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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之三世情缘(238)

他清醒地知道,背负着家门血仇的罗儿有多恨自己,又有多么危险,却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度对罗儿痛下杀手。

有谁知道当年孔雀岛上,他那个"杀"字说得有多艰难,甚至痛到把心肺生生割裂。

忽然很想念花影。

他和他的结发妻子,虽从没有如烈火焚烧般爱到痛楚的热烈,却有着细水长流相扶相依的温润。那么多年,只有花影的柔情似水,才能抚去那夜半惊醒时焚烧般的痛楚。

花影若来,是不是能平息他心中再度燃烧的苦痛?

可花影若来,又怎忍她承受自己的别有怀抱?

距离与皇甫青云决斗之日还有好几天,月神也不想再去别处,竟与二十多年前一般,鬼使神差在罗儿隔壁住下,照顾着罗儿的衣食起居,同时开始了与罗儿斗智斗勇的危险游戏。

罗儿从没放弃报仇,找尽一切机会,下毒,施蛊,召灵,迷魂,竟是十八般手段使将出来,欲取月神性命。

月神并不理会,也不见怎生放在心上。但见所施的毒药照吃,却安然无恙;蛊虫施放后会在片刻间遗落一只小小的昆虫干尸,不起眼躺于某个角落;召来的灵物最是没用,月神稍一运功,便躲闪得无影无踪;而江湖上屡试不慡的迷魂术,对月神简直一无用处,有两次反倒是罗儿自己给催眠得昏睡过去。

到第四日晚上,罗儿的暗杀行动计划了不下于十次,毫无成效。月神自是知道她不会放弃,心中叹息,眼看她吃完一碗清粥,才道:"你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还有事,明天要先走一步,你想报仇,我在圆月谷随时恭候。"他的声音平稳清淡得跟清粥的味道一样。

罗儿凝视着他,慢慢道:"我伤口痒得很,自己动手清洗也不方便,可以请你帮我再清洗包扎一次么?"月神微微咪起眼睛,皱了皱眉,但终于答道:"好。"解开云锦的淡粉中衣,是绯色的亵衣。

粉荷碧叶,鸳鸯戏水的刺绣,娇妍清逸而动荡人心。

月神松开她最后的衣带时手很稳,甚至清洗伤口重新包扎时也不曾颤抖一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伤口之外的旖旎风光。

但他去扣罗儿衣带时,罗儿忽然抓住他的手,赤裸的身子钻到月神的怀里,眸里的光采煜煜,好生怪异。

"我本以为,即便你想杀我,可对我多少还是有点感觉的,才肯不杀我,还亲自动手帮我疗伤。原来我想错了,我一直不过是你年轻时的一只玩物罢了。"她潸然地说着,带了种幽咽的挑逗,滚烫的身体在月神怀中细细磨蹭。

要算年纪,罗儿已不再年轻,可她的肌肤依旧紧致洁白,胸部高耸,更胜当年的青涩玲珑。

月神忍不住叹气:"你到底要做什么,罗儿?你又在自己的身体里下了什么机关,打算算计我么?""我杀不了你,我知道终我一生,也不可能嬴得了你。我也累了,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度过我剩余时光。我只想在走之前,再留下一点记忆。舒望月,我恨你,可我也爱你,你知道吗?"罗儿呜咽着,定定看他,泪光晶莹垂在睫上,将落未落,却最是撩人时候。

月神笑得苦涩,但亦解开衣带,慢慢俯下身子,叹息般轻轻唤道:"罗儿,对不起!终是我,误你一生。"罗儿身体一颤,泪珠已如掉了线的珠子,簌簌落着。

正是缠绵时候,几道细细金光蓦地射出,却是出自罗儿脐眼。

二人肌肤相触,月神避无可避,已被金光打中,却是一排七根金针,品字型扎入肌肤,不由一声呻吟。好在他多少有些防备,金针虽入ròu,刺得却不深,略一运气便已弹出,更知金针有毒,且比寻常所下之毒狠辣十倍,也不敢大意,取了一枚解毒药来吃了,却见罗儿已扬起剑狠狠刺来,不由微怒。

他的功力极高,即便不服解药也未必有事,何况此时已服下解药,更不放在心上,侧身避过,手指连弹,已震落宝剑,又一记重穴打在她的手腕上,罗儿顿时无力耷拉下手来,只用一双黑漆漆眼睛恨恨盯住他。

月神恨道:"你这丫头!看我饶你!"月神的报复倒也简单。他只不过是把原来的动作继续下去而已。

他虽一向自律,不在女色上用心,毕竟久经人事,自然精晓此道。罗儿却是生涩,也许她这一生,从来只曾有过月神一个男人。久旷的身躯,初时尚能勉强忍耐,渐渐呻吟悸动,后来便是经受不住的压抑哭泣,却不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