉文,潘篱听着恍如南柯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看姑娘们争论,我又有些无奈了,说说这个恒古不变的话题,那就是爱情,其实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们的社会,或者说是这个男权社会,历来传统文化是偏向于向女人强调爱情,歌颂爱情,把爱情编织成一个梦幻美丽的大梦,以达到满足他们实质利益的目的,而实际上,一旦把爱情解构了,就只省下从童年时就深烙在心底的那些欲念,可能是不曾得到满足的执念,也可能是自己曾经留下的惭愧,更可能是自己从中受益最大的一项感情的延续,所以年纪大点就越对爱情没了什么想法。

我曾经在特种兵力抨击过女孩子们视爱情为唯一的思维方式,是因为我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小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梦幻爱情,想着谁爱谁是生死缠绵的爱,谁就是最好的,那会看金庸,感觉神雕侠侣是最完美的,因为金庸的书里只有这一部让我有“这个故事是两主角谁也离不开谁,一个死了另一个肯定会殉情的,至死不渝的爱情”的感觉,可是现在看看,实质上男主就是金庸心中的汤姆苏,顽劣幼稚,还打着“你真像我姑姑”的幌子,一直玩暧昧,还“一见杨过误终身。”赤裸裸的渣,小龙女也仅仅是一个苍白的符号,她仅仅只为了满足男人们对女人的一切幻想,至于本身?她有思想嘛?不,她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没有,没有自我需求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一个符号。少年时期还很喜欢李寻欢,多么执着的,专一的,有担当的好男人。现在看看,那就是一个牺牲自己不算,还要拉着林诗音垫背的把自己逼成苦逼的傻逼。

想当年我也最向往的就是一对一的纯洁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白首,多么唯美浪漫。后来发现这个愿望太特么奢侈了,因为感情中只有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够的,她不想你也没辙,她想了可是面对压力最后缩了,你一样没辙,也有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自己不喜欢,更没辙。于是男朋友谈完谈女朋友,一个一个的换下去,开始觉的死心了,找什么找,一个人也挺好。

可是人的这个想法很多时候不是想了就不会变的,就想一开始想要浪漫爱最后开始只想单身过了,这样想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女朋友跟我一起过,而且因为对自己的秉性也很清除了,一个人独惯了,再加上从小时候就没感受过什么亲情温暖,所以对亲密接触很排斥,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这毛病,有了娃以后才发现尼玛我连自己娃黏着我都受不了,所以我交往过的从男人到女人都都无一列外的控诉:“你不爱我!”嫌弃我太淡定,虽然我自问该哄该顺,送礼物,生病有事的时候嘘寒问暖都做到了,可人家还是喊“你不爱我!”那我也没辙了,这种时候就想尼玛还是单着好啊,所以每次谈着,到了两人分手的时候就想:“这个要还不成,我就这辈子单身自己带娃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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