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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113)

“二哥,你放心。”

我无奈地叹息,“只要秦家还在,只要秦家军还在,我根本不必用寻常女子的手段来争夺夫婿宠爱。”

秦彻微愕,眼底也微微黯然,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怜惜。

他闷闷地道:“晚晚,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瞧着司徒凌待你实在算得上情真意切了。”

“嗯,的确情真意切。只是……”

眼前不由闪出司徒永和华曦的身影。

再和谐,也摆脱不了他们二人联姻的实质,只是两个家族各取所需的利益联合。

如果战斗力极强的秦家军没有控制在我的手上,如果司徒凌没有日渐威凛并逐步成为手掌军政大权的南安侯,我们这桩从小订下的亲事有没有这般牢不可破?

忽又想起淳于望曾和我说过的话。

待我好,不是因为我是秦晚,不是因为我是盈盈,而仅仅是因为我这个人。

忽然间又有心灰意冷的感觉。

若他已死去,那温暖的躯体只怕早已冷冰冰掩于黄土之中,清雅柔和的笑容和寒梅暗香般的体息也将随之无声无息地湮灭消失于黑暗之中……

永远消失。

按我素常的性气,他那般凌迫欺rǔ我,我将他一剑刺死并不为过。可为何,时日过得越久,越是没有他的消息,心里越是空落落般悬得难受?

我不敢细想下去,转头问秦彻:“二哥,姑姑嫁入锦王府前我尚年幼,你可还记得那时的事?姑姑她……成亲前是不是认识祈阳王?”

秦彻目光微悸,沉郁地望向我,“晚晚,你听说了什么?”

我摇头,“我一无所知,只是……姑姑如今病着,竟会在病中呼唤祈阳王的名字,着实……令人生疑。”

秦彻脸色发白,急问道:“有没有旁人听到?”

“应该只有她的侍女听到,她们素来忠心,想来不至于乱说。但关健不是她们说不说,而是姑姑和那祈阳王,到底是不是有所牵扯……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就因为一封书信就信了旁人攀扯,如此冷落姑姑。”

风信远,相寻梦里路(一)

秦彻皱紧眉,沉吟道:“姑姑是祖父最小的女儿,祖父在世时极宠爱,即便父亲也待这个幼妹格外宽仁。记得那时候常见她换了男装跑出去玩。祈阳王……多半是认识姑姑的吧?他曾经来过我们家两次,然后父亲就下令看紧姑姑,不让她随意出门了。姑姑嫁入锦王府前,依稀听说她并不是很愿意,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肯吃东西。父亲让母亲去劝着,我和大哥都不许去见她,因此究竟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后来呢?”

“后来,当然还是嫁过去了。听说姑姑出嫁前一天,祈阳王府好像出了点什么事,连祈阳王都受伤了,因此没能参加锦王的婚礼。”

为拒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绝食,绝对不只“不是很愿意”了,只怕根本就是万分不愿意。

没想到端雅稳重的姑姑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隐约猜到那封书信写着些什么了。

不论祈阳王有没有死,不论是不是祈阳王的亲笔,如今身为大芮皇帝的司徒焕,绝对不能忍受这种对他皇权和夫权的挑衅。

怪不得,我说秦德妃病了,司徒焕还是满腹愤郁,话里话外,分明在暗示德妃得的是心病。

暗中布下这个局的人,不但了解德妃姑姑的过去,也对司徒焕的性情了若指掌。

姑姑无子,也从不争宠,碍不着任何人的手脚,这些人要对付的,当然不会是她。

可一旦姑姑失去了芮帝的信任,等于秦家失去了宫中最大的助力。

他们是想斩去秦家的臂膀,等着秦家惊慌失措,等着在失措中做出不当举动,然后——夺秦家之权,毁秦家根基。

我眯了眯眼,唤人过来吩咐:“我要关于祈阳王的所有资料,还有和他走得近的亲友和部属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派人去南安侯府告诉侯爷,我要见那个被囚禁的闯宫男子,问他可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我能从那个闯宫的所谓祈阳王使者身上找出些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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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担心神策营和神武营的冲突会闹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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