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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飞凤翔鸾(98)

“可在我心中,败的却是你,司马澄。”李清容一改她素常的温文从容,抬高声音,针锋相对。、如水的瞳孔,渐渐凝结成冰,光芒清寒,似鄙薄,似不屑,直穿人心。

司马澄缓缓站起,冷冷看着李清容,忽然扬起手,“啪”地一个耳光已甩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顿时腾起五道鲜红的指印。

云飞飞大惊,大叫一声,正要跳过去阻止时,只见司马澄忽然猛的一拽,已将与他冷然对视的李清容拉的一个踉跄,头已撞在一旁老槐上,顿时破了皮,学流如注。

而司马澄对李清容的伤显然视若无睹,一把楸过她的头发,扔在软榻之上,人已俯下身去,亲吻噬咬着她的面颊,连同颊上不断流下的血液,一并吞人腹中,倒似吃着什么绝佳美食一般。

云飞飞浑身汗毛直立,再分辨不出眼前这人是人是禽兽。但冲上去时,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回头一看,却是那手足粗大的侍女。

她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了云飞飞便往外行。

云飞飞那肯舍了李清容而去,正在挣扎惊叫时,那侍女手上一加劲,已将她夹在怀中,连嘴都一并掩了,半拽半抱向外跑去。

云飞飞扭头再看李清容时,已被司马澄锁紧双手,扯开衣衫,狠狠的咬着那丰满的胸部,串串血迹,迅速从那萦霜销雪的肌肤滑过,形成如蜘蛛网般道道的纵横血痕。李清容并没有像云飞飞那么惨叫,只是咬紧了唇,忍受那疯狂的啃咬揉捏,眸中不见有泪,反而异常的干涸,如不见底的枯井,只有深入到井的深处再深处,才能看到其中跳跃着的屈rǔ。

她本该是个受尽天下男子怜惜的绝代佳人。

可现在,她所承受的不尽屈rǔ,不尽悲恨,有谁来怜?有谁来惜?

云飞飞慢慢滚下泪来,心痛如绞。

这一次,却不是为她自己流泪,为她自己心痛。

只因她已知晓,天下最委屈,最痛楚的人,绝不是她云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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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恶欲(三)

那侍女似乎身份颇高,她一路带了云飞飞出了莲珠宫,那些宫女内侍分明见到,却不敢阻拦,反将头压的低低的,只若未见。

奔了一长段路,待到一处僻静永巷,那侍女终于放开云飞飞。

云飞飞一得自由,便冲那侍女吼道:“你有没有看到那畜生在对清容姐姐做什么?”

侍女答道:“我又不瞎,自然看得到。”

云飞飞叫道:“你看到了,也不阻止吗?”

侍女很认真地将云飞飞上下打量了几眼,才道:“云姑娘,这里是北周皇宫,你知道吗?”

云飞飞道:“我自然知道。”

那侍女便不说话,只是有些讥诮地望着她。

云飞飞料她便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身出皇宫之中竟敢想着去管皇帝的闲事,顿时红了脸,道:“他便是皇帝,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那侍女道:“他方才也欺负了你,你能如何?”

云飞飞呆了呆。

那侍女却沉默了片刻,感慨道:“连公子都不能拿他如何,何况你我?”

云飞飞若有所悟:“你也是叶子派来保护清容姐姐的?”

那侍女摇了摇头,道:“我叫阿蝉。我家公子姓白。”

姓白的公子云飞飞只知道一个,就是就走叶翔却不曾与她见过的白天曜。

云飞飞点头道:“我便知道,叶子的部属,没有那么冷血的。”

阿蝉皱了皱眉,道:“你们是叶三公子的朋友,自然都帮他说话了。却不知我家公子雄才伟略,若不是叶三公子当年一时热血沸腾,上了司马澄的恶当,说不准今日的北周天下,已经易为白姓了。可见得为人还是冷血些好。”

那等连讥带损,云飞飞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只呐呐道:“我听说,白公子心中最爱清容姐姐,清容姐姐也只记挂这白公子一个,却不知白公子知道清容姐姐这等遭遇,会不会心疼?”

“心疼有如何?”阿蝉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可溺于女色。何况司马澄如此待她已有三年之久,只怕早已心疼习惯,便无所谓了。”

“三年!”云飞飞失声道。

储儿曾经说过,司马澄每个月都会在皇后宫中留宿两三次,难道这三年来,司马澄每次都会这般恶狠狠地对待李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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